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我来取东西。”

月燕带着幂蓠,站在铭恒镖局前,取出寄存身份牌和熟人打声招呼就直接往自己存放东西的地方而去。

通叔是一个看上去年约四十的中年健壮的汉子,看着憨厚。他就坐在门口旁边打着算盘,看着账本。

月燕来的时候,通叔也只是撩了一下眼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等月燕入内,通叔打着哈欠让伙计清场。一名刚来的伙计不明白:“叔,怎么突然要我们清场啊,这些都是客人啊。”

通叔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不安分的伙计,嗤笑一声:“我们铭恒镖局要干什么,这些要你来管?”

那伙计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连忙摆手:“不不不,叔你说的都是对的,是小人多事了。”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熟客们就已经习以为常地走出了店门,有些甚至奇怪地看了两眼那伙计,啧了两声就走了。

见此,那伙计哪还能不知道犯忌讳了?

只是,那伙计打算拿其他镖局的没有这个规矩来求情的时候,通叔就已经让人准备把他押下去了。

铭恒镖局,能做到大启最大,分布最多的镖局,可从来都不是靠普通镖局的规矩。

通叔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掂了掂手中的棍棒:“守好周围。”

再说月燕这里。在铭恒镖局外面,不管他们闹出什么,月燕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觉得大惊小怪。

因为,铭恒镖局本来就不走寻常路。只要你付出的代价够大,它就能为你提供相应的镖行服务,更何况,它的背后所战的权贵非常人可想象。

月燕在铭恒镖局提供的库房中找到自己的东西,在一堆箱子中拖出一个半人高的箱子,拂去浮尘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钥匙,直接开启箱子。

只是,钥匙塞进去,仍有一大部分露在外面。月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也只能暂时搁置疑惑。

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本略微破旧的旧书,或者是,古典。

月燕盯着书,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书取出,摸书脊处的突起,确实没人动过方放回盒子,携盒子出仓库。

月燕直接让守在仓库的伙计寻来通叔,拜托他护送给白氏后返回悦客楼主持最后一天的花船节。

这一天,刚刚好是压轴的表演,昨天月瑰寻她的理由看似无甚破绽,可她从未告知悦客楼之人那处房子,也极少去那里。

月燕只能把她和钥匙之事联系起来。只是,她实在不愿意直接把月瑰打成敌对之人。

毕竟,她们都是在悦客楼长大的。

她也不知道,何时开始,两人就渐行渐远了,就算外人看起来亲热,可经常两人相处之时,略微不自在。

即使在回到悦客楼,莫如桂送来信件,月燕也只能把它延后再看。因为刚回到悦客楼,月瑰就在门口等着,并没有前往自家花船准备晚上的节目。

要知道,月瑰可是上一年的胜出者,按照常理,应该这个时候去准备好表演,确保万无一失才对。

月燕皱了皱眉,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得不保持警惕:“月瑰,你怎么不去准备今天晚上的表演?”

“在等姐姐呀。”月瑰言笑晏晏,亲亲热热地牵起月燕的手,拉着她一起走进悦客楼。

莫如桂在等到天黑的时候没有等到月燕的回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信冒犯了她。

也是,本来就是泛泛之交。可如今这个时候,爹娘哥哥们都不能帮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她。

作为一个操持贱/业的清倌,本不该识字,亦或者见识广泛。

送去的典籍,就算是三哥,也要细细研读才能理解精髓。可对她而言,却像是信手拈来一样,实在与平常人不同。

莫如桂看看天色,想起月燕说过,最后一天的花船节才是最精彩的。

但如今,他连出门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他现在,只觉得迷茫,也不知道未来,不知道从何而去。

白氏起来后,披上一件衣服后出房间,就看见自己院子坐着莫如桂。

莫如桂未察觉到白氏出门的动静,仍在发着呆,脑里完放空,什么都没有想,也不知道要想什么。

“桂儿。”

白氏的一声呼唤把莫如桂喊回神来。

莫如桂猛地抬起头,看见白氏微笑着看着他,连忙站起身拉着白氏往房间走:“娘,你怎么出来了?不继续休息吗?”

白氏看着莫如桂,心中微微叹气,嘴唇微微一抿,有点无奈地笑了笑:“娘已经休息好了。你不会是一直坐在那里,坐了一下午吧?”

“也没有很久。”莫如桂扶着白氏坐好,喊侍女送来容易克化的晚膳。睡了差不多一天了,也该好好进食了。

白氏也不想局限着莫如桂。这几个月来,忙着处理着琅琊那边的事情,一直不能特意关照着莫如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久忽略了他。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才恍然让自己发现实在过于溺爱了他,导致如今并不能如他的几个哥哥一样出色。

虽然当初希望桂儿能平安快乐地长大,但只是也因此让莫如桂对这些事情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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