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杀人的虫怪露出了真面目,众人心里那股原本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戏耍的愤怒。

他们也顾不得去怪梵雪依,一个个的部抽出长剑聚成围攻之势,冬寒握着长剑朝梵雪依和兰熙走了过来,护在了他们面前。

眼看一场人妖恶战便要打起,梵雪依却无心理会,她一脸紧张的扒开兰夫人腿上的衣服,捡起刚才被流云宗弟子插在地上的火把凑近兰熙腿上的伤口,仔细地观察着。

咬痕周围原本发紫的皮肤此时已经恢复了红润的颜色,梵雪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着兰夫人略微发白的脸色说道:“娘,没事了,刚才那蜱虫怪已经把毒血部吸走了。”

“雪依?”兰熙忽然叫道。

“嗯?”梵雪依茫然抬头。

“你……”兰熙不可置信的看着梵雪依。一个原本痴傻之人忽然变得镇定睿智,任谁也该是这样的神色。

兰熙仔细打量着梵雪依,再熟悉不过的眉眼脸庞,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梵雪依不假,可是为何?这股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兰熙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开口问道:“你刚才逗那毒蛇是故意引它来咬你的?”

梵雪依缓缓一笑,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道:“银环蛇性情温和,不轻易伤人,它的毒腺虽然小,但是毒性猛烈,是一种神经毒素,会使横纹肌无法收缩,从而导致身体麻痹,呼吸麻痹,如果一个时辰内不解毒,极可能中毒身亡。”

这段话梵雪依说的极其顺口,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然而在她身边的兰熙和冬寒确是听得目瞪口呆,什么是横纹肌?

两人唏嘘的神色引起了梵雪依的注意,她猛然醒觉,过去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记得,可为什么她能认得出那银环蛇,还对它的毒性那么了解?

梵雪依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今夜的月极其的圆,在月亮的外围,有一圈环形光晕,所谓“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这月晕常被人们叫做风圈,明日怕是会有大风。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兰夫人的头上,一根春芽状的金簪,金簪的外体光滑,光芒却有些暗,一看便是戴了许多年,而且冶炼黄金的技术不高,所以里面含了大量的碳,硅等其他杂质,以至于颜色暗淡不纯。

看出这些的梵雪依慌了神,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众人和虫怪的搏杀已经开始,四名弟子腾于半空不断地朝着虫怪释放着自己的攻击,剩余的六名弟子站在地上,一同保持和施展着抑灵阵式。

抑灵阵式,是一种可以压制妖族形态的阵法,有了此阵式便能阻止妖灵在本态与人态之间的转换,是人们在诛杀妖族时常用的阵式。

正处在慌乱中的梵雪依又将目光落到了一名流云宗弟子身上,只见那名弟子脸色灰白,鼻梁发黑,她立刻走上去想要抓起那名弟子的手腕为他诊脉。

就在梵雪依马上就要抓起那名弟子的手的时候,身后的冬寒快步的走了上来及时的制止了梵雪依。

六人同施的阵式,一旦被打扰,阵式被打乱,虫怪就极有可能恢复本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把他们都吸成干尸或者进山逃窜。

“二小姐,你没事吧?”

冬寒看到梵雪依一脸慌乱和茫然,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梵雪依懵懂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而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一个巨大的疑惑萦绕着她,她记得这世上许多的知识,可为何独独没有关于人的记忆?她是谁?与谁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所有的记忆独独缺失了这些?

梵雪依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够想起来谁……

“雪依,你没事吧?你别吓娘啊!”

兰熙看到梵雪依用力地捶自己的脑袋,连忙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流云宗弟子被虫怪的两只爪夹住了身体,虫怪用力一撕,那名弟子的身体立刻被撕裂。

鲜血好似下雨一般从空中洒落了下来。

“天影!”

看到同门如此残忍的被杀,所有的流云宗弟子都悲痛的大呼起来。

梵雪依也从自己失忆的懊恼中回神,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况,敛起了眼眸,由于刚才天影被杀,原本在空中跟虫怪战斗的流云宗弟子只剩下三个,三人并不能与虫怪持衡,很快便处了下风。

“哈哈,就你们这些小东西也想跟我斗,臭丫头,纳命来!”

刚才四人合力也只是勉强能与蜱虫怪一拼。此时死去一人,阵法有了缺口。缺口一旦打开,便是决堤之势。在杀死天影之后,蜱虫怪三两下便解决了剩下的三名流云宗弟子。

“啊!!”

“啊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三人皆被打成重伤,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只是本能地抽搐**。

见此场景,冬寒再也淡定不了,他提起手中的剑准备冲上去与蜱虫怪一战。他已失去左臂,伤的不轻,他身形刚刚一动,梵雪依便立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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