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骄傲的她成了一个乞儿!

慕锦华眼眶红了,偏过头努力忍住了泪意。离开京城与庇佑,公主什么也不是。

看着眼前曾经无比熟悉的亲人,现在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相互试探,审读,戒备,算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

她哽咽了,站了起来,跪在了他的面前,眼泪应声而落。“皇兄,我以为你会怪我,再也不要华儿了。”

同一时刻,他心房瓦解,歉疚的抬不起头来,“怎么会,皇兄怎么会不要华儿?你是我的亲妹妹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这一句话无疑是给自己扇了一嘴巴,他要是真的在乎她,何必等到了一年?

还是她费了千辛万苦,才能回到了宫中的。

他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慕锦华却十分触动,反握住了他的手臂,抬眼直视他,“皇兄,你相信华儿吗?”

慕玄烨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她早有预料,可还是很难过,“皇兄,发生宫乱的时候,不是父皇送走我的。”

“不是父皇送走你的?”慕玄烨惊呼出声,而后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了,脸色很难看,挥挥手对众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说来,先皇最宠爱的不是太子慕玄烨或者其他皇子,而是荣华公主慕锦华,甚至是下令建造了独一无二的荣华宫。

一年前发生宫变,除了慕锦华部都留在了宫里,几乎被叛军杀死。就是他,也差点死于叛军刀下。

这件事,成了他心内的一个结,嚼不烂,化不掉。

如今他说不是先皇送走她的,怎么可能?

他果然最在意的便是这个,慕锦华心想,找到了源头,她反而不再那么惶恐了。

坚定的看着他,语气真挚。“叛军攻进城门的时候,我说我就在马车上了,你会相信吗?”

慕玄烨惊讶极了,“怎么会?”叛军是半夜攻进来的,之前毫无风声,所以才会酿成了那一场悲剧。她说她那时候就离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慕锦华苦笑一声,“那如果我说是傅长宵的晚夫人把我迷晕的,皇兄你是不是又认为我是在撒谎污蔑她?”

慕玄烨沉默了,“你昨天去了摄政王府。”

“是,我是去找傅长宵了。”她毫不迟疑的承认了,“我想知道,为何他不信守承诺,为何他要羞辱我,我想要亲眼看见,晚烟成了他的晚夫人。”

“那结果呢?”

“以前的荣华太过单蠢,所以才会轻信他人所言。”

慕玄烨觉得她不一样了,那双凤眸里已经没了澄澈,心口被什么堵住了。

“那夜,晚烟骗我说傅长宵出事,我连夜出宫,却在颛孙王府被她用药迷晕。等到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在京城之外,回城途中遭到黑衣人追杀。一路逃亡,才知京城发生之事,可是我与双儿身无分文,再后来,谣言四起……”

忘恩负义,贪生怕死,她如何回得了宫?

“华儿。”慕玄烨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可是单凭她一面之词,叫他如何相信她?

慕锦华不语,解下了衣袍,背过身,拉下了后背的衣服,一道狰狞的刀伤赫然映入眼帘。

“华儿,你,你…怎么会?”慕玄烨握紧了拳头,她自小便被保护得最好,别说是伤疤,就是连一点小疙瘩都没有。那一道伤疤,明显是被人一见刺穿了肩膀,要是再往下几寸……

他不敢想象。

慕锦华把衣服整理好,才回过身来,目露哀戚。“皇兄该只华儿的本性,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夜父皇直接被人刺杀于宫中,一宫上下几乎没有活口,又怎么会来得及通知我,送我出宫?”

其实他都知道,只是一口怨气堵在心口放不下,或许是长时间父皇对她的疼宠让他积怨了已久,才会把这件事都怪责于她。

慕玄烨握紧了拳头,手里的硬物咯得手心生疼,他摊开手,露出了丝帕里面的玉佩。

玉佩里有一道淡淡的龙纹,迎着光彩能看得见。

他的眼里满是恨意和怨怼,“可是他把这块玉佩都给你了。”

他才是太子,而不是慕锦华!

慕锦华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解释道:“单凭一块玉佩根本无法调动暗卫,皇兄身上那一块与这正是一对。父皇并没有偏爱我,他对皇兄的爱,一直都是在默默付出。”

“玉佩?”慕玄烨一怔,想了半天,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它们是一对的?”

“恩。”慕锦华把两块玉佩拿了起来,把自己那枚扣了进去,顿时两枚玉佩合二为一,印出了金龙的图案。

她把玉佩交还给他,“父皇偏宠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母后。皇兄难道还不明白,那一天几乎所有皇子都惨死,为何独独皇兄分毫不损?那都是因为父皇把调动暗卫的玉佩给了你我啊。”

如果不是那个人,她到现在肯定还不会发现。

心里隐隐疼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又有点想他了。

慕玄烨握着玉佩,看她的眉眼愈发肖像凤宫中那幅图画中的美人时,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最怨的父皇,用他的命,救了他们兄妹一命,而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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