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今天的患者是我姐姐。”
苏煜行给他拉了拉毯子，把人往怀里揽，夏然身上好闻的味道完盖过了厨房肉汤的香味。
夏然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欲言又止，“……她是被家暴进来的，胃出血了，身上很多处缝合。”
大手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苏煜行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呢。”
夏然吸了吸鼻子，他说：“我以为她过的很好。”
苏煜行捧着他的脸，手指擦过他眼角要掉不掉的泪水。他知道夏然很自责，就是因为夏然要上学，李婉才会那么快嫁出去。
“那，去给你盛碗汤好不好？”
夏然点点头，苏煜行就掀开被子去盛汤，这还是头一回给他做这些。
苏煜行走了以后，夏然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的捂着脸，从喉间里发出的非常压抑的哽咽声。
他其实心里想的是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痛苦。看到李婉也过得不好他居然有点庆幸，庆幸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水深火热的活着。
同时他又为自己这种阴暗想法感到罪恶，强烈的反差从告别李婉以后，每分每秒都在凌迟着夏然。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