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陈念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一股酒气措不及防灌入陈念的口鼻。

“让人叫本将军来吃酒,自己却不在房中,是故意让本将军等着么?本将军就知道,我们去人头山一路上所经历的种种,你并非对本将军全然无意。”

裴怀身上酒气浓烈,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陈念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袁擎烈推开。

“将军是什么意思,陈念不明白,何况陈念并未让人约将军来吃酒,只怕将军误会了。”

陈念推的狠,裴怀摇摇晃晃扶着桌子这才站稳,陈念略懂医术,裴怀面色绯红,且红的异样,不是喝醉酒的模样。陈念嗅了嗅房中的酒气,眉头微拧。

“误会?酒都备在房中还说什么误会?想来你是不好意思,才用了这等手段。”

裴怀笑着扑上来,眼疾手快扯下陈念的腰带,裴怀身手敏捷,三两下就扯去陈念的外衣。

眼见只剩下里衣,再不想法子阻止裴怀事情就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陈念抽出发间的发簪抵在脖颈的血管上,手一抖,脖子上就见了血,之前她的脖子被狼抓伤,现在脖子上海留着淡淡的疤痕。

“将军,我以为经过人头山之行,我们之间可以不用再这样说话,可你总是让我失望。”

袁擎烈过分重色,一碰上声色一事就如同着了魔,不极端总劝不住。

血染红陈念的衣襟,映进袁擎烈的眼里,袁擎烈的神志这才勉强清醒,看着陈念的眼神又是茫然又是不解:“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簪子放下来。”

“将军面色泛红,与其说是醉酒,不如说是中了媚药。我真想与将军有什么,在山寨中就从了将军,大可不必用如此周折又费力不讨好的法子。”

还首饰时欧阳明珠愤恨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欧阳明珠一根筋,想不来这样损人的法子。多半是受人撺掇,这法子下作,那撺掇之人得多讨厌她?

袁擎烈扶着桌角,窗户被风吹开,冷风让袁擎烈稍微清醒了些,可体内的燥热半分不减。

袁擎烈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压下心里的念想,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和腰带,方才拉扯中袁擎烈自己也只是剩一条寝裤。

“天凉,先把衣服穿好,今日之事先不要对外宣扬。”策划此事之人用心歹毒,想尽快查出背后主谋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不可对外宣扬?我不前来还不知二位感情已发展至如此地步,将军不是阅女无数,何时转了性子,还晓得自己所为之事见不得人?”

陈念走后,裴怀思前想后,还是想和陈念好好谈一谈,他们之间的隔阂太深,一些话现在不说,兴许今后就没有机会说出口。

裴怀怀着忐忑的心情前来,如何想到推门就见到房内凌乱的景象。

陈念与袁擎烈两人皆衣冠不整,陈念披头散发,袁擎烈手中拿着她的衣服,房中弥漫着酒气,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来之前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阿念说还有事急着回来,原来是将军在房中等着,确实是一等一要紧的事。”

裴怀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目光定定锁在他们身上。陈念拿过袁擎烈手中的衣服穿好,启唇道:“事情绝非你想的那般。”

事情接连发生,陈念自己也有些懵,她这一顿落在裴怀眼中便是心虚。

“无论事情如何,今天他都得死!”

裴怀没给陈念解释的机会,不由分说拔刀相向刺向袁擎烈。整个郡王府遍布袁擎烈的暗卫,方才的动静已引起暗卫注意,裴怀还没动手就被暗卫拿下。

事情说来复杂,裴怀情绪激动,一时半会说不清,袁擎烈只好先让人把裴怀带回房中关着看起来,立即命人调查酒中下药一事。

下药一事匆忙,花海没想到这件事会不成,袁擎烈一查,就查到了她身上。

裴怀命人把花海押到陈念与裴怀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说完她就被按在院子里杖责至死。人断气之后袁擎烈命人把尸身塞进酒缸中,让府中众人每个人都看一看。

他敲山震虎的警告方式粗暴,但效果立竿见影。此事一出,郡王府上下都安分下来。

花海不过是一介侍妾,不会亲自对陈念下手,这件事情还有谁参与其中陈念与袁擎烈都心知肚明。袁擎烈仗杀花海,其他的只字不提,陈念心如明镜。

欧阳明珠母家财力显赫,袁擎烈暂时不能与欧阳家撕破脸,仗杀花海是折衷的做法。

花海被仗杀当日,裴怀住处被调回军营,倒不是袁擎烈有意为之,而是接下来平阳军要进行为期十天的操练,不止是裴怀,袁擎烈也没时间回来。

袁擎烈不在府中,郡王府于陈念而言就成了龙潭虎穴,袁擎烈担心陈念会再度被暗害,一不做二不休安排陈念女扮男装加入平阳军当医徒。

“将军,我身为医徒,学艺不精,做将军的贴身医师实在难以胜任。”

陈念与袁擎烈相对而坐在马车车厢内,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她与裴怀自酒中下药一事关系就一直僵着,此次操练袁擎烈把陈念放在身边就足够裴怀猜测。

现在袁擎烈又放弃骑马,与陈念一同乘坐马车,隔着车厢陈念都能想到裴怀黑着的脸。

“念儿担心此事是多虑了,本将军的身边岂会只跟着一名医师,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两名经验丰富的医师,是营中医术顶好的,正好你可以跟着精进,不好么?”

袁擎烈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陈念,得到的自然是陈念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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