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今后习惯了便好。”

“云天大哥你也是,你明知那里出了事,却为何袖手旁观呢?”祁祁质问。

关云天薄怒,“你现在只是与我们达成了一镖的共识,还没资格过问左右我的言行,就算你是这里的兄弟,那也不行!”

祁祁握紧双拳,最后还是不再说。

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他日后能不能吃得上饭,还要靠这龙腾的护镖呢。

夜半,祁祁住在关云天给他安排的厢房里,难以入眠。

今夜所遇之事,他以前并非没遇见过类似的。只是又一次的亲身经历,他做不到不喜不怒。

那件事,错在那男子,而非玄鸟。琴坊的李妈妈却不管那男子,而是要训玄鸟。玄鸟作为琴坊的头牌艺妓,给那李妈妈赚来的钱财肯定不少,但出了事,她却不护着玄鸟。

他知道那李妈妈是迫于男子背后的身世而不得不如此,但事情真发生在他面前,他还是感到十分揪心。

好歹,好歹稍微做一些反抗啊。

至少不要在那些人的面前说出“要训玄鸟”这种话吧?总该给玄鸟姑娘留一些颜面吧?那可是个姑娘啊,而且她的存在让你这个李妈妈也能脸上贴金。给她留一些颜面,这要求不过分吧?

何必担心男子报复到,即使男子走了也要如此诚惶诚恐地做样子这个地步呢?

最让他揪心的是,玄鸟姑娘也让他别说了,就好像她也认命了似的。受伤的是她啊,受伤的可是她啊。那禽兽可是将她的衣物都脱了啊!

······

厢房中。

“玄鸟啊,你可知道你捅了多大娄子吗?”李妈妈道。

玄鸟咬着唇道,“李妈妈,我没有捅娄子,那人想逼我跟他行房,我不从。我不觉得我错了。而且这类事以前也发生过不少次,李妈妈您从未这么急过。”

“这次不一样!那可是富商王家的公子啊!”李妈妈说。

“富...富商?”玄鸟疑惑的,“李妈妈,既然是富商,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得罪了他们,也不过是少做他们一单生意。我每年给李妈妈您带来的收益,难道不比一个富商公子能在这琴坊消费的多?”

“要真的只是这样就好啦!”李妈妈说,“那富商王家与侯府素来交情颇深,得罪了王家,等于是得罪了侯府。这次你让那王公子出了个这么大一糗,他回去跟侯府说说,侯府随便派点兵来,我们这小小的一个西街琴坊生意就没法做啦!”

“啊?”玄鸟惊讶的,“竟有此事?”

“所以说啊,玄鸟你何不就从了那王公子呢?”李妈妈说。

玄鸟决绝地摇摇头,“先不说我不知道那王公子背后关系原来那么深。我向来卖艺不卖身,这事在入琴坊的第一天就和李妈妈说好了的。”

“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改嘛,”李妈妈循循善诱,“以前不卖身,以后可以卖嘛。之前不知道那是王公子,现在知道了嘛。一切都不迟的。”

“李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玄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我要你从了那王公子,”李妈妈站到了门边。

“李妈妈,我说过了,我不会同意的,你为何非要我如此呢?”玄鸟问。

“我们已经惹怒了那个王公子,要想让他不降怒于我们琴坊,就只有让你随了他的意,这样才有可能让琴坊免此一难。事实上这件事情还有另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个惹怒他的人交给他处理。但那人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我们没办法办到,”李妈妈说。

“不,还有一个办法,我这就离开琴坊,那王公子找不到我,也找不到那位侠客,琴坊也能免于一难!”玄鸟说。

“不!玄鸟,这只是你想当然。如果王公子找不到你们两人,只会把怒气撒在璇音琴坊头上,那时,琴坊多年的积累将会毁于一旦。所以,你不能走!”李妈妈斩钉截铁。

“李妈妈,琴坊没了可以重来,只要有我在,您还是能赚得盆满钵满的,”玄鸟说。

“重来?怎么重来?就算能重来,那王公子就不会重来吗?”李妈妈大声道。

玄鸟见此事无法沟通,便不再说,“李妈妈,你就让我走吧,我不可能从了王公子的。”

“不行,如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李妈妈说。

“李妈妈,你这是何苦呢?”玄鸟泫然欲泣。

“何苦?难道我就这么让琴坊多年的积蓄毁了?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李妈妈说。

玄鸟强行要去开门,奈何她的力气与李妈妈不相上下。李妈妈还叫来了外面走廊的几个姑娘按住门。

最后,玄鸟瘫在门边。

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