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陆世子他不会出去随便乱说吧。“秋水担忧不已。

若是有别人知道,陆世子在小姐这里宿了一夜…秋水简直不敢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会把小姐说成什么样。

人言可畏,和陆世子和离那天,小姐听过的难听话就够多了。

秋水看着云锦宁纤瘦的背脊,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小姐也才将将二八年华,在别人家,这个年纪还是父母千疼万疼的掌上明珠。

怎么偏偏自家小姐这么命苦,才这么年轻,就要受这么多的苦楚。

“他不会。“云锦宁闷闷不乐地说。

秋水一愣。

她怎么觉得,自家小姐似乎特别相信陆世子的人品。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对陆世子,是不是还有情。

秋水惴惴不安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姐以前对陆世子的深情,她身为小姐身边最近的人,是看在眼里的。

但现在,陆世子已经一封和离书把小姐扫地出门。再之后,小姐上衙门告侯府的那一状,也已经把所有的回头路都斩断了。

秋水看得出,陆世子这一回来,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天翻地覆,以前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现在怎么好像离开半步都不乐意。

云锦宁看着秋水的担心模样,叹了口气。

她哪能看不出来秋水在想什么。

“秋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多了。我既然已经答应和他和离,就是彻底把他放下了。

见秋水仍然透着不信任,云锦宁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是以前她对陆承栩太死心塌地了吗?

所以她说放下了陆承棚,秋水根本不信她。

云锦宁换了个说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陆承栩有个心上人,喜欢得不得了。为了她,陆承栩还没入京,就给我送了一封和离书。所以啊,你大可不必担心。别说我已经放下他了,就算没放下想回头,陆承栩还不乐意呢。

秋水闻言,不仅没放松下来,内心还咯嚦了一声。

陆世子看着,可不像不乐意。

再说了,男人谁不想左拥右抱。陆世子虽然有心上人,但他放不下小姐,心里指不定还做着齐人之福的关梦呢。

秋水可不愿意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堂堂的正室娘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看陆世子从外面带来的狐狸精的…不,以陆世子那个我行我素的性格,委屈自家小姐当侧室都不是不可能。

“小姐,昨日陆世子深夜来找你,…

秋水毕竟也是云英未嫁的少女,有些话,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口。

陆世子深夜来找小姐,还找到小姐床上来了,说不是想藕断丝连,谁信啊。

“小姐,你得防备着陆世子点。“秋水还是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你想想,正经人怎么可能三更半夜摸到女儿家的闲房里。

已经快回那主府的“不正经入"陆承栩:"啊嚏!

秋水再度强调:“陆世子这般举止轻浮,借酒装疯轻薄于你,绝非良配。

云锦宁无奈摇头。

秋水还真是想多了。

陆承明那里是借酒装疯,明明是真的为情所困,真得喝傻了,认错了人。

见云锦宁丝毫没有重视,秋水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大腿。

“小姐,陆世子来的事,可千万不要被落霞知道了。她性子冲动,要是知道了,还不气得闹到衡阳郡主府门前……

云锦宁深以为然。

以落霞的性子,还真有这可能。

又过了几许,天光大亮,空荡街巷中渐有人烟,摊贩叫奕声与馄饨香气逐渐浓烈,孩童读书声也从不远处的书院里响起来。

“秋水,你怎么也不叫我!还有,小姐你怎么也醒得这么早!“落霞咋咋呼呼道,“咦,秋水,你表情怎么这么古怪,还有小灰,它怎么一大早上就无蔫的,仿佛被人家抢了食-一样皱着张脸。

“没有啊。“秋水佯装无视。

云锦宁抿嘴轻笑。

也只有落霞这个大大咧咧的,才会看不穿秋水这么拙劣的演技。

落霞怎么也想不到,昨夜,陆承栩居然会来。

想起今日的事,落霞兴冲冲地对云锦宁道:“小姐小姐,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去纲缎坊。”

今日,是许记绸缎坊重新开张的日子。

这些天,在许掌柜的暗中努力努力,外加竞争对手水云绣庄的推波助澜之下,许记绸缎庄染坏一批布料名声扫地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现在咱们许记绸缎庄已经名扬大街小巷,虽然是恶名“落霞兴奋不已,“不过只要所有人都看到那件衣服,咱们许记,一定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不,一定会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绸缎坊。

落霞崇拜的眼神亮晶品的,投在云锦宁身上。

自家小姐怎么这么厉害,轻而易举,就把那批让许掌柜头发都愁白了的布料变废为宝,化成了能让所有女人都为之所痴狂的衣裙。

“小姐,这么独一无二的的衣服,你留着自己穿不好吗,到时候,什么超韵陆初嫣都要被你盖的黯然失色还不得气得牙痒痒。“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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