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事业的切入口,也使她对她爸始终心有芥蒂。
有些事不是不理解,她妈不在了,她爸要重新开始,要新的生活,可是万一她妈回来了呢。
纪迩叹气。
好的,她知道从法律上来说,她妈已经死亡。
也知道从理性角度来看,她妈存活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她知道。
可是……
她想妈妈,很想很想。
父亲和外婆是除母亲外纪迩最亲近的人,他们已然陆续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那么她呢。
想妈妈的时候,纪迩会打电话给梁文心。
梁文心是当年的潘多拉魔盒,她妈失踪后别人给她爸向宜民介绍的第一个女朋友。
那时她二十岁,是个大学生,平时住在学校里,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失踪的事实处于自责之中,和向宜民的关系没有以前亲近,知道这事还是姑姑向红阳特意告诉她的。
向红阳跟她妈纪思敏的关系很好,知道消息后想想生气,找她吐槽。
姑姑尚且如此,别说是亲生女儿,纪迩差点炸了,飞车到向宜民相亲的西餐厅,二话不说把桌子一掀,指着梁文心的鼻子骂她是坏女人。
桌上那份五分熟、一刀切下去有血丝的牛排翻到梁文心胸口。
向宜民指着她的鼻子要她道歉,她梗着脑袋不肯。
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的亲爸差点动手打她,是梁文心把她爸拦下来的。
有后妈就有后爸,后妈八字没一撇,亲爹变后爸已有预兆。
怎么办呢?
回学校的路上她想到一个办法。
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不过也难怪对方,想到早上醒来的光景,施迦脸热。她也没想到自己睡姿不雅乱抱人不算还会流口水。
昨晚睡得不踏实,梦一个接着一个。
醒来前梦到去街边小店点馍馍吃,结果场景转变成高级酒店,服务员送上来一笼馒头,白白软软的。她捏捏馒头,馒头上立刻留下她沾满咖喱的手指印,之后馒头忽然裂成两半,咬住了她的手……
真是个奇怪的梦。
施迦偷看纪迩一眼,不敢往深里想。
她以为自己一早就会被赶出门,不想纪迩还留她吃早饭。早饭是麦当劳,汉堡、薯饼和咖啡,汉堡里去了色拉酱。
“梦见什么了?”吃完一块薯饼半个汉堡,纪迩通体舒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可爱,自我反省起来之后似乎一直给施迦看脸色,实在没必要,所以问她一问,关心一下。
施迦一怔,想到软乎乎的馒头,说不出口。
“又叫救命又让人放开你,那么害怕?梦到坏人了?”
施迦这才明白她指的是哪个梦,摇摇头说:“梦到家那边的人,病得很重,因为有疱疹,脸烂了,掉下半边。对不起,我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纪迩无所谓,汉堡啃得香,丝毫影响不了她的食欲。“你说的好像中毒或是艾滋病,Aids。真有人得了?”
施迦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涉及隐私,纪迩没继续追问艾滋病的事,只想着施迦英语不错,尽管有明显的尼泊尔口音,但是和她的中文一样肯定正经学过,下过功夫。“你是留学生?来中国上大学?”
“我在尼泊尔上的大学,学经济贸易,来中国工作。以前常听说中国好、上海好,所以一心想来看看。”在很多尼泊尔人的心目中中国人很有钱,比起抠抠缩缩的西方鬼佬,中国人更愿意花钱。
“来了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