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越发明显了。孟晚霁反应过来声源来自哪里,是在做什么的一瞬间,耳朵烧得通红,随即,脸冷得像是从北极里刚捞出来的冰块。

一点分寸都没有!

她不知道这是与别人合住的宿舍、是白天,而且才是她入住的第一天吗?

她从来都没对盛槿书有太多的的期待,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可以这样没有下限!

她直起身子转身开门,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得泛白,终是忍无可忍,重重一拉,“嗙”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卧室里的盛槿书毫无防备,被巨响骤惊,整个人一哆嗦,一口气没上来,瞬间什么状态都没有了。

努力许久,功亏一篑。

盛槿书『揉』眉心,久违的火气差点就要上来了。

*

孟晚霁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楼道里静悄悄的,她没有带手机,第二次出门走得更急,连包都没带,钥匙也没拿,被迫只能按门铃。

门铃响后大概过了三十秒,盛槿书才慢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她只裹着一条短短的浴巾,半湿着发,一身清新的沐浴『露』清香,朝她微微笑,语气熟稔而慵懒:“孟老师没带钥匙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晚霁觉得她声音有点哑,『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泛着点令人遐想的红。

她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下午她关门关得那么大声,她不相信盛槿书没听见,可她居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地裹着浴袍,明晃晃的一副事后状态来给她开门,孟晚霁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内心强大。

她脸『色』冷了又冷,进门合上门,看了盛槿书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注视着客厅里的空气,硬邦邦地说:“盛老师,你先去换睡衣,换完出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低气压终于传递给了盛槿书,盛槿书的笑意终于敛了许多。她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湿发,像是在思索,沉默了两秒才应:“好呀。”

孟晚霁自然地和她拉开距离,开了客厅的灯,坐到沙发上等她。

盛槿书边往卫生间走边擦头发,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孟晚霁目不斜视。

三分钟后,她换完睡衣出来了。

所谓的睡衣,依旧不过是没有多少布料的吊带裙。雪肩长腿,展『露』无遗。孟晚霁对她的穿衣爱好算是有所了解了。

她努力压下自己心里异样的情愫,注视着盛槿书,一副就事论事的姿态:“盛老师,因为毕竟是合住,大家生活习惯不同,为避免后面产生不必要的摩擦,我们先开诚布公,约法几章,可以吗?”

她的瞳眸,是很纯粹的黑『色』啊。像黑钻石,泛着很锐利的冷光。盛槿书盯着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很放松地坐着,左右腿交叠:“可以啊。”

孟晚霁先礼后兵:“你有什么要求吗?”

盛槿书随意:“我没有。”她直觉眼前的这个看起来难以接近的女人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人。

孟晚霁便说:“那好,我提三点要求。”

盛槿书没意见。

“第一,双方的卧室,属于私人领域,未经对方允许,我们互不侵扰。”

盛槿书说:“当然。”

孟晚霁继续说:“第二,公共部分的卫生,按照两天一次的频率,我们轮流做。厨房的卫生,灶台部分,谁用完谁每次都要随手清理干净。”

盛槿书答:“应该的。”

那么孟晚霁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一个要求了:“第三,合住期间,为避免给对方带去不便,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带人回宿舍。“

果然,盛槿书有异议。她微微坐正了身子,问:“女『性』朋友也不可以吗?”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交的不就是女朋友吗?

孟晚霁太阳『穴』突突地跳,语气冷硬:“不可以。”

盛槿书和她商量:“只是路过参观一下,或者只是偶尔白天过来找我一下,只待在我房间,不会影响到你。”

孟晚霁脸彻底黑了,斩钉截铁:“不可以。”

盛槿书完坐正了身子,盯着她,目光渐沉,有好几秒没说话。

孟晚霁心跳渐渐急促。她做好了盛槿书会发火发难的准备,没想到僵持了几秒,盛槿书居然又笑了。她和声说:“可以呀。”

孟晚霁看向她。

盛槿书不看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闲闲地说:“反正你也不可以带人回来,我也不亏。”不知道是随口这么一说,还是在提醒孟晚霁。

孟晚霁承诺:“我不会带人回来的。”

盛槿书笑了笑,不置可否,问:”还有其他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吹头发了。“

孟晚霁分辨不清她语气里的情绪,放在膝盖上的指节微微蜷起,应:“没有了。”

盛槿书对她礼貌地一点头,回卧室了。

孟晚霁坐在沙发上,侧着头看地面上她袅袅离去的影子,心里有一种难受的情绪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

她不愿深思,若无其事地回房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的镜子水雾朦朦,孟晚霁解着衬衫扣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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