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璲:“……”

容璲一拍地面坐直身子掀开傅秋锋的手,怒目而视:“朕只是嫌脏好吗!到处都是灰土还有血,怎么做的下去,难道你能吗?”

“臣再尽量努力一下。”傅秋锋用商讨任务难度的语气严谨道。

容璲提起口气继续瞪他:“你再挑衅下去,朕就不客气了。”

傅秋锋瞥了眼他的腿,就事论事:“您千万不要冲动,对您的腿还是要客气的。”

容璲欲言又止,磨了会儿牙,愤愤抱臂靠回墙上,冷哼道:“朕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记仇。”

“那您可以慢慢发现,臣无论身心都属于陛下。”傅秋锋用余光瞄过去,又端正的转回脸。

容璲心里悄悄嘭了一下,炸开无声的悸动,翘起嘴角笑吟吟地说:“理当如此。”

傅秋锋闭目调息,等到真气运转无碍之后,睁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微微偏头时就见容璲仍在看他,眼中噙着笑,眸光温吞,像浸没在春日的暖阳里,让人舒服的不想动弹。

他支起一条腿,手指搭上膝盖敲了敲,还是选择坦白,复杂地开口道:“其实被飞光控制时,臣做了个梦,梦到了魏皓,梦中臣意识不清,一开始竟以为那才是现实。”

容璲稍一反应,恼火又嫌弃地拉下脸来,酸溜溜地说:“哼,这飞光是什么脑子,既然要控制你,怎么不让你梦到朕。”

傅秋锋向他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柔声安抚:“陛下,臣天天都能见到您,飞光制造的梦境没有您反而更好吧,臣可不想看到您的形象被飞光败坏。”

容璲舒坦了一点,还是哼道:“你敢说真不想看到?比如让朕跟你在梦里过日子,给你端茶倒水,脱光了躺在你面前让你为所欲为,这样的现实你会拒绝吗?”

傅秋锋的脑内不受控制的幻想了一瞬,然后赶紧摇头打了个激灵:“您也给臣倒过茶吧,至于为所欲为……咳,总之有真正的陛下就能做到,怎么会在乎飞光虚构的幻影呢,臣早就不再退缩逃避了。”

“你还真敢想。”容璲拿手肘怼他,侧目问道,“那你跟魏皓在梦里做什么了?坦白从宽,朕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宽恕你。”

傅秋锋琢磨了一会儿:“他在梦里叫臣‘亚父’,臣……”

容璲没等他说完,眼神变幻莫测,直接挪远了一尺,大开眼界般惊叹道:“噫,傅公子,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原来你还有这种趣味吗?朕绝对不会叫出口,绝对不会附和你这种癖好!”

“陛下!”傅秋锋扶额啼笑皆非,把那个梦原原本本讲给他,“我们只是在书房看书而已,没有任何逾距,您想太多了,而且臣在梦里已经四十几岁,根据飞光的编撰,魏皓自幼由臣教习武艺,他称臣一声亚父,情理之中绝无他意。”

容璲越听魏皓这个名字越别扭,斜他一眼小声道:“是啊,你有遗憾也是正常的,如果他真这么对你,你就不必到朕身边来了,这样的‘现实’还真让人不忍打破。”

“陛下。”傅秋锋哑然失笑,倒是没什么可惜的情绪,再次动腿移到容璲身边,“飞光可能的确剖析了臣的意识,但臣最想要的,或许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家,也只有您是臣的家人。”

容璲总能从傅秋锋简短的陛下二字听出百转千回的意味,这次的字音拉的稍长,蕴着想哄他的无奈和实话实说的满足,他当然不会再生气,又不想这么放过他,就冷着脸挑刺道:“家人还这么生硬?朕特许你的叫朕的名字。”

傅秋锋垂眸,顺从地说:“容璲,我愿意永远守在你身边。”

容璲几乎想不起上次听见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他呼吸都为之一滞,攥紧了手指强作镇定:“……你还是改回去吧,听了叫人背后发凉,这么肉麻,你怎么说的出口的!”

“比这更糟糕的话您不是也说的很自然吗?”傅秋锋也烧得慌,搓了搓脸,一骨碌爬起来,匆匆道,“臣去找找兵器。”

他在密室中走了一圈,冷静下来,捡回了自己的匕首,坐回容璲身边,用衣摆细细擦净,雪亮的刃夹在指缝里随意翻转,突然说道:“陛下,臣曾经想到,这把匕首还没有名字。”

“取命之器,向来不需要什么名字。”容璲从傅秋锋手里拿过匕首,笑了笑,“不过现在既是你用,意义自然不同,取一个也好,你有什么想法?”

“臣也不是读书人,恐怕取不出意义深远的名字,只是今日这一遭,难免有些感触。”傅秋锋摇头失笑,愣了一会儿,沉吟道,“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就叫……盈虚?从臣来到大奕至今,有得有失,而今陛下与臣皆在,正如明月始终高悬,无缺无涨。”

容璲哼笑一声,揶揄道:“爱卿不是读书人,也挺有文绉绉的气息。”

傅秋锋摸摸鼻子:“让陛下见笑了,一时有感而发。”

容璲动动手腕抓住傅秋锋的手,想了想,继续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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