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

这娃子,悟性挺高。

馄饨摊子的生意是真火,傅瑾夜和赵老汉一直忙过了午时,客人才算渐渐稀少。

赵老汉抹着额头的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数了三十文给傅瑾夜,“今天幸亏你在,要不就把我老汉累的够呛,好几年没有生意这么好了,你这娃子,真是个福星。”

傅瑾夜没接,“晚上再给吧!”

赵老汉笑呵呵地道:“晚上不出摊了,回家陪老婆子,这一顿卖出了一天多的量,做人得知足。”

傅瑾夜接了钱,放进怀里,帮着赵老汉收拾了摊子,送回到家里。

只听屋里有人喊:“当家的,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赵老汉道:“今天生意好,贪晌了,所以回来晚了些。”

他又对着傅瑾夜道:“按理说,该留你吃饭,可馄饨没有剩下,要不你等会儿,我做点别的你吃了再走?”

傅瑾夜摇头,“不麻烦老伯了,我明天上午再过来帮忙。”

赵老汉把他送到门外,看着他架着双拐离开,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傅瑾夜到了明家酒肆的时候,周睿已经是在门口张望无数次了,看见他过来,数落道:“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到,明歌该叫我去张贴寻人榜文了?”

傅瑾夜歉意,“走得远了,一时忘了回来的路。”

明歌探出头来,“周睿,你也真是,一见面就数落个不停,不饿啦?”

周睿翻了个白眼,这回成好人了,说得好像你刚才没唠叨似的。

傅瑾夜也进了门,忙了大半天,三个人也确实饿了,尤其是周睿,赌气似的把几盘菜抢了过来,弄得傅瑾夜都没好意思多吃。

下午傅瑾夜没有出门,赵老汉说了晚上不出摊,他就留在酒肆帮忙。

傍晚的时候,门前的灯笼亮了起来,周睿在大厅里招呼客人,傅瑾夜就留在厨房帮忙。

酒肆里的菜单换了新的,不少人为了新鲜菜品而来,大厅里一时间座无虚席。

最为著名的就是中午刚推出的涮锅子,江南人噬甜,对辣味比较敏感,明歌就把汤料做成了微辣和清汤两种,本想着面向过往的北方商人,没想到在本地也备受欢迎。

按理说,这涮锅子冬天吃最好,但还好现在是暮春,不是太热,吃法胜在新鲜。

这时候的她,无比幸运自己在现代是个吃货,要不然凭她末流心理医生的履历,到古代,也就只能沦落到沿街乞讨的份。

明歌把汤料熬好了,拿过了羊肉切片。

周睿把汤料分装了铜锅端出去,煨在餐桌上的碳火小炉上,又跑前跑后地端着配菜。

傅瑾夜腿脚不方便,帮不上端菜的忙,只得跟面前那一堆小山似的蔬菜作斗争。

明歌偷着瞟了他一眼,他清洗的很细心,一叶一叶地,认真检查着是否干净,然没有富家少爷的傲气。

果然,养眼的男子,做什么都好看。

傅瑾夜好像觉察到了什么,顺着她的目光望过来,明歌莫名地心虚,赶紧收回偷望的眼神。

手下一疼,刀锋好像切错了地方,她忍不住抖了抖手。

完了,花痴过头了。

都怪这古代没有冰箱,要是肉质硬些,她也不至于切到手上,明歌很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傅瑾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他顾不上拿拐杖,一瘸一拐地快步过来,撕了一截里衣给她裹上。

“你去歇会儿,我来切肉。”

明歌想要挣扎一下,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体贴,最后心一横,自己也矫情一回。

到底是男人,又是练过功夫的,手上有劲儿,傅瑾夜切肉很快,一会儿就把案上的肉块,整整齐齐地码了几大盘。

切好了肉,又老老实实地坐回板凳,继续洗菜。

真是又乖又自觉的好孩子。

明歌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捡到了宝,怎么瞧,都比外面那个满头大汗的周睿强百倍。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除非有被周睿撕成粉碎的癖好。

被累成狗的周睿,一趟一趟跑下来,比傅瑾夜的瘸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龇牙咧嘴地嘟囔,“不行,明天一定得让那个抠门的老板涨工资。”

抠门老板明歌根本顾不上搭理他,她正忙着数今天的进项,那么一大堆铜板,足以让她数半天。

三个人谁也不想动,也就直接吃的涮锅子,没有了清汤,直接用微辣凑合,吃完周睿连收拾的力气也没有,就直接趴在桌上装死。

好在他还可以直接歇在店里,傅瑾夜和明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忙活完了,还得一步步挨回去。

明歌有刚挣的钱财,撑着那口气,兴奋劲儿完压住了疲劳。

今晚的月亮不甚明亮,勉勉强强可以照见脚下的路。

傅瑾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得比较匆忙,额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就不习惯吃辣,就那么一点儿微辣,就搅得他胃不舒服。

明歌追了他几步,有些抱怨:“你走慢一点儿。”

傅瑾夜只得停在原地等她。

“你怎么出汗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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