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箍紧,双腿被绞索,许天这时候能动的也就是双臂。

而对手,这时候已经放任许天的双手动。

对手在背后,整个身体都被许天覆盖着,双手的攻击已经无能为力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许天的表现像极了一个没有经验的拳手,在遇到要命情况下的反应,或者说是正常人在遇到要命情况下的反应。

许天的双手在挥舞,绝对是混乱中迷茫中毫无目的的挥舞。

没有人还看好许天了,其实从来也没人看好许天。

只是觉得这人有种让人开心的品质,就这样要死掉了。

整个看台上,只有那个时尚而美丽的女人,很平静的看着拳台,满眼的期待。

“你知道吗?你这是找死!这种贴身的过招,真的是我的拿手!”

被人箍紧了脖颈,几近窒息,可许天还在说话,声音很轻,却没有一丝窒息的迹象。

许天说话间,手还在胡乱挥舞,就如一个濒死之人的应急反应,无迹可寻。

许天的话让对手诧异:“你以为还有机会吗?你死定了!”

对手的手更加用力了,连自己的脸都憋红了,整个看台的观众都能看到。

那个黄种人要死了!

手臂继续挥舞着,越来越快。

在混乱的挥舞手臂中,许天的五指并拢,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插向后侧,动作极快,快的没人看到,只以为这还是在胡乱的挥舞。

而许天那一记诡异后插,并拢的五指直接击中了对手的咽喉······

这个黄种人还在挣扎,真正的垂死挣扎,所以,必须的加力,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怎么我也感觉到了窒息?想说话,却无法开声,似乎有什么物事在喉部降落,想吞咽,却无处着力。

怎么感觉没法用力了?怎么感觉整个胸腔如此憋闷?怎么感觉有东西堵上了我的呼吸道?怎么感觉我就要死了?

这是许天的对手在死前无法理解的疑问。

许天并拢的手指后插,直接击碎了对手的喉结,甚至击烂了气管、食管,让他的整个脖颈的管道在被击中的那一刻,变成了一堆烂肉,碎肉,烂得一塌糊涂。

这是许天从清醒以来,第一次运用了寸劲。

拳台上的呼哧声还在,看客们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如此粗。

但是,看客们都能看到,那个黄种人不再挥舞他的手臂了,似乎认命了,或者说是已经无力回天了,无力再挥舞手臂了。

而箍着黄种人脖颈的手臂,似乎也在缓缓的放开,似乎是已经建功,已经将黄种人箍死了。

拳场很安静,都在瞪大眼看着拳台,等着结果,等着看黄种人被掀翻,就跟翻破布袋一样掀翻,然后彪悍的拳手会站起来,向观众炫耀他的战绩。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传来,是那种久违了空气的咳嗽声。

紧接着,就是很贪婪的呼吸声。

再然后,才是人慢慢的站起来······

怎么可能?

拳台上的景象,让所有人难以置信。

本该死透了的黄种人,在呛咳中缓缓的站起,扶着腰贪婪的呼吸,还看着拳台上一动不动的对手。

那个对手死掉了!这怎么可能?

没有欢呼,没有喝彩,没有呐喊,没有庆贺,整个拳场只有嘈杂。

许天不管这些,就跟上一场结束一样,走到铁门旁,将自己的运动衣抱起来。

铁笼子的门已经打开,许天走出来,伸出手,一沓没有开封的美元落在许天的手里······两万多了。

这才是许天关心的。

一直到许天走到马克西姆的身边坐下,马克西姆还没有缓过神来,依旧不敢相信这个结局。

卡西扬一直盯着许天走过来,目光随着许天坐下,张着嘴想说什么,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奥西普低着头,他知道,这才是这个黄种人的绝技,就像当初跟自己手腕接触的一瞬间能让自己手臂废掉一样,跟这个黄种人对战,近身就是找死!

奥西普决定,不管是第几轮,他只要遇到这个黄种人,就直接认输。

这就是弗兰克陈,甚至比弗兰克陈更凶猛!

同时,奥西普也决定,绝不会说起这件事。他,太可怕了,明明可以一击致命,却连番戏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奥西普知道这个黄种人可能有不可明言的忌讳,才会如此做。这不关他的事。

三场拳赛结束,这一天的赛事也结束了。

观众在回味中缓缓离场。

许天很想找一下那个发声的女人,忍住了。随着光头佬回到了住所。

许天在整理今天的行为,反省一些做法。而光头佬被人喊走了,受到了维克托的接待。

“那个弗兰克陈今天的表现我听说了,运气很不错,赢得很意外。”

“马克西姆,弗兰克陈出线的可能很大,我答应你伯力的两成收益,会兑现的。”

“在此之前,你需要劝说弗兰克陈。”

“运气是偶然,第二轮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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