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灼看着林遂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又转头去看于雯,脸色立马温和了下来。

“那个,于雯啊,你先到外面守着吧,我跟林先生说几句话。”

“是!”于雯听了他的话,立马接收到长官命令的士兵一样,立正站好,转身出门,动作行云流水,跟面对林遂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雷团长,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贴身保镖?这么不情愿我看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了,不然是她保护我,还是我伺候她啊?用不用我再给她鞠个躬啊?”

林遂没好气地质问出声。

“别啊林先生,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于雯呢,是个即将退役的女兵,身手好,长得也好,你不是就想要一个能够伪装的保镖吗?

你跟于雯走在街上,谁会怀疑她是保镖?她现在一下从女兵变成警卫有点不习惯,还请林先生多担待。”

雷灼好声好气地劝着,于雯好不容易才走出小黑屋,要是不能呆在林遂身边,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多担待?”

林遂看向雷灼的眼睛中带上了些许的惊讶,随机又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

“雷团长的意思是,如果遇到危险,能不能安全还得看我的运气和她的心情是吧?”

“怎么可能!林先生,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于雯的人品和军事素质都是非常好的,要是你遇到危险,她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雷灼挺起了腰背,一副林遂要是不相信,他可以当场发誓的样子。

“那可不好说,我还是申请换一个吧。”

林遂撇嘴摇了摇头,很明显,他不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换一个!?”雷灼的声音顿时抬高了起来,整个人也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林遂,你知道我为了给她办理手续耗费了多少精力吗?你现在跟我说要换一个!?

不就是态度冷淡了一点吗?我说她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就一定会,你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林遂双手环胸向后退了一步,正好不偏不倚地靠上了后面的沙发椅背,似笑非笑地看着炸毛的雷灼说道:

“雷团长,你这耗费的精力是为了谁,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现在理直气壮地指着我的鼻子问我这些问题,真的不心虚吗?”

开什么玩笑,要是于雯真的像对方说的一样人品好、军事素质好、又年轻,在队里那绝对是宝贝疙瘩的存在啊,谁会舍得让她来当他的保镖?

而且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对方明确的跟于雯说过‘你这次能平安无事,多亏了林先生’这句话。

这里面要是没有内情,那才是见鬼了!

雷灼一听林遂这么说,顿时既心虚又尴尬,刚才的气势也瞬间蔫了下去,连忙赔笑道:

“那什么,林先生啊,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坐下说?”

“......”

林遂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才慢慢说起了于雯的事。

于雯的亲生哥哥于青是雷灼的战友,还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那种,几个月前,一起重大人口拐卖案的主谋在南洋露了面。

于青和队友王峰当时正好作为特派员在南洋维和部队,也参加了那次的任务,两人是一个小组行动的,最后回来的只有王峰,于青尸骨无存。

王峰回来之后当然接受了调查,调查很快就结束了,上面声称没有问题,但是于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总是怀疑自己的哥哥是被害的,而下黑手的人就是王峰,但是王峰作为领导的儿子,调查组的人不敢真的上手。

于是就三天两头上门去找茬,王峰也没有把事情闹大,直到这次把他的腿打折了,他爸才上报了上级,于雯也受到了重罚。

“这个王峰为什么一直没有上报?”

林遂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

要是对方早点上报,也不至于到最后那么严重,于雯的处罚也会相应的轻一点。

雷灼嘴角抽了抽,心道林遂真会挑重点。

“王峰喜欢于雯,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神经病!。”

“哦!那就应该不止断腿这么简单了吧?”

林遂笑着问道,没想到这王峰还是个恋爱脑,神特么打是亲骂是爱。

“啧!也没啥!就是下半辈子没办法跟女人快活了!”雷灼没好气地说道。

林遂闻言了然地一抬头,眼神往对方的下三路瞟了一眼,见对方不自觉地往后错了一小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你把她扔我这,算不算祸水东引?”

断子绝孙之仇啊!他要是收了于雯,就相当于跟那个领导作对了,那领导肯定是要把他也记恨上的。

林遂如老鹰锁定猎物一样的眼神瞬间定在了雷灼的脸上,盯得雷灼又是一阵心虚。

“不、不能这么说吧,我要是有别的办法,就不会麻烦林先生你了,对方确实有些来头,我这个团长要是在基地跟他闹起来,那影响多不好啊。

而且于雯还是个小姑娘,我要是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违反纪律把人弄到我身边来,这让别人怎么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是没事,那人家小姑娘以后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雷灼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见林遂面色有所松动,于是再接再厉地说道:

“林先生尽管放心,这次上级听说于雯是要来给你当保镖,马上就放人了,可见林先生你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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