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条鱼 (1/2)

莫如桂回过神来，想到另一个方面：“那以后难道就在这里讲这些吗？我觉得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莫公子觉得换哪里比较好？”月燕的心思已经飘在了台上的书上，有点心不在焉。

“要不，去外面租个屋子，以后在哪里……”莫如桂看见月燕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猛地反应过来。

在外面租个屋子这种，基本上都是养外室或者小情儿这类的。就算只是为了听个编好的故事，鬼鬼祟祟请到外面租的屋子去，很难不让人怀疑动机不纯。

“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想到这里，莫如桂涨红着急急地解释，“我就想图个清净，也不想被人成天说往青楼这里来，虽然好像，也差不多……”

说着说着，莫如桂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表情有些为难：“要不，月燕姐姐你想一个办法吧……”

姐姐……？我记得我只比他大两三岁吧？

月燕听着这个称呼，莫名有种突然变老的感觉，明明平时都被月瑰她们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

“听说莫公子喜欢话本，对吧？”

月燕伸手微微揉了一下太阳穴，“要不我等编好一个故事就写下来送去指定的位置，莫公子就派人来去，到时候再钱货两清，编一点就送一点，如何？”

“可以！”莫如桂眼睛亮了起来，“到时候我喊我的书童来拿。我们先把细节敲定后再去找牙行租房子？”

“莫少爷，奴家斗胆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租房子呢？”月燕想不明白莫如桂的想法，“为什么不可以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仆人去约定的地方取呢？”

而且，作为一个家里受宠的儿子，连一个能教他的、合心意的先生都请不到吗？而且，好像莫公子不是很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嗜好话本，亦或者对自己的喜好指指点点？

月燕微微垂眸，接着圆回自己的话：“自然，若租一间房子也有好处，如果有意外不能及时送话本或者取话本等等，也可方便留字条联系，也算便捷。”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莫如桂眼睛一亮，接上话头，“那到时候先约个地方交接吧，如果不方便我再租房子放话本。”

*

莫如桂和月燕敲定了改编的事项后，心情极好地离开了悦客楼。

莫如桂心想着试着把三哥安排的这些四书五经这种书换成话本来理解一下，虽然可能很不尊敬圣人……但不被其他人知道，应该没事吧……

正想着这件事，莫如桂却在花街的街口处，迎面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人。

应该说，不是遇到，是故意蹲点等他。

为什么他会这样子想？因为已经好几次遇到了！哪怕自己来青楼，这个女人还是恬不知耻地跟着来，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就算莫如桂脾气甚好，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他莫如桂又不是任揉任捏的人！

*

月燕坐在自己的房间，呆呆地看着这些书。与其说是看着这些看似普通的四书五经，还不如说，是透过它们，想起了当初姨娘给自己偷偷看的书。

只不过，恐怕那些书都已经落入那些人的手了吧……

“来人……算了，你们退下。”月燕刚想喊人来收好这些书，转念间觉得还是自己收好比较踏实，把下人屏退了。

正当月燕把书细细收在自己床底下的檀木箱子中的时候，被派去跟着莫如桂一起去找地方约做接头人的贴身侍女春梅直奔回来，努力平息着气息道：“不好了，燕姑娘，花街外面，有人和莫少爷起了争执！”

看见月燕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春梅有点迷糊了：“姑娘，咱们不用管吗？”

“出了悦客楼，与我们无关的，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最多，你点几个打手赶一下他们，不用暴露是我们就可以了。”月燕拿过抹布，开始擦起箱子缝边的缝隙。

正当春梅想要按照月燕的话去点打手时，月燕突然改变了主意，就当为了他的那些书罢：“等一下。和莫少爷起争执的是何人？”

“好像也是莫家人，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带着她的侍女。”春梅想起那时的情节，总是觉得不对劲，“好像和莫公子的哥哥有关系，自称要管莫公子。”

“啊，对了，那个女人说话特别阴阳怪气，而且还是只带着侍女来我们花街口堵人。她就不怕被来这里的恩客给……”

莫家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沧州莫家长子有过妻子或者妾室，尽管年龄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可沧州莫家却没有丝毫要结亲的意图……

联系起最近的情报和琅琊莫家，月燕觉得自己可以把线连在一起了。

就是不知道，琅琊莫家和沧州莫家，到底是表面功夫关系，还是暗渡陈仓了。

“姑娘，我们现在要去为莫公子解围吗？”春梅现在有点奇怪月燕为什么要插手人家家务事，明明只需要派几个打手就可以了。

刚刚春梅急吼吼的回来汇报的时候，只想着完成月燕姑娘的任务，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明白是人家的家里事了，还插手进去，不怕惹一身腥吗？

“就先过去看看。”月燕知晓这些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