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密室。

一男子面对着墙壁,负手而立。

他的模样看起来不过是加冠,十分年轻,,面容清秀,干净透彻,给人一种如同一块未被雕琢的翡翠之感。

他身着翠绿丝绸长衫,袖口纹了墨绿色的花纹,一头银发被一根深绿色的翡翠簪给挽了起来。

他的头发是纯净的银白,没有丝毫的杂色,极为顺滑,在烛火的照耀下散折射出一片透明的光泽,就算是上好的锦缎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漂亮。

他的身材极为挺拔,腰肢纤细如柳,被一根墨绿色的锦带缚住。

整个人,确实给人一种“挺拔如翠竹”一般的公子之感。

他腰间的带子上,挂了一块墨绿色的玉石。

玉石呈扁平的圆形,正中央被镂空雕刻了一只仙鹤的形状。

那仙鹤是单脚弯曲,翅膀半展,一幅展翅高飞的模样。

那模样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钟就要直飞青云落下一串串嘹亮的嗓音。

那仙鹤的样子,与他一幅脱俗的神态相得益彰。

倘若不是那双略略偏紫的双眸出卖了他是魔兽的化身,仅凭外貌来看,他还真足矣被称为温婉如玉的翩翩公子。

一男子一身黑衣,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鞠躬抱拳,恭敬道:

“有消息称,前几日皇上领兵去北漠,不仅仅遭受了埋伏,似乎还有另一发现。”

男子背对着他,面壁。

“什么发现?不若讲来听听。”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种少年的清澈,没有丝毫老成的感觉。

“他,似乎寻找到了一个人。”

“人?”

他重复了一遍,眸里的翠绿色深了几分。

那人继续道:

“是的,不过那人具体身份还不清楚,只是知道他逃走了。不过,皇上发现了他所居住的洞穴,并亲自进去巡查了一番,见到了有人居住的痕迹,却并未见到人影。”

“.......”

面壁的少年顿默片刻,开口。

“你先退下,此事禁止向任何人提起。”

“是!属下明白!”

那女子,可是她么?

密室里明明没有门窗,唯一的密道口也没有任何的裂缝,室内的烛火却明明灭灭地跳动起来。

房间内,一片明暗交错,趁得那人眼底的光泽,也有些凛冽。

乌金盟。

陈湘熙刚从浴室里出来,穿了件薄丝绸内裙,便走向了他的书房。

走到房间门前她直接推门而入。

“玉鑫,近日刚给你提到过的那件束腰红襦裙,你可派人去做了?”

话刚说完,便见到了他对面竟还坐了一个人,心里一惊。

显然边玉鑫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开门而入,惊呼。

“蕊枝?”

“嗯?”

陈湘熙应了句,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扯着自己的胸衣,双手搂着捂住胸口,看着他对面的人呢,惊慌失措。

“啊——”

她吓得一声尖叫,边玉鑫急急忙忙站起来。

“有客前来,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

直视龙颜不说还放肆地对他大喊大叫,杀头绝对不足以抵命!

她以前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管了,定是不知道到这坞暝国的规矩是如此的繁多,尤其是面对皇帝!

陈湘熙听闻心领神会,立即想要趁机忙不迭地退下,却被阻止。

“还请留步。”

她头皮一阵发麻,进也得退也不得,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双手档在胸前,低头,心里一阵发窘。

怪不得刚刚穿长廊走过来的时候,她觉得要比往日寒凉许多!

这房间内坐了个鬼,这么能不阴森森的!!

而后,他开了口。

“这位,怕是盟主之妹?还真是不同凡响。”

“小妹自小深居简出,就算是旁亲也不一定知道她,皇上又是如何认出的?”

“毁了贵妃的马车,这事,朕怎会不知?只是,性格如此暴戾,可还订了婚?”

一句话,阴恻恻的,也不知到底是夸赞还是威胁。

陈湘熙头脑飞速旋转。

“自是,婢女早已成亲,不过夫家实在是偏远至极,婆婆又心疼奴婢不愿让奴婢来回颠簸,便几乎从未回来过。”

成亲了城亲了!

家住很远,婆婆也很心疼我,家庭美满,没有任何离分的机会!

别打我的主意让我进宫!

才不会给你任何窥伺我的机会!

他一双血眸盯着她,陈湘熙只觉得浑身宛如被厉鬼盯上一般。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鬼吧?

“朕见小妹如此空灵透彻,顽皮娇美,不若几日后的万国来朝之日,带她去了罢?”

“小妹自小野管了,若是进了宫,还怕是冒犯了皇上。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罢了。”

“这话可就不耐听了。边盟主的意思,怕不是在旁敲侧击宫内繁文缛节,规矩陈多罢了?”

“不敢不敢,边某人可一向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又为何?”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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