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迦讪讪一笑,想骂纪迩发神经,又想解释没这回事。

不想孙芝芝先笑出来:“干得漂亮。小纪总你也有今天,终于有人不吃你那套了。”

三名女将没当回事,反倒一起嘲笑纪迩,还以水代酒和施迦碰杯,弄得施迦不知应对。

纪迩见她窘迫,不想把玩笑开过头,摸摸耳朵哼哼几句,将话题转回迷药。

说到迷药,大家立刻严肃起来听童静丹说:“目前主要的迷药多是镇静剂催眠药之类的麻醉药物和精神药物,像是氟//硝//西//泮、γ-羟基丁酸、三//唑//仑,但是我朋友说这次检测的迷药里有催//情药物的成分,可能是一种产地在印度、南美的植物,具体名字我记不得。通常迷药让人昏倒失去意识,这玩意用量多还会使人身体兴奋。”

夏茗脱口而出:“催//情药?”

童静丹说:“朋友没有明说,只说可能是新产品,没看到有官方消息,也可能是试验品。施迦小姐运气好,吃下去的剂量不多,也幸亏小纪总发现得早,没有造成不良后果。”

作为迷药的最直接受害者,三人大骂下药的人,听纪迩说找人揍过下药的人才表示解气。

如果骂人能成真,那人多半下了十八层地狱。

施迦似懂非懂听了程,哪晓得以前的事中间弯弯绕绕掺杂许多,等那三人结伴去洗手间,又郑重谢了纪迩一回。

纪迩没当一回事,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不管会内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再见施迦后,光想着她是向宜民的新女朋友,怎么搞点破坏,怎么探查消息,没问她后续是否有反应。“诶,后来没怎么样吧?没啥后遗症什么的。”

施迦回忆了一下,“没有。光顾着紧张了。”

“诶,喝迷药失去知觉是什么感觉?”纪迩好奇。

“能听到感觉到,但是眼睛睁不开,很恐惧,很无力。当时觉得真蠢,白来中国一趟,什么事都来不及做就要死了。”像是被浸没到湖底,黑暗袭来,无论如何挣扎,抓不到一条可以救命的绳子,那种恐惧此生不想再有,施迦顿了顿说,“我还想到姐姐之家收留的那些女孩们遇到的事。希望不要被卖去印度,不要染病,不要怀孕,不要……”

“太看不起人了。”下巴蹭蹭她的手臂,纪迩没下嘴去咬,“你昏倒前看我那一眼,我还能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

“也许会,也许不会。当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只觉得你……”

“嗯?”威胁的意思很明确。

施迦别转头,咬唇轻笑。

纪迩明白她的未尽之意,又见她唇红丰润,磨磨牙,还是想咬。

最后撩撩她的头发,低声说:“我不是好人,但是身为女人,我不会看着女人被人欺负。”

施迦想说她是个好人,想起上回说她是好人被她反驳,又想说她到底是她妈的女儿,怕她起疑,最后问她:“催//情药是什么意思?一种什么药?”

纪迩看她一眼:“能让人产生性//冲动的药。”说完,她在心里倒数。

倒数三秒,施迦低下头。

倒数五秒,施迦脸红。

纪迩扑哧一声笑出来。

至于嘛,三十二岁的人,说到性就脸红,偏生脸红这事不能假装。

“你啊你啊,你这样动不动脸红害羞,我会老想着欺负你的。”

施迦觉得这话暧昧,听起来怪怪的,不想回话,便横她一眼,意思很明确:好像你没欺负我一样。

待那三人回来,纪迩没再继续瞎扯笑话施迦,施迦要回家也没拦她,把人拖到楼下包店里,拿了两个千把块L字头的包刷卡让施迦带走。孙芝芝还说纪迩小气,随便拿买菜包打发人家。施迦推辞不得,决定回家后再写一张欠条。

回家后焦阿姨笑脸相迎,想来知道纪迩晚上回来是施迦的功劳,破天荒跟施迦说了几句心里话。她是家里做工的老人,平时干活少说话,实则心里门清,赞施迦真心实意为家里着想,知道父女俩失和是向宜民的心病。

“纪迩脾气倔,也不晓得像谁,当初以为她一时想不开,没想到和她爸闹了那么些年。她妈失踪多久就闹了多久。我们做事情的不好说主人家闲话,是非对错也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啊,人跟人相处久了,有感情,东家那么照顾人,我也希望东家好。施迦啊,这次多亏你了。向先生宝贝女儿宝贝的不得了,嘴上不说,心里希望纪迩回家。难得小姑娘肯听你的话,你别看她老跟你对着干,她一定喜欢你……”

焦阿姨言者无心,施迦听到喜欢两个字,头皮一炸,之后的话一句没听进去。

哪怕当面斥责纪迩拿喜欢的事来开玩笑捉弄她,哪怕认定了纪迩胡说八道,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施迦心头仍有疑问盘旋:纪思敏和向宜民的女儿会喜欢她?

辈分不对,乱套了。

有些事不可说,一经说破,无论真假,难免让人疑神疑鬼,尤其是纪迩,行事暧昧,说话暧昧,真话假话正话反话混杂一气,让人难以甄别。明明想好当她是假的,可是想到从相识以来纪迩待自己的种种,心底不时冒出泡泡:万一呢。打小在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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