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请假。

第二天,她还是照常去上课了。

同事、学生那些似有若无的打探眼光,盛槿书旁观着都觉得难受。可她没有劝说孟晚霁的资格。

当晚六点钟,她和历老师调了课,在卧室收拾东西,准备回祝家参加外祖母的八寿宴,忽然听见门外有门铃声传来。

除了初阳,一般只有物业和上下楼层的同事会来访。她猜测孟晚霁此刻应该不会想应酬同事,主动去应门。

孟晚霁盛槿书不会去开门,也准备去,手刚抓到卧室的门把手,听见外面有隐约的话声传来。

“孟晚霁老师是住这间宿舍吗?”

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孟晚霁心不自觉颤了一下。

盛槿书答:“不是,她住一楼,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女声似有迟疑,没吭声走了。

盛槿书合上防盗门,脚步急。

孟晚霁没听见她关卧室门的声音,听见她好像在打电话:“我是801在住的老师,一楼有一个形迹可疑的女『性』,你们是怎么让她进来?!”

“安保是这样做的吗?”

“不要找借口,如果你们都是这样不作的话,我会向学校和物业投诉你们的。”

是孟晚霁从未听过的疾言厉『色』。

她手紧攥着门把,心绪『乱』。

她大概能猜到那个人是和昨天的事有关的人,否则盛槿书不会那样警觉。

她再次生盛槿书兴许真的她有特别的怀疑,可快又清醒,这也许只是她体贴和善的惯『性』使然。

她坐回书桌前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槿书敲她门。

她打开门,盛槿书站在门口,盛装打扮。

她提醒她:“我外祖母生日,我去给她祝寿,今晚应该不回来了。物业说最近外面不安定,晚上你如果有听到奇怪的敲门声,最好别应。”

像刚刚的事没有生过。

孟晚霁眼睫颤了颤,装作一无所知:“嗯。”

盛槿书像是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转身门。

她走后久,孟晚霁依旧坐在书桌前。

课件一张都做不来,敲门声也没再现。只是,她收到了数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他自称是她弟弟,骂她那样诚心去认亲的母亲和大姐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他讥诮她:“你你傍的孟家人是真心你的吗?你知道人家把你当一条癞皮狗吗?你要不是孟家给的消息,我们怎么找到你的?”

孟晚霁把这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久。

没有回消息,她把短信删了,号码拉黑了。

脊背慢慢地弯了下去。

*

九点钟,祝家大宅宾客散尽,外祖母、舅舅舅妈们都留盛槿书在祝家休息一晚,表妹也缠着说好多年没有和她闺房夜聊了。

盛槿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改天吧。”

她『揉』表妹婴儿肥的脸,抱住外祖母晃了晃,撒娇:“等周末有时间了,我一定再过来陪外婆好好说说话,外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外祖母被她撒娇得心都化了。小女儿去得早,留这么一个独苗苗给他们,他们疼她都来不及,哪舍得和她计较。

她轻拍她的背,慈爱地说:“好好好,外婆等你,走,外婆送你去。”

盛槿书推辞:“不要啦,外面风大,我自己去好。”

老人家执意要陪她再走走,说是消消食,盛槿书盛情难却,只好允了。

她搀着老太太走在前面,舅舅舅妈们跟在后面。老太太突然凑近了打探:“我们小槿是不是有情况啦?”

盛槿书愣了一下,说:“外婆你想什么呢,没有啦。”

老太太将信将疑:“是吗?外婆看你这次回来,瞅着比前有生气多了。”

盛槿书好笑:“外婆你什么意思嘛,我前难道是气沉沉的?”

她扮了个鬼脸,老人家立刻被她逗得开怀,认错说:“没有没有,是外婆老了,眼神不好。”

但是,临上车前,老太太还是不相信地叮嘱了句:“哪天真的有情况了,一定要带来给外婆看看啊。”

盛槿书无奈地笑了声,应:“好啦。”

她挥挥手,与大家告了别,上车驶祝家。

九点半,她回到宁外教师宿舍楼。

保安看见她和她保证,说那个人赶去后,晚上再没有任生面孔现过了。

盛槿书稍稍安下心。

她做好孟晚霁已经休息了的准备。没想到推开门,一片昏暗中,她却一眼看见了那个在她脑海跑了一整晚的女人。

没有星也没有月,孟晚霁倚靠在阳台的栏杆前神,萧索的秋风撩起她身后垂落的乌,把她指间的烟,吹得悠远、淡薄。

盛槿书心脏震了一下。

孟晚霁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回来,回过身看见她,愣住了。

盛槿书眼底浮现柔『色』。

她没有声,没有换鞋,反手推上门,一步一步朝着孟晚霁走近。

孟晚霁没说话,也没有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盛槿书靠到了她身旁的栏杆上,噙着笑问:“你猜学生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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