味着,我也是你进入黑手党的领路人呢?”他说。

“他们不会教给你的,不想教给你的,通通由我来告诉你。”

叶藏的手指紧张地蜷缩着,那点套在沙发垫上的布料被他拽起来,夹在指缝间,皱巴巴拧成一团。

“是是的……”

太宰居高临下地询问:“这时候你要说什么?”

“……谢谢。”

“这就对了。”

太宰又看了叶藏一会儿说:“你站起来。”

他顺从地站了起来。

倘若只看面相,他们二者的面庞宛若一对双生子,可细节之处的不同又太多了,叶藏他比太宰更加瘦削更加高挑更加忧郁眉眼间沉淀着一团化不开的怯懦与忧愁。

可同时,他似乎有更加健康,当然,这种健康不是说面色红润,他营养不良又成日里泡在酒精中,面色苍白。

但叶藏身上没有密密麻麻的伤口,也就没有那些绷带。

太宰突然说:“你戴上口罩。”他变戏法似的捏出一块黑口罩来。

叶藏带上了。

“行了。”太宰宣布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不喜欢你的脸,但又容不得别人破坏。”

他的手贴在叶藏裸露在外的苍白的额头上。

……

‘出大事了。’

山田在心中重复一遍。

‘出大事了。’

他不过是港口黑手党中平平无奇的一员,既没有优秀到能够加入黑蜥蜴的身手,也无天赐的异能力,若有什么不同的,便是他所在的部队常受到太宰准干部的调遣。

这是件辛苦的差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更愿意去中原准干部麾下,中原准干部更加体贴下属,伤亡率也似乎更低。

但没人敢打转调申请,只要与太宰准干部搭档一次,就会恐惧于他恶魔般的智慧,说到底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相较于中原干部,他们有与高伤亡率媲美的高回报。

黑蜥蜴的广津柳浪用眼角偷偷瞟向站在太宰身后的男人。

对方似乎是注意到他了,虚弱地笑了一下。

说是笑,也不过是眼角弯曲罢了,谁知道他口罩下的嘴角有没有上扬?

‘他跟太宰大人很像,却又一点都不像。’

广津想:他实在是……太弱气了,几乎说得上柔弱。

“广津先生。”太宰忽然开口了。

“是的。”

“怎么样。”他伸手勾了把叶藏的肩膀,将他向下压,于是两人处在同一水平面,脸颊贴着脸颊。

“是不是一模一样。”太宰笑着问。

广津的冷汗遍布后背簌簌直下:“是的。”

“我啊……可喜欢阿叶这张脸了。”他用婉转的声音说道。

“但是,盯着我看没关系,总是盯着阿叶的话,就算是我也会不高兴的。”

——他仿佛用身在诉说“阿叶是我的”。

‘那些滑稽的菟丝子一般的举动多是出于以上缘故。’

……

织田作把多余的公寓钥匙给了叶藏。

“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他停顿道,“尽量不要给黑手党人发现,也不要被拍到吧。”

时间转至同居的第二天,叶藏站在狭窄的水池台面前忙活,二十平方米不足的公寓屋里有间小小的开放式厨房,不,与其说是厨房,不如说是油烟机水池与台面的组合拼接,贴墙面的位置立着一座织田作收来的二手冰箱,到夏日的晚上它就会发出“轰隆隆”的嗡鸣声。

叶藏身上穿着买一扎朝日啤酒附赠的围裙。

围裙是浅黄色的,正中央映着啤酒杯。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白净的脸上,颜色太绮丽了,就连空气中都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所谓淫/邪的美貌,说的就是叶藏这样的人吧。

不知是昨天的寿司太难吃,还是想证明自己的“用处”,昨天晚上织田作回来时,小圆桌上放着再常见不过的晚食。

煎比目鱼山药泥厚蛋烧味增汤还有小份的蔬菜沙拉。

本来是路过超市打折时候买的菜,都快被主人遗忘迎接丢弃的命运了,却在叶藏手上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它们的卖相不算太好,却有家常菜的正常朴实感,足以冲刷活力清炖鸡的阴影,织田作盘腿坐下来说“我开动了”。

围裙的绑带勾勒出叶藏纤细的腰肢。

他问:“怎么样。”

织田作那一刻想的是‘你还真会做饭啊’,到头来说出的却是:“很美味。”

是便利超市不会赋予的,毫无塑料与加工品滋味的美味。

等吃完后织田作把碗洗了,洗碗的时候叶藏慢吞吞地说:“你有钱吗?”

‘不知怎么的,我并未觉得奇怪。’

‘放在普通人身上,战战兢兢生活着的人,除非必要是不会问其他人要钱的,人世间的龃龉如果不是基于爱恨情仇,就是钱带来的纷争,这我早就知道。’

光是织田作金盆洗手钱接到的任务,超过一大半都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

‘由叶藏问却有种奇妙的协调感。’

他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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