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早晨的凉意也被一扫而过,天色不错,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容黎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秋生来,左等右等可是就是不见秋生背着篓子的身影从林中出来。

容黎有些着急不安,不似从前那般的镇定自若,不近人情。

本来被悄悄添上东西的心又变得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眼里从盼望着到焦急不安,再到有些暗淡无光地眸子充满着落寂。

正忙过的秋生心里虽有异动,但却忽略了。

院里传来“砰砰”的声响。

布上的麦粒一点一点的增多,穗头一次一次也比早晨好锤的多,砸一下很多都哗哗的蹦出来。

粒子饱满粒大,金黄金黄的,看着就喜人。

娘俩忙活了一上午,也不过才锤了三分之一的水稻。昨天,杜梅和秋福可是背了一下午的的水稻呢!

家里总共也就两亩地,最多的收成也就两百多斤,算是接近三百斤了。

也够一家人吃喝的,但是秋福有个弟弟家里的人是他们这的好几倍。

虽然有三亩地,但是不够吃的,也只能收粮时,秋福家匀给他家救济。

总需要照顾一二,毕竟是一个娘生的,所以日子过得也算拮据。

差不多日头当头时,一家三口后背都基本湿透了,肚子有些饿了。

杜梅对着一旁忙活的秋生道,“秋生,今个晌午你做饭吧!我和你爹在干会。不要太麻烦,把粥烧稀点解渴,剩下你看着做就行。”

秋生抬起头听着,倒是没有听下手里的活,听罢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好。”

转声问道“爹娘你们渴吗?要不要我……”

“不渴。”秋福和杜梅一同回道。

秋生听到回答,在院里就地取材,摘了些葱叶准备一会炒鸡蛋。

她将东西洗净,进了厨房开始做放。

山脚下,村里的烟囱陆陆续续的升起青烟,家家户户也都开始做饭了。

女人们在厨房里做饭,男人们在院里晾晒粮食,小孩子呢在一旁帮忙。

乡村普普通通的生活图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和谐美好,除去秋生他们一家。

田野里有着腾腾的热气,大部分都回家了,只有少部分还没收完水稻的人还在干。只希望能赶上别人种东西。

深秋时冷时热,十月份算是今年的最后一次的收获季节,下一次要在清明后才能播种。

吃过饭,秋生也没歇着,有赶紧去干。

天气要是不好,这粮食还没收完,就被雨淋湿了可不好,这可是一家人的粮食。

趁着天气好,秋生想赶紧干完,去镇上将她这段时间的草药卖了好换些东西。

就这样,一家人一连干了两天整,终于算是把它锤完了。

秋生那只拿棍子的手上硬生生磨两三个水泡,还不小,一碰到就疼。

有一个破皮了,里面的嫩肉粉红粉红的,火辣辣的疼。

秋生也没人父母言语,在干完活,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容黎整整等两天,也不见秋生来,心里以为她忘记了自己,只当自己是她的一个匆匆过客。

他心里有些不平,为什么秋生就能轻易的忘记自己,而自己却还时时的念着她。

“只相处过两天,确实说完后就会会忘记。”

容黎嗤笑了一声,声音却显得有些凄凉。

两天就这样忙碌这过去。

粮食在捶打时就开始晾晒,今天在晾晒一天,便可以收了。

第三日早晨,天还没亮。

秋生早早的起来,将晾晒好的药材分类地包裹好,放进篓子中,用布头盖住。

秋福拿着昨日晚上杜梅给他的铜钱,收拾好东西。

看见秋生站在门口问道,“秋生,你东西拿好了吗?重不重?要不我背着?”

“拿好了爹。”秋生见秋福伸手要接过她身上的篓子,急忙道,“不重爹,我能背的动。趁着凉快,咱们赶紧走吧。”

“好,这就走。”

秋福将大门带上,没有锁,因为等下杜梅还在家。

爷俩一前一后的下了山,顺着小路正好碰不到村里熟识的人。

不然,要不了一天全村人都知道你要干什么去。议论纷纷,话说的有些难听。

褚怀安很早就去了勤祯殿中。

木公公刚好把手中的手巾拿给亓文帝,这时褚怀安就闯了进来。

看到褚怀安,亓文帝很是惊诧,因为平常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很少主动往自己这里来的,除了太后在时,他经常去。

要是自己去请他,他都不一定来。

他周身的带着冷飕飕的气场,面无神色的看着亓文帝,也不行礼也不说话。

两人陷入一种沉寂的气氛中,最后还是亓文帝先开了口问道。

“这么早过来,早膳用了吗?”

说着,他把擦过手的手巾递给了一旁木公公,然后坐在那张堆满奏折的榻上。

许久,褚怀安开口清冷地问道。

“为何要派长卿去取亡灵子?”

亓文帝的脸色变了变,最后笑着说,“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的性命。他若是不取,有人就会因此而亡,他若是去,他可能会因此没命,但是他若去了,他还有一线生机。朕让他选择了,他选择去,朕也没办法。”

“你威胁他?”褚怀安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质疑,眼里的幽暗让人摸不清,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动怒了。

“看这样子,你该是没用早膳。木公公,传膳。”亓文帝问而不答,注意力放在早膳。

在门外候着的木公公听到,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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