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风正欲开口解释,谁知灰袍老者已然动手,浑身真气澎湃,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哪是什么前辈,明明是流氓,完是不分青红皂白。情势危急,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掏出季辰风的令牌。

灰袍老者见状,浑身一抖,真气瞬间消失,他扭了扭脖子,还不满的说道:“早点拿出来嘛,害我老人家虚惊一场,年纪大了,稍稍一动,就浑身难受呀。”

这是恶人先告状,凌风心中想到,但却没有说出口,这老头神经兮兮,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晚辈刚进剑宗,还只是外门弟子。”

“原来如此,刚进剑宗,那就是说你还没有师父?不如这样,我收你为徒。”灰袍老者望了望,眼咕噜一转,道:“和我一起看门吧,乖徒弟。”

凌风彻底无语,还有这样的?莫名其妙的被人强收作徒弟,更重要的是他一句话没说,完没征求他的意见。他虽然心里很憋屈,但嘴上却不敢说出口,只得轻声说道:“多谢前辈美意,可惜晚辈已有师父。”

“你师父是谁呀?把他叫出来,我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不会教徒弟就不要乱教,误人子弟。”灰袍老者激昂慷慨,嚷嚷道:“干脆把你那师父休了,拜我为师,如何?”

凌风面沉似水,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师父,谁都不可以,他不禁眸中闪烁寒光,冷声道:“即便你是前辈,但也不能侮辱我师父,道歉。”

灰袍老者见状,更想收其为徒,如今的世道,一个真正重情重义的传人,比起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更加难得,更何况是两者兼得的,“呵呵,脾气还挺冲,这样也好,正好让你瞧瞧我老人家的手段,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徒弟。”

“哼,就你也想做我师父?我倒也看你有什么能耐。”凌风怒声道,天寒剑骤然出鞘,他气势如虹,踏步上前,剑气飞舞,口中轻喝一声,“天道诛仙剑,天道。”

剑气如海,剑浪滔天,他明知不是对手,却依然不顾一切的出手。

“天道诛仙剑。”灰袍老者很是惊讶,他脸色一凝,第一次露出正经模样,伸手一抹,瞬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其实力可见一斑,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会的?”

凌风没再动手,执剑而立,他对灰袍老者没什么好感,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会?”

灰袍老者态度急转,谄笑着道:“小友,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知道是谁传你的。”

“是我师叔。”

“你师叔?那你是……”灰袍老者似乎有些忌惮,根本不敢说出口,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就只好就此作罢,你进去吧。”

凌风愣神,刚刚还气势汹汹,怎么突然就变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师父与夜师叔的身份太神秘,肯定不一般,不然何以会令这老头如此忌惮?但他们为何会隐居深谷呢?他想不通,也不愿去想,他们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哎,多好的徒弟呀,只可惜……”灰袍老者望着背影不禁摇头,他又重新躺回摇椅,紧闭双眼,喃喃自语道:“算了,有些事不是我能掺和的,我还打算多活两年。”

……

剑冢其实不过是座山峰,其内昏暗潮湿,阴风阵阵。四周刻有阵法,连阳光都穿不过,虚空中只有一轮冷月轻悬,月辉清冷,洒落在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剑冢内满是断剑,但偶尔还是有完整的,至于能不能得到,那就只能看机缘了。

漫山遍野都是断剑,矗立在冷月下,散发着淡淡的神韵,与冷月光交相辉映,让人不禁想起它们的主人,他们生前该是怎样的存在?万剑丛中,只有一条蜿蜒的石路,绕着山峰,缓缓游向峰顶。

凌风内心平静似水,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宛如银色披风一般,飒飒作响。他拾级而上,身形孤傲,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冰冷。

“你来了。”

凌风面无表情的抬头,只见燕云峰居高临下,他一袭紫衣,背负双手,傲然而立。月光弥漫,落在他的身上,似环绕不愿离去。

山风吹起他的长发,衣衫飘舞间,整个人看起来完美至极,尤其是那灿若明珠的左眼,有如诸天星辰在转动。

“我果然没看错你。”燕云峰望着凌风,缓缓开口,说道:“我承认,你很不错,或许连莫少寒都不如你,更重要的是你比他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凌风沉默不语,他不明白燕云峰什么意思。

燕云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若是与我合作,我向你保证,玄月峰首徒非你莫属,至于那顾麒,我可以让他无声无息消失,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原来如此,是想要拉拢我,真是可笑之极。”凌风心中冷笑,不过这也说明,燕云峰确实不同以往,不再是意气用事的人,更知道拉拢人心,这样的燕云峰更加难以对付。

凌风食指轻轻一弹天寒剑,戏谑的说道:“就算我答应,我的剑也不会答应,因为它不屑与你这样的人为伍。”以他对燕云峰的仇恨度,怎么可能与他合作?

燕云峰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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