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对于卡拉而言,其实就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

系统在精神海的投屏内标出了夜翼安屋的位置的第一时间,大蓝鸟就没有任迟疑的朝着目标地点飙射而去。

怀里的人还在流血,出血量巨大,鼻端的血腥味缭绕笼盖着两人。

哪怕这里距离夜翼的安屋并非太远,一切都还有拯救的机会,这仍旧毫无疑问的是一场生死时速。

以至于即使精神海内有系统同步标注出的闪点玛莎的生命值长条,来确保对方此时此刻并未真的到达生命的极限,还有安屋内出品蝙蝠洞联合氪星科技,确保只要剩一口都能给人拽回来的医疗设备,但夜翼也是等仪器扫描之发出精准的“滴——”的一声开始治疗,才总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

稳了。

卡拉终于从极端的紧张中回过了神来。

……

闪点玛莎的这一场伤势,非常严重。

哪怕是有着夜翼及时的发现和救援,但在入治疗仓之前,她也仍旧经历了大量的失血。

这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强烈的消耗和损伤。

以至于哪怕治疗仓正在高速的修复受伤躯体,醒来也仍旧变成了一种艰难而漫长的,就连意识有被沉溺在昏昏沉沉之中,短时间内很难清醒。

但况在稳,黑暗在缓慢褪去。

就好像沉溺在深渊中的意识突被一束光照射,裹挟着向上拉扯,慢慢的入一片白色。

随,是闪回一样的片段。

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漂浮在身边,却是褪去颜色,变为黑白,看起来像是虚假的幻影。

只有少数是彩色的,里面总有一个幼年的孩子和他的母亲在一起,看起来幸福又快乐。

闪点玛莎很快的意识到这些都是她的记忆。

毕竟她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疯狂的。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尚未死去之前,也总有挣扎出水面,呼吸一口空的机会。

玛莎是个例外,她不想挣扎。

因此沉溺在水底,任由黑暗包裹己。

但她同样,永远无法摆脱回忆。

没人知道哪怕是穷凶极恶、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作恶的闪点丑,也在哥谭有一间属于己的安屋。

就像是没人知道,哪怕是总挑着孩下手的闪点丑,也曾经有过一个无比幸福美满的家庭,有过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

安屋比不上曾经的韦恩庄园,甚至也比不上大分时候哥谭的正常居所,没人去打扫,没人去维护,因此看起来简陋而凌乱。

在没有发疯也没有犯罪的时间里,闪点玛莎总是会停歇在这里,长久的坐在屋子里老旧的椅子上,看向窗外的空,像是在回忆什么。

窗外是空的,她的眼睛也是空的,就好像被抽走了支柱,只余留下倒塌的建筑,被疯狂的火焰包裹,肆意的燃烧。

在她的手上,总会拿着一个老旧的相框,里面镶嵌着更加老旧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是其中的夫妻早已被粗暴的用刀尖划去,只余下最中间的孩子。

每当回忆用上心头,她总会在这里,用双早已沾满鲜血的双手,摩挲破旧的相框,就好像过去还在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不曾褪去颜色。

她总是忘不了她的布鲁斯。

乖巧的,听话的,么,么年幼。

偶尔会很活泼的和己的伙伴在庄园的草地上到处乱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树叶,带着使一样的笑容,跑过来叫她“妈妈”。

而玛莎总是会耐心的蹲下身子,摘掉他头上的树叶,看起来温柔又美好。

她爱她的儿子,胜过这个世界上的所有。

因此当布鲁斯死在了她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先是拒绝相信的强烈悲伤,再到来绪到达极点转变为长久的空旷,直至变成某种发疯的东西,在恨意中蔓延肆虐。

她恨托马斯,恨她的丈夫,恨他无用的不能保护好己的布鲁斯,恨他在己的布鲁斯死才几个月,就么轻而易举的劝她接受现实,劝她放弃。

她同样恨这个糟糕的世界。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己的布鲁斯还活着,长大了,成年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他会有己的业,己的妻子,己的孩子,会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未来,他会活的肆意而快乐。

但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却只剩下了冰冷的相框。

而她的儿子,生命永远的终止在了个巷,沉眠在地下,再也不能露出笑容了。

为什么当初巷子里死的不是我?

闪点玛莎韦恩曾经无数次这么想。

直到一,闪点托马斯来找她,在她的布鲁斯死,是他们唯一一次还算的上平和的交流,即使最初的开端并不么友好。

他们说起了曾经的巷,说起了谁也无法忘掉的一声枪响,说起可以被改变的历史,可以活下来的儿子……听起来像是在说梦话,荒诞无比。

但她清楚,唯独在这件上,闪点托马斯绝对不会骗她。

所以她逼着闪点托马斯给出承诺,逼着他保证。

在得到肯的答案,在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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