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寒退到了墙根,冰冷的墙壁让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现在的她就像是受伤了的小兽一般,眼底满满的都是戒备。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我特意找过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慕容临看着她那过激的反应,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深情。

“……”白惜寒听完他说的话,没有回应,却慢慢的低下了头,“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你在我被那些人抓走以后,可否有过良心不安,可否对白梓柔有过半点芥蒂?莫非还是让她留在你府上,享受着你给的荣华富贵?”“……”慕容临顿时无言以对,他的确没有处理掉白梓柔,再怎么说,她也和他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更何况……“惜寒,梓柔她是你妹妹,更何况,当年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听到这话,白惜寒更加被激怒,她被绑走之前已经明明白白的说出了真相,原来,慕容临根本就不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对她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还是说……白惜寒眸光微暗,突然想到了什么,白梓柔在那次流产手术之后,因为还未恢复完就急着上蹿下跳把罪名安到自己身上,好像落下了病根,现在也一直未能有孕。

慕容临说过,让她把孩子打掉,算是补偿白梓柔,莫非,他现在还在打着孩子的主意?一想到这儿,白惜寒心中阵阵寒气涌上,这男人,究竟有多狠,一次不够,竟然还要次次将她和她腹中的胎儿赶尽杀绝!“慕容临,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是想把我弄回去,再找人打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做梦!”慕容临看着白惜寒那仇恨的目光,“我怎么会这么想?惜寒,你冷静一点!”白惜寒根本就不相信慕容临所说的话,他对白梓柔究竟有多在乎,她都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的,他曾经的在乎,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如今却轻描淡写的来一句冷静,要她怎么冷静?“哦?那慕容少帅打算如何,是把白梓柔赶出去,让我回去?你不是说过,她受不得刺激,如果她哪天看到了我的肚子受了刺激,这个责任,谁担得起?”慕容临被她尖锐的语气问倒了,白梓柔现在的确在慕容家,但他已经很久不曾找过她,甚至,对她十分冷淡。

经过这次的生离死别,他已经明白,他对白梓柔的感情,是感激,是怜惜,但唯独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

而白惜寒,才是那个住进他心里的女人。

“惜寒,我会好好地处理她的事,你现在在这里也并不安,我带你回去。”“不需要!”白惜寒听到他这样说,表情却愈发的抗拒,“这里很好,至少,不会有人那我出去做人质,不会有人逼我喝堕胎药,不会有人假惺惺的说会救我,却用大炮炸毁了一切,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惜寒记起当初的一幕幕,从那天起,她就对慕容府上的一切产生了极大地恐惧,她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又被关在了那样的地方,绝望而无助的祈求着上天开眼……“当时,我没有想过放弃你,只不过遇到了意外,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动了,如果我知道的话,死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做。”慕容临心疼的看着白惜寒那泛红的眼睛,她身上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让他的心好似被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从不是个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脱的人,他现在想的是把白惜寒带回去,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地弥补当初的过错,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没有你的命令,谁敢调用军火?”慕容临的辩白停在白惜寒耳中,简直像是一个笑话,她以为的慕容临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没想到,他竟然连做错事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她以前爱上他,究竟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这样的男人,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这种骗人的鬼话,还是留给白梓柔听吧……少帅夫人的宝座,她已经想要很久了,我现在就让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准心情好了,连所谓的病也都好了。”白惜寒却已经没了纠缠的力气,过往的一切,只是想起就已经让她痛苦不堪,让她再去那个高高的墙院里,她恐怕一天都过不下去。

说着,白惜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那天在硝烟中她被呛坏了嗓子,加上连日来营养不良,现在她的身体实在是差得很,情绪一旦激动,就很容易引发咳嗽呕吐。

“你没事吧?”慕容临原本怕刺激白惜寒,一直是远远地保持着距离,看到她突然难受的弯着腰咳嗽起来,顾不得太多一把冲了过去,把那纤细瘦弱的身体抱在了怀里,“你这是怎么了?”“放开!”白惜寒死命地挣扎着,白珺一直在听着白惜寒说话,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被白家捧在掌心的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不光是守活寡,还有强迫她堕胎,把她送给那些叛军……他到底哪来的脸继续纠缠白惜寒?“别假惺惺的过来装模作样,慕容临你如果想让有什么怒气,对着我来,冲一个女人用尽这种下作手段,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完,两个男人便打了起来。

慕容临知道白珺的心思不正,对白惜寒有其他想法,本就怒火中烧,见他竟然主动上来挑衅,简直是在找打,也不客气,一拳一脚地招呼上去。

白珺虽然也是人高马大,但即便努力抵抗,却也不是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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