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城外,浓云密布,闷雷滚滚,整个天地昏暗而压抑。

一辆马车之中,牧天身躯剧烈颤抖,青筋蠕动的面色上浮现出几分狠厉的狰狞,眼神中充斥这压抑的愤怒。

“果然与我所设想的一般,肉身虽毁,可神魂却保留了下来。晨骁老儿,你算计于我,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他的心中,怒火滔天,前世的种种在他脑海中飞驰而过。

牧天,神域第一帝,从跨入武道到成就无上帝位,不过区区数千年。赫赫威名,响彻寰宇。

可尽管牧天逆天无比,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所以他一心追求的武道极致,不朽。

经过万年推演,他自创出一部逆天功法,并且只差一步,便可成功踏入大圆满境界,成为万古长存的不朽存在。

可谁曾想到牧天冲关的关键时刻,自己生死相交的兄弟晨骁大帝联合十大帝级强者,布下寰宇诛天阵,牵引域界之力,要将牧天斩杀。

牧天贵为神域第一帝,岂会任人宰割。一番鏖战后成功斩杀四位大帝,灭数十神级强者。奈何大势已去,最后只能拼的自爆,将其他强者重伤。最后施展秘法,让神魂冲出重围,穿梭到神域统御的三千小世界中,成功夺舍重生。

“牧天你若不死,这浩瀚神域岂能尽归我手。”

临死前,晨骁的阴谋得逞的奸笑声,仿佛依旧在耳边回荡,让牧天心中怒火升腾,双目爆瞪赤红,身更是剧烈的颤抖。

“晨骁,晨骁,我拿你当生死可依的兄弟。你竟然谋害于我,好,好的很……”

牧天咬牙切齿,自己以性命相交,可对方以刀血回报。心中愤怒和恨意交织,让他险些失控

良久,牧天才稍稍镇定,可黑眸中依旧闪烁着寒芒,嘴中讷讷自语道:“也罢。重获一次,虽然功法尽废,可对我而言,也并是坏事。这一世我完可以按照我推演那般踏上逆天武道一途。到了那时,谁能奈我何?”

“待功成之时,晨骁,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牧天怒吼一声,宣泄心中的愤怒。这一吼,振聋发聩,而他本人更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然而不等牧天怒吼声落下,车棚的门帘陡然被人掀开。

望着还活着牧天,那人面色一变,惊声喊道:‘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没死?”

“没死?”

这话一下点醒了牧天,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夺舍的少年因为身中剧毒而暴毙的,自己趁着对方神魂消亡的刹那,成功夺舍。

而体内剧毒也伴随着自己的强大的神魂入住而被强行祛除体内。

“少爷,你的命还挺硬,本想让你少受点罪,中毒而亡,可偏偏你命硬,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聂三心狠,再送你一程了。”聂三看着牧天,回过神来狰狞冷笑一声后便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脚掌蹬地便是一跃到马车上,手臂抬起便是朝着牧天砍去。

“小少爷,你命再硬还能比我的刀硬,去死吧……”

突来的变故,让牧天神色一愣,自己虽然夺舍了这具身躯,可因为时间短暂,还未完消化前身的记忆。

此事对眼前的状况,更是一头雾水。

可他毕竟是天帝传世,虽然实力不在,可面对危险,万年战斗经验可不是虚的。

短暂的惊愕后,便是冷静下来。

见聂三攻来,牧天面色微微一沉,小腿蓄力刹那身躯便是爆起,探出的手掌一把便是扼住了聂三的手腕,猛然用力,伴随着嘎嘣一声,聂三的手腕骨骼直接断裂,而他紧握的大刀也是应声掉落。

“一个蝼蚁而已,也想杀我。简直是个笑话。”

牧天五指好似钳子般紧紧扼住聂三的手腕,脚掌一挑,掉落的大刀便是弹飞到牧天手中,手臂一甩,大刀便是直接架在聂三的脖颈上。整个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你……”

聂三大惊,看着牧天,神色惊恐中带着骇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电石火花间,攻守逆转。本应该是待宰羔羊的牧天此刻竟然拿刀架到自己脖子上,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个牧家废物少爷会有这样的本事。

“少,少爷饶命。”

聂三眼角下移,看着那锐利的刀锋距离自己的脖颈挚友毫米之遥,扑腾跪地,额头不断冒出冷汗,神色惊慌的求饶道。

牧天蹙眉,望着聂三,沉声问道:“谁让你杀我的?”

“啊?”聂三一惊,而后连忙说道:“是三爷。家主在黑崖林被蛮兽袭击重伤。特招少爷回牧家。三爷让我在途中,下毒谋害了你。到时牧家后继无人,只等家主一死,他便能继承家主之位。”

“原来如此,可这争权夺利的戏码未免有点老套了吧。还偏偏让我一重生就碰上了,这运气,还真是背到底了。”

听了聂三解释,牧天顿感无语,可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不变强,只能成为待宰的羊。

“牧家少家主,这个身份还可以。”从聂三的话中,牧天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个一个大概的了解。

“只是三爷派你一个二货来杀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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