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能是卖了你那份?”

“我是掌柜。”

周睿不吭声了,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不服气也得憋着,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是掌柜,自己只是一个小伙计,开了自己是易如反掌的事。

锅里的粥沸腾了起来,飘得满屋的肉香。

看周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明歌也没叫他,自己端了粥出去,递到少年的跟前。

“客官请用。”

“我要两份,打包带走。”

少年的脸藏在兜帽里,看不清真容。他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剩下的不用找了,再给我拿一壶酒。”

周睿在厨房笑出了猪声。

真解气,我吃不上,你也休想吃。

他难得手脚勤快的把粥盛好,又给附赠了一碟咸菜,外加一壶酒出来。

少年接了东西,两只手满满当当的,回了土地庙。

明歌和周睿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老半天,才同时发出了一声哀嚎。

明家酒肆以卖酒为生,都是当地人,没有买早餐的习惯,所以明歌跟本就没有多做。

结果就是,忙了一早上的饭,被食客带走了。

傅景铄回了土地庙,苏瑾夜还在安睡,出门的时候,怕他乱跑,就点了他睡穴。

安静下来的苏瑾夜,没有了张牙舞爪,完是一个邻家少年的模样,傅景铄用脚尖踢开了穴道,把一碗粥放在他旁边。

“喝粥。”

有傅景铄这个凶神看着,苏瑾夜根本没有机会出门,但是熬药、敷药都是他一手包办,苏瑾夜抗议无效。

粥是热的。

纵然苏瑾夜再是万般不愿,也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他端起碗喝了个精光,继续闭了眼养神。

傅景铄也不跟他计较,三口两口喝完,收了碗,仍旧去了神像后的阴影里。

中午的酒肆,慢慢热闹了起来,每天上午,明歌尽量把配菜都切好,鱼也做了,到时候锅里蒸一下就好,相当于现代的碗菜。

剩下的精力,放到小炒上即可。

厨房临近街道,明歌今天做菜有点心不在焉,她几次伸了脖子向外张望,街上偶尔有人走过,对面却少了一个小乞丐。

难不成死了?她记得那天小乞丐,不,应该说是苏瑾夜,一直是发烧的,衣服上都是血色,可见受伤不轻。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真要高烧不退,估计没什么活路。

可惜了那一张初恋脸。

越想越是担心,她脱了围裙,告诉周睿照料一下店里,就匆匆出了门。

气得周睿在后面大呼小叫。

土地庙并不远,明歌几乎是一溜小跑,说是土地庙,其实很小,也就两间房大小,没有院子,进了庙门就是大殿。

离着多远,就看见苏瑾夜躺在一堆稻草上,一动不动。

她几步跨进庙门,将手贴在他的鼻下,还好,有一丝温热地呼吸。

苏瑾夜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猛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瞬间坐起,明歌只觉得眼前一晃,苏瑾夜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惊得她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

苏瑾夜松了手,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明歌有些尴尬:“我,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苏瑾夜轻笑,他的眉眼弯弯,真得很勾人。

勾得明歌神情恍惚。

傅景铄从神像后出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的肋骨和腿骨都断了,你最好别再让他用力。”

苏瑾夜白了他一眼。

明歌面对苏瑾夜都觉得不好意思,更别提后面还有一个人。

“我不是故意的,”饶是神经大条,明歌此刻也是尴尬得要命。

“我以为他病得厉害,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呵呵,没看出来,明老板还是个乐意助人的。”

显然,傅景铄对她的话并不领情。

苏瑾夜解围:“我这人又不是泥捏的,哪这么容易就出事……”

“你看着办,反正受伤的又不是我。”傅景铄说完,就往外走。

“他是……”

“我二哥。”

“他二哥。”

两个人难得心有灵犀了一回。

“一个姓苏,一个姓傅?”

“他是私生子,没能认祖归宗。”苏瑾夜抢先一步,回了明歌。

古人三妻四妾,通房外室颇多,有个私生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苏瑾夜看见傅景铄的拳头攥起手上的青筋暴起多高,这几天接连在傅景铄面前吃瘪,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想找你帮个忙。”明歌踌躇不决,不过说出口后,还是舒服了很多。

傅景铄靠在庙外,耳朵却是听着里面的谈话,他不认为这是偷听,他收了宋玉的钱,保护苏瑾夜肯定是要寸步不离。

“什么忙?”他听见苏瑾夜问。

“和我假成亲。”明歌回答。

“假成亲?”苏瑾夜疑惑。

“嗯。”明歌点头,“我和老宅那边有过约定,十七岁之前必须成亲,要不然,他们就会以我爹后继无人,收回所有房产,假成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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