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撞在心口上,让人心神为之一震,袁擎烈自己倒是淡然地很。

甩去匕首上的血,把匕首收回刀鞘中,掌柜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袁擎烈把匕首收回去,他才略微松了口气,店小二的血蜿蜒流到他脚边,掌柜无声往旁边退了两步。

“我不止要带走人,还要带走你的命。”

袁擎烈眼底闪过一抹渗人的寒光,抽剑一横,掌柜就已人首分离。脑袋轱辘滚到角落,身体还笔直的立着,断口处血如泉涌,浓重的血腥味盖住从后山飘进来的清新青草气。

陈念上过战场,并非没见过血肉横飞的情景,也被此情景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别过眼不去看那惊悚的画面。

袁擎烈拿出帕子擦去剑上血迹,嗤笑一声把帕子扔在地上,帕子飘然落下,不偏不倚盖在店小二脸上,盖住那双瞪大的双眸。

袁擎烈武功高强,走路无声,在床沿坐下陈念才听见动响,却不想回过头理他。

客栈掌柜与店小二是豺狼虎豹,袁擎烈能好到哪儿去,她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碍事的人都解决了,我方才看过了,店里没有其他人,就剩我们二人。”

袁擎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念听得头皮发凉,无奈睁开眼,轻启双唇道:“将军想说什么?”

陈念挪了挪手,心底暗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动了,不过恢复体力还要点时间。

袁擎烈勾起陈念的下巴,女子一双杏眼颇有神,皱起的眉头宛若撩人心魄。

袁擎烈初见陈念那回,是在她的及笄礼上,那双眼亮的惊心动魄。袁擎烈不如出身名门的王爷,在看美人一事上没什么分寸。

那会陈念还是个无忧无虑的规格小姐,见袁擎烈看着自己,居然上前来问:不自在吗?

这场及笄礼不少人远道而来,在冀东城病无亲友,她以为是袁擎烈不自在。

也是这一问,让袁擎烈之后时不时想起这么一个人,没想到,日后还有机会可见面。

“本将军既然救了你,自古美人爱英雄,裴怀生死未卜,你以身相许如何?”

袁擎烈摩挲着陈念的下颚线,这张脸确实是耐看得很,卧房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袁擎烈全不介意,挑开陈念的衣襟,露出她洁白的脖颈。

陈念摸向腰后的手紧了紧,这厮是想来真的?

“王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趁人之危。”陈念直直望进袁擎烈眼底,若是方才袁擎烈只是想调侃陈念,现在他是真的起了那心思。

袁擎烈笑而不语,拂开陈念耳边碎发俯下身,两人的脸仅有一指距离时寒光乍现,袁擎烈松开陈念起身推开,他退的快,可两人的距离到底是近,直接被削掉一缕头发。

陈念一跃而起落在客栈窗边,手一软差点连短剑也握不住。

袁擎烈看了断发一眼,看着陈念的眼神又惊又喜,他的眼神让陈念觉得倍感奇怪,不过眼下没有精力去想这些:“王爷府中妻妾成群,何苦与我过不去?”

陈念越想越觉得好笑,府中那些女人恨不得把袁擎烈“生吞活剥”,需要他的很。

他不看她们一眼,非要来撩拨她这个对他没有情义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

陈念方才那一下已用尽身上最后的精力,以袁擎烈的内力,收拾她绰绰有余。

“你与她们不一样。”陈念翻了个白眼,确实不一样,她对袁擎烈的厌恶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袁擎烈灼热的目光让陈念无所适从,无奈长叹,他们是不能好好交流了。

“将军你您到底对我有恩,我不想与你闹得太难堪,今日的恩情没齿难忘,但是将军若想做什么,绝无可能,我就是立即死了,也不会随了你。”

她无力与袁擎烈缠斗,这跃窗的力气还是有的。掌柜脖子断口的血血流如注,陈念光着脚踩在血迹上,溅了几滴在裙摆上。

袁擎烈欲言又止,陈念天生反骨,她不愿的事情,就是死也不会受你的逼迫。

“不从就不从,如此激动做什么,你体内药劲还需要一点时间方能散,先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我去准备些东西,接下来的路还长着。”

袁擎烈上前把陈念打横抱起,此地偏僻,掌柜与店小二一死就只剩陈念与袁擎烈了。

放下陈念袁擎烈便出去准备东西,陈念勉强支着身子来到窗边,这家客栈共分两层,后方还隔着一片湖,要从后窗离开不太可能。

袁擎烈此人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这一路本来就行程繁重,陈念不想再添一桩糟心事。

“别想着偷偷离开,此地离人头山还远,你没有银两与马匹,光靠着一双脚,不出七天你就得死在中途。”袁擎烈的声音总身后陡然响起,把陈念吓得一震。

于是,陈念被迫开始了两人同行的路程。袁擎烈说前方的路难走,确实是难走。

袁擎烈骑快马赶来,客栈没有马匹,陈念无奈只得和他同乘一骑。

陈念以为要一帆风顺时,半路杀出一队人马打劫,袁擎烈寡不敌众,两人双双被擒。

乱世之中起的不止是群雄,还有占地为王的土匪。人头山位置偏远,如此人迹罕至的地方,按理不应该有山贼,但偏就有那么多出乎意料的事。

山贼营寨藏身于窑洞中,被绑回山寨之后陈念与袁擎烈分开安置。

山贼头目的那个落在自己身上时,陈念就知自己是逃不了在袁擎烈身上经历过的老旧剧情。陈念被人送到一处精辟的卧房中,只是关着,也不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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