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沈小运站起来要去沙发那看电视了,却又转了回来:

“沈牧平,这个肘子真好吃,是哪里买的呀?”

“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快过年了,有人送年货的。”

“哦!快过年了!”

沈小运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这个。

“沈牧平,过年我们怎么过呀?”

沈牧平说:

“你想怎么过,我们得好好想想。”

沈小运在沙发上坐好,又探头看沈牧平:

“过年的时候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哗啦啦的洗碗声传过来,沈牧平大概没听见。

晚上九点多,沈牧平接了一个电话,他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记了一笔,又翻起了自己的通讯录。

两个人过年该怎么过呢?

想起上一个春节自己跟一群同样没家没落的年轻人一起在KTV过了个新年,第二天一早又挨个给客户打电话拜年,然后捧着手机写了半小时短信,还是没发给该受到的人。

他恍惚觉得那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早饭是很简单的清粥和黄瓜鸡蛋饼。

沈牧平做鸡蛋饼的样子有点笨,摊出来的饼都不圆的,沈小运拎起来比划了一会儿,觉得那块饼更像是个地图。

“沈牧平,我觉得这块饼我们不能吃呀。”

她一本正经地说,

沈牧平正在解腰上的围裙,转头看她。

“为什么不能吃?”

沈小运说:“拿着去地图上对一下,我们说不定能找到藏着宝贝的地方。”

沈牧平突地笑了一声。

“你把它吃了,你不就是那个宝贝了?”

“哇!还能这么说!”

沈小运觉得沈牧平瞎编的本事比自己高多了。

于是她把黄瓜鸡蛋饼上抹了一点腐乳,配着白粥吃了下去。

上班之前,沈牧平给沈小运切了一些肘子片放在一个小饭盒里,让她午饭的时候拿出来分给别人吃。足足四个肘子,他们两个人是怎么也吃不完的。

除了肘子之外,沈小运今天的点心是一小盒手指饼,上面撒了黑色的碎芝麻。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情,估计还是要七八点才能来接你,我已经跟老板说了,她会替你订饭的。”

沈小运点点头:“晓得啦。”

沈牧平觉得很抱歉,过了一会儿又说:

“年末的时候我很多事情都比较杂,我要是疏忽了什么,你要记得告诉我。”

“没有呀。”沈小运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的河水,老城里再冷的时候,河水都不会被冻上,有人摇着小船从下面缓缓过去。

再抬头,天上有阴云,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你要好好工作呀。”

沈小运拍拍沈牧平的肩膀说。

养家糊口是很辛苦的。

沈牧平看着沈小运的脸,笑了。

蛋挞姑娘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沈小运还特意问店员姑娘蛋挞姑娘还会不会再来了。

店员姑娘有点伤心,她离开了一个周,沈小运都没说想她,她师父才几天就用点心把她给收买了。

沈小运虽然很心虚地解释说自己也想过店员姑娘来着,可是真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口是心非。没办法,沈小运不仅没有问到蛋挞姑娘的消息,为了安慰伤心的店员姑娘,她还付出了三根手指饼的代价。

吃着手指饼,店员姑娘才笑着说她过两天还会看见那个蛋挞姑娘。

说完那四个字她捶着吧台爆笑,幸好没有客人在。

就这样,今天没有出门的老板也瞪了她一眼。

“我昨天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本来今年过年说好了不回去,想想还是回去吧,明年毕业了可就没这么长的假了。”

店员姑娘挽着沈小运的手臂跟她说:“我跟你讲,我运气特别好,开了软件,才一晚上就刷到回家的票了。”

“哇!”

沈小运替店员姑娘高兴。

“所以我后天就不来了,我师父,就是你说的蛋挞姑娘,过年的时候替我上班。”

她还嘱咐沈小运说:“你记得跟她多要蛋糕吃啊,她可会做了。”

就是脾气不太好,从前是个咖啡馆的手艺担当,店员姑娘就是跟她学的做咖啡,也没少挨了训。

后来她自己开了个咖啡馆,刚做起来就跟合伙人吵拆伙了,才会让店员姑娘请来替班。

十八九岁就在社会上上漂着的孩子,都是年纪轻轻背后就有了一堆的故事。

酸的甜的,掺着不肯服输的苦。

店员姑娘一直没说的是,她最初找师父来的时候她是很不愿意的,因为店里有个沈小运,她师父打心眼儿里觉得沈小运这样根本就不该出来工作,给人麻烦,给自己也是麻烦。好在沈小运的魅力惊人,昨晚她跟师父一提过年替班的事儿,师父就答应了。

“我师父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人挺好的……”

这一点,沈小运万分同意,用力点头,头点完了,她的手指饼也又被店员姑娘吃了两根。

午饭之后,老板又骑着小电驴出门了,沈小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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