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桂趁着家里没人注意,偷偷带着书海从后门溜了出去。

殊不知,这些动静都被下人发现报告给白氏了。

白氏听到禀告,也只是叹了口气,让下人退下后点了几名暗中的女侍卫去跟着。

“如桂,你这是叫做食髓知味吗?”

约好在悦客楼旁边那条街见面,几个人一碰头,黄炳轩就开始对着莫如桂“啧”了一声,直接指出今天的打扮,“穿这么隆重,又是为了见月燕姑娘?”

莫如桂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说你不想来啊,我就算是食髓知味,也抵不过你们这群脑壳里的东西呀!”

听见莫如桂的话,几个黄毛小子当着莫如桂的面开始弄眉挤眼:“懂的懂的,是个男人都懂哈。”

莫如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们的脑袋:“懂什么懂,脑子里一堆春宫书的家伙,真是的。她只不过是一介清倌罢了,最多找个乐子。”

这些不用说,这几名纨绔子弟也懂的。

不过话说回来,莫如桂的家世虽是富商,却也简单,因此跟着他的这些纨绔子弟也并没有多少花花肠子。

莫如桂的父亲莫砾年轻时依照家里定下的娃娃亲娶的第一任夫人韩氏诞下一子,为嫡长子莫如龄。

二子庶子莫如渊为妾室梅姨娘所生。

三子莫如司四儿莫如桂都是韩氏因病去世三年后续娶的白氏所生。

莫如桂作为最小的儿子,才堪堪通过院试,考秀才已经名落孙山过一次了。

在莫家四子中,最受宠的是莫如桂,但同时最没有读书资质的也是他。

除了莫家莫如龄外,不管旁支,考上的书生有一部分和莫家产业有关,话本、举子文章集合、试题书等等这类。

沧州莫家经常雪中送炭般以话本看人的才学投资有上榜可能的贫困书生,既支持书生的日常所需,又有进项,还卖的个不大不小的交情,一举多得。

因此,他们这个小圈子,恰好是纨绔子弟的聚集圈之一,但却也同时因为家教和家境等原因不能做过于逾矩的行为,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

就在莫如桂和众人打算前往悦客楼的时候,身后突然感受到一股隐晦的目光。莫如桂迅速转过身,只看见人来人往,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偷窥者。

错觉吗?

莫如桂默默的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满怀期待的跟着众人嬉闹着去悦客楼。

————

“妈妈?”月燕放下手中的琵琶,望向刚刚进门的悦客楼老鸨,“妈妈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呢?”

月燕正在调试琴弦,抬眼就看见一名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敲门走了进来。

“燕儿,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年虽过四十,但风韵犹存的老鸨花裴走近月燕,“悦客楼需要你。”

月燕幽幽地叹了口气:“妈妈,您实在高估我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接的客人可是越来越少,客人都对我很不满意……而且,月瑰比我可好多了。”

花裴拉过月燕的手,温柔地拍了拍:“你只不过是在接客方面不擅长罢了。可你的能力、你的性子,对于执掌悦客楼而言,都是极好的。”

就在此时,门外守候的侍女轻轻敲了几下门框,以表示有客来。花裴便只能暂时作罢。

“你我私下不必做这些表面功夫,我们的情分本就和他人不一样。”

花裴看着准规守矩的月燕,叹了口气,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事情,“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手悦客楼。”

因为我们的关系本就不牢固啊。

月燕心里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她当初来悦客楼的时候,本来就是自由身。试问,谁能把自己半辈子辛辛苦苦打下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呢?而且还是认识不久的外人。

只怕,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势力,想要借此分一杯羹吧?

月燕在心中嗤笑。

自己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也不怕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月燕起身福了一下身子,送走花裴:“妈妈慢走。”

人生在世,哪有人不慕权利财富呢?

花裴离开后,月燕嘴角向下一弯,心里满是讽刺。

她想接手悦客楼,但至少不是现在。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楼下的沧澜河,心中沉沉,思绪万千。

河面波澜不惊,河中枯骨无数。而谁又能知道下一个藏身河中的怨魂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她反而笑了一下。

真是,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了,都经历了不少了,居然还会如此难得地多愁善感。

这样想着,月燕直接把窗关上,带着侍女去接待客人了。

“燕姐姐,我带朋友来听你讲故事了!”

莫如桂在月燕进门的一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黄炳轩他们还想着调侃一下,却被莫如桂的话噎了一下。

居然不是为了人而来......

黄炳轩有种无力感。

青楼青楼,本来是寻欢作乐的,被莫如桂当成说书讲故事的地方……真是……

黄炳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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