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十年的佳酿,解开瓶盖的那一瞬,就这么闻着闻着便醉了。

林洁钰活了二十几年,没有被人这么强势的攻击过,不知不觉间便深陷在这一个吻中,她情不自禁的抱紧男人的身体,感受着他异于常人的体温。

良辰美景天,洞房花烛夜……

翌日,天色微亮,一缕阳光透过虚掩的窗子一路绵延到地毯上。

两道身影,交织的躺在宽阔的毯子上,身子未着寸缕。

林洁钰是被冻醒的,虽然现在是六月的天,不算冷,可是一晚上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地毯上,她确信自己是被冷意激醒的。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思绪慢慢在脑子里清醒,她讶异的往着旁边的男人偷偷瞄了瞄。

顾以辰就这么躺在离她不过三步的距离处,背对着自己,身体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大概是因为昨晚上自己痛狠了给掐的。

而最清楚的莫过于腰侧的伤口,昨晚上事情发展过后,她就觉得自己中了邪一样拿起地上的剪子狠狠的刺了他一道口子。

林洁钰哭笑不得的从地毯上爬起来,结果还没有站起来,整个腰部以下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拦腰折断了那般,她咬牙切齿的撑着桌子移动着碎步。

穿上乱七八糟的裙子,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待在这里,甚至关于昨晚上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幕也没有多想,就想着在顾家老老小小发现之前,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好像杀了顾三公子,她好像杀了京城中那个冷面罗刹一样著称的顾家三公子。

门外,丫鬟们准备着热水,结果还没有推开门就瞧着一个蒙头戴着头纱的女人匆匆忙忙的房中跑出来,动作很别扭,一瘸一拐。

丫鬟们没有追上去,她们都看出来自家少奶奶的尴尬行走动作,一看就是昨晚上受累过度导致的后遗症。

只不过众人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少奶奶为什么会这么急性着离开呢?难道是不好意思才想着出房门冷静冷静?

一人问道:“我们还进去吗?”

另一人掩了掩嘴,“三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扰了他清梦,咱们还能待在顾家?等着吧,三公子醒了自然而然会叫我们进去服侍。”

“那少奶奶那边呢?少奶奶还穿着昨天的喜袍呢。”

“少奶奶咱们也管不住,可能等一下就回来了。”

两个丫鬟不敢再吭声的安静站在喜房外,从阳光初始到艳阳高照。

顾家老爷子等的不耐烦了,虽说这对新人根本就不把顾家规矩放在眼里,但毕竟也算是新婚第一天,这早茶怎么也要出席吧。

顾老看了看日头,就这么领着顾家老少走过那条走廊,径直朝着喜房方向走去。

丫鬟见到盛气凌人出现的老爷子,慌忙的移开身子,“三公子还没有醒过来。”

顾老拎着手杖将紧闭的房门推开,“给我进去把人抬起来。”

家卫队先行进入喜房,片刻过后,一人神色凝重的跑出来,趴在老爷子耳侧小声说道:“三公子受伤了。”

顾老疑虑的看着他,“什么定义为受伤了?”

“您进去就知道了。”

顾老摆手示意所有人都止步在外。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顾老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当看到地毯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过后,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毯,面色倏地一沉,“怎么回事?”

“我们进来的时候只有三公子一个人,少奶奶不见踪影,而且当时三公子身上没有穿着一件衣裤,看这情况应该是在事后被少奶奶激怒然后狠心刺了一刀。”

“笑话。”顾老紧攥着手杖,“去把老二给叫进来,还有,给他穿一件衣服。”

顾谦易房间的时候,便嗅到了空气里不一样的气氛,忍不住的冷嘲热讽道:“这弟妹还真不愧是出了名的东三军徐家小姐,这魄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昏沉中,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因为高温整个人都显得恹恹。

顾谦易看了一眼伤口,“从下手速度到伤口的深度,不得不说徐三小姐真乃女中豪杰。”

顾以辰抓住他的手腕,面色阴鸷,“那个女人呢?”

“人早就跑了。”顾谦易啧啧嘴,“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顾三公子的颜面尽失了吧。”

“顾嘉。”顾以辰喊道。

门外一人推门走进,“三公子。”

“把人去给我逮回来。”顾以辰咬牙道。

“得了吧,父亲已经派人去徐家要人了。”顾谦易揶揄道。

顾以辰蹙眉,他抓紧床单,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终归高估了自己这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无力感,“给我查,昨天除了顾家结婚外,京城还有哪家高门大院结婚,嫁的又是哪家姑娘。”

顾谦易苦笑道:“这莫非是烧糊涂了?”

“查到过后即刻告诉我。”顾以辰无力的躺回床上,闭了闭眼,但却总能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上那一幕,当两道身体交织在一起过后,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只是然后呢?在兴奋到达顶端快要失去控制的时候,腰侧一股剧痛袭来,他看着她的手,以及她手上紧紧握着的剪子!

阳光刺眼,落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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