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我闲得无聊找你八卦一下。”
“……”
无视纪迩的白眼，方云蓉继续说道：“我有个朋友，算是朋友的朋友，想找人帮忙解决前任，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你跟进一下。”
“好的，谢谢方院长。这段我请。你那朋友的朋友什么前任啊，需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具体不知道，你直接跟她联系。你知道我一向不关心别人私事。”
“我不知道，刚才还有人说闲得无聊要八卦呢。”
“你是别人嘛。”
纪迩嘻嘻笑，“我是自己人。”
方云蓉笑着送了一口巧克力蛋糕进她嘴里，“我看你是精神病人。诶，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最近隔壁医院接过好几个被下迷药的受害者，新款产品，跟你爸女朋友那次遇到的很像。你平时跑外勤要格外小心。”
“最近出去得少，我回去会提醒他们。后来我找人化验过，也说是新品，里头有什么产自印度南美的植物，还有催情作用。”
“你爸女朋友遇到你算是额头碰到天花板。那几个受害者状态都不大好，里面还有个男的。”
“真特么的，买个防狼喷雾左不行右不行，偷拍迷//奸的倒是一搜就有。上两个礼拜我跟施迦跑了一趟四川，那边有个被半拐半卖到当地假人的尼泊尔女人，施迦帮她寻亲，跟家里人联系。”
方云蓉意外，“你爸这女朋友功德无量啊。”
“你爸女朋友”这个词有些刺耳，纪迩瞥她一眼，却是不动声色。要是方云蓉确证她喜欢施迦，地球人估计知道了。
“她也就这个优点了。”
“噢哟，人美心善，什么就这个优点。”
纪迩轻哼，嘴角挂起一抹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得意。
“方院长，问你个问题。”
方云蓉警惕，每次纪迩以“问你个问题”开场，那问题多半不怎么好回答。
“跟我爸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方云蓉想了一想，“穿居家服的感觉。”
纪迩挑眉，“贴身穿不用穿内衣的意思？”
“脑子里成天想点啥。”方云蓉笑骂她几句，解释道，“穿居家服嘛，舒服自在。你爸不会给人压力，跟他一起如沐春风。但是……”
“但是？”
“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刺激，激情？”
“嗯，少了激情。他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洁身自好，踏实安稳，就没意思。”
梁文心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纪迩摸摸下巴，“按照你的说法，是我给你们平淡的恋爱加了把盐？搞了半天我不是捣乱，我是助攻啊。”
“这么说倒也没错。”小姑娘烦人是烦人，天天包藏祸心想搞事也挺有意思。
“怎么有种老头子被你玩弄完就丢，我们父女俩给你生活增添乐趣的感觉。”
“去你的。”方云蓉戳纪迩的额头，“你爸也是个很好的朋友。梁文心跟我的感觉差不多，她喜欢你，可能是觉得你身上有那种不安定的因素，一看就很危险。”
“哦~~梁老师找刺激来了。”
方云蓉笑了一会儿才说，“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有所误解，因此期待会落空。其实你跟你爸很像，是个很踏实安稳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跟我爸一样没意思。”
方云蓉又笑，“你只是需要一点启发带领。”
“哦~~你的意思是我需要调//教？”
“调//教也对，你么，还没开窍。不许哦，再哦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见纪迩若有所思，方云蓉说，“说不定现在开窍了，是谁啊，你爸的尼泊尔女朋友？”
“她？呸！”纪迩的问题还没完，“当初你跟我爸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只是想找一个人代替我妈。如果，如果有人把你当成别人的替身怎么办。”
她问得拐弯抹角，方云蓉却把她的问题当成“我有一个朋友”来答。“人和人相处靠心，对方待你如何用心能感受到。如果无法确定，就别急着下结论，真喜欢她，就跟她谈一谈。”
“如果情况复杂对方不想谈呢？”
“你要是想谈，还会管对方想不想？”
“这倒……什么我想不想的，我是问如果，假设。”
方云蓉笑而不语，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光。
回去的路上纪迩发消息问施迦：你觉得我这人有意思吗？无聊吗？”
问完骂自己无聊。
两国交战，随便发信鸽容易引发误解，她还在生气好不好。
连忙把问题撤回来。
一发一撤不过两分钟，那边的回复来了。
施迦：你很好。
施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