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些进来吧。”

祁祁心中天人交战着,一边在跟他说着,进去吧,快进去吧,姑娘开口,岂有不应之理?一边在跟他说着,人渣,臭人渣,趁人家姑娘身处窘境之时肆意妄为。

“祁祁~。”

见屋外的祁祁始终没动静,房里的玄鸟不由得又喊道。

祁祁一咬牙,罢了,人家姑娘自己叫的,他进去没错,他没有耍流氓,他仍然配得上君子二字。

推门而入。

首先一股灼热的水气扑面而来,同时一股馥郁的花芳涌进鼻孔,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祁祁看去,屏风后,隐约可见一道被罩在水雾中的袅娜倩影。这道倩影正挥舞着颀长的胳膊,用木瓢往身上浇着水,房间里响起一道道清亮的水花声。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祁祁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立马偏过头去不再看。

“祁祁?”

“嗯,”祁祁坐到凳子上,面向墙壁,背对屏风。

“你...你帮我把衣衫拿过来吧,就在床上。”

“啊?”祁祁错愕的,紧接着想到有些不对劲,“你沐浴更衣,怎么不将衣服挂在身边的木架上,反而要放到较远的床上?”

屏风后安静了会儿,接着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我...我忘了嘛,你快帮我递过来吧。”

祁祁没有听她的马上就动,而是又道,“其实,你可以自己拿的,反正我在外面。”

“哎呀...”屏风后的玄鸟脸通红的,“你...你快点拿给我吧。”

“呃...好,”祁祁来到床边,拿起床上那轻薄的衣裙,以及...女子的亵衣。一刹那,他的脸就红了大半。

他走向屏风,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来自水气的灼热感渐渐浓郁,沐浴水里的花瓣的香味也渐渐馥郁,心里止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尤其在这个过程中,屏风后的女子不知有意无意,还在往身上捣水,水流泼在身上,泼在水面,发出清亮的声响。

他不禁想到,姑娘的身体一定很嫩,否则水打在身上怎么会发出这么清脆的声音呢?

呸呸呸,祁祁,想什么呢?你这样,跟那张虎,跟那畜生王公子又有何区别?

从床到屏风的距离,也不过一丈,但走起来,却好似无穷无尽般悠长。

终于,这段悠长的路程还是走到了尽头。

祁祁站在屏风边,头侧到一边,用手捂着眼,将衣裙递了出去,“喏...这是衣衫。”

玄鸟瞧着祁祁羞涩的模样,莞尔一笑,故意捉弄他,迟迟不拿。

“嗯?”祁祁察觉有些不对劲,等了片刻,手上的衣服还是没拿,只得道,“你...你怎么不拿?”

“呃...哦!”玄鸟故作错愕的,接过自己的衣衫,放在旁边。

祁祁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走了。

玄鸟沐浴完后,祁祁将水拿去倒了,回到厢房,“很晚了,睡吧。”

“好,”玄鸟乖巧应允,褪下布鞋,一对如凝脂般的玉足露了出来,躺到床上,盖上被褥。

祁祁看到了玄鸟褪下鞋子的那一幕,心里又有些不自然起来。坐到靠近软榻的椅子,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夜渐渐深了,祁祁睡得并不安稳,在桌子上换了好几个姿势,也没找到一个舒服的,辗转来辗转去始终不得入睡,心烦意乱起来。

玄鸟其实也没睡着,现在距离她上榻已经过去两盏茶的时间了,往常足以她入眠了。只是今夜她知道祁祁趴在茶桌上大概睡不安稳,便有意不睡。没想到她未卜先知,真猜中了。

“祁祁...”她轻轻唤道。

祁祁趴在桌子上,不为所动。

“祁祁...祁祁...”她又唤。

“嗯?”祁祁诧异的,抬起头来,脑袋转了转,确认好像是床上传来的声音,便看过去,“嗯?你怎么还不睡?”

“你...你上来睡吧,”玄鸟咬着唇道。

屋里熄了灯火,光线很暗,祁祁看不到玄鸟具体的表情,否则他就知道,玄鸟在说这话的同时,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说了你睡床上,我怎么能上去呢?”祁祁说。

“你这样睡不好睡,上来吧,”玄鸟劝道。

“这成何体统?床就一张,那当然是给你睡,我岂能趁机占你便宜?非君子也!”祁祁义正辞严。

“你莫要说那些大道理了,你难道不知道,与女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吗?”玄鸟狡黠一笑。

“你莫说了!我是不会上榻的,”祁祁头重新趴回桌子,肘撑在茶桌上,摆摆手道。

“那好,”玄鸟掀开被褥,穿上鞋子站起,“既然你不上,那我也不上。今夜不睡了,我就这样跟你耗着。”

“你!”祁祁怒眉,见玄鸟一直站着,似乎真打算要跟他这么耗着,无奈道,“好吧,我上就是了。不过为正君子之风,我倒杯水放在床中间,称为楚河汉界,我绝对不会越界,侵犯你。”

“我相信你,”玄鸟笑着重新坐回床榻,褪下鞋子,身子往床榻里边挪去,嘀咕道,“我倒希望你乱来呢。”

她本以为声音这么小祁祁听不到,殊不知自己忘了祁祁乃是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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