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

莫如桂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褐色麻布床帐,朴实无华,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我记得,好像……不对!

模糊间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事情,莫如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猛地清醒过来。

守着莫如桂的婆子看见莫如桂醒来,招呼侍女照顾好莫如桂,正想着出去通报月燕,看见莫如桂猛地挣扎爬起来想要下床。

婆子一看,急了,忙把莫如桂按住:“小郎君不好好休息下床干什么,你身体虚着呢!”

“走开!”

莫如桂也不管婆子侍女的劝阻,哪怕浑身无力也想着挣扎下床,离开这里。

月燕在厅堂就听到了婆子的大嗓门。

屋子本不大,除了地窟里面的人外寂静无声,突然间响起这么大的声音,可把月燕吓了一跳。

“怎么了?”

月燕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莫如桂和婆子的“斗智斗勇”。

莫如桂一看见月燕,有点傻眼:“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月燕让婆子把莫如桂重新扶回床,自己就在房间里的桌子旁,倒了杯茶塞进莫如桂的手里,让他喝口水缓缓。

莫如桂润了润喉咙,只觉得奇怪:“我现在怎么会在月燕姑娘这里?”

月燕语气淡淡,似乎是莫如桂大惊小怪了:“没什么,我的下人去鸿运楼替我办事路过,看见了,就顺手帮一把你,把你带来我置办的房子里了。”

莫如桂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衣服什么的没有其他变化,这才放下心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刚刚那股气松下来后只觉得昏昏欲睡:“那……谢谢你了。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哪怕心里还有这为什么这么巧,这里是哪里什么的疑问,也抵不过身体袭来的沉沉乏力和困意。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月燕让人把莫如桂送回家了。

————

“你就是个蠢货!”

被莫琳宓打乱计划的莫琳琅已经顾不上仪态了。

莫琳琅双眼通红,恨不得啖其肉:“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完把我的机会给毁掉了!”

跌坐在地上的莫琳宓捂着被打肿的右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好似已然认命。只是,若有人注意她的眼睛,便可看见她眼中的癫狂。

莫琳琅深吸几口气,在房间踱步,仍无法冷静,转身看见瘫坐着的莫琳宓,便走过去狠狠踢了几脚,丝毫不把莫琳宓当自己的姐妹。

周围的侍女也不敢吱声,生怕被迁怒,遭受无妄之灾。

要知道,当时被莫硅叫过去把莫琳宓领回来的时候,莫琳琅只觉得里子面子都被莫琳宓给丢光了。

下药,盯上自己的目标,这些都算了。居然还能失手!还能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劫走,真是......

把莫琳宓送到房间,莫琳琅忍不住动手打了莫琳宓。

就像从小到大一样,对着莫琳宓撒气,只要自己不顺心,都是莫琳宓的错。

被踢的莫琳宓反而“咯咯”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得莫琳琅火冒三丈。

“笑?你还有脸笑,我看你是欠教训!”莫琳琅现在的样子,不比妒妇好看。

莫琳琅嫌弃地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细细地擦着刚刚打过莫琳宓的手后,直接丢在莫琳宓的脸上,不屑地走出房间,吩咐人一天之内不许送食物过来,好好关禁闭。

“你记住,若非是我把你提为我的陪嫁,你连侍妾都不可能当!更不用说这段时间的荣华富贵了。这些,都是我给你的!”

莫琳琅走过莫琳宓的时候,嗤笑一声:“别忘记你的本分。没有人,允许你越过你的主子!”

咣的一声,门被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这里,是莫琳宓在沧州的闺房,她来到这里就没有动过房间的摆设,也没有仔细看过。

如今,触目处皆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莫琳宓忍不住抱住自己,好似这样子就可以给自己勇气。

莫琳宓静静地坐着,耳边犹自想起莫琳琅的话。想着想着,莫琳宓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就涌出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若非是你,他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只能被你欺负?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感谢您啊!

莫琳宓笑着笑着,却感觉身边出现一道光。

她以为是错觉,正打算擦干净眼泪看清楚点,却猛地被人捂住了嘴巴。

—————

“娘?”

莫如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里了。

白氏就守在他旁边,脸色不明。

莫如桂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氏拉了拉莫如桂的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但接连昏睡一天多的莫如桂实在是睡不着了,只得躺在床上问白氏最近的事情。

白氏见他这般精神,便提起书海:“书海我已经让人把他关押,准备发卖了。”

莫如桂点点头,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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