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跳好了。来,给所有同事做个示范嘛。”

众人听了,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这一桌。李乐永也望向我们这边,然后他绕开椅子径直向我们这边稳步走来。

我的心砰砰乱跳起来。他越走越近,我浑身像被无形的网绳束缚住一般竟不能动,感觉喉咙像着了火一般。

他在向我走来,这豪华的宴会厅,周围的众人都隐去,仿佛那些背叛、争吵统统都不存在了,他还是那个俯下身递来冰淇淋的男子,我还是那个看见他就脸红心跳的女孩。黑夜的海边,他搂着我轻轻漫步。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层层白色的浪花翻卷上来又退下去……

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了,我只看见他向我走来。

他走到我身旁优雅地一伸手,一只细白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里。他们相视微微一笑,轻轻地滑入舞池。

我呆呆地坐着,看他和Vivian在舞池里轻轻地摆动,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直到腮边一片冰凉我才醒过来。

赵芭比凑过来,我赶紧抹抹自己的脸。芭比酸溜溜地说:“我还以为他来请你跳舞呢。”周围的人看看我又看看舞池里优美摆动的那一对,唧唧喳喳的声音四起。脸上像被谁甩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地疼。

我觉得我应该走了。

一个声音响起:“能请你跳个舞吗?”赵芭比惊跳起来:“万先生。”

万先生正略微欠身伸过来他的手,他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偷偷地缠绕上我。受宠若惊地把手放在他的手里,我能感到他稳稳地托住我。他轻轻一拉我,我随他走向了舞池。

万先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领结饱满。棱角分明的下巴被修剪得很好看的胡须包围着。虽然早已年近六十却仍然身姿挺拔,青松一样挺立着。他一只手托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腰上,随着他用力或放松,我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人们的目光随着我们这一对旋转,时而伴随着一阵交头接耳。

万先生不说话,目光认真地望向前方,仿佛把部精力都放在舞步上。但是他一定知道我的感激。因为他的挽救,我没有丢脸丢到地上。

我真想把头轻轻靠在他挺括礼服衬着的胸上。他微白的鬓边就在我眼前。

“你跳得不错,身体协调性也很好。”他柔声说。他这样的人,公司里人人对他俯首贴耳。而他却能细心地注意到我刚刚被拒绝的尴尬,并且为我及时化解。

“谢谢。”我的道谢有两重含义。一抬眼,却看见另外一对。Vivian依在李乐永的臂弯里,嘴边有极力克制住的笑容,李乐永带着她轻轻旋转着,时而低头对她说着什么,她抿嘴一笑。

舞曲结束,万先生把我送回座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失神,为什么这舞曲如此短暂,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和他共舞一曲。

顷刻,李乐永也把Vivian送回桌边来,然后转身离去。

小周带着满面温柔的笑容向我们这边走来,走近芭比时他的腰弯了下来,手也伸了出来。然而芭比却无视那只伸出来的手而霍然站起,快步向李乐永的背影走去。小周愣住了,直眼看着赵芭比走向了李乐永。

“李总,能请您跳舞吗?”芭比说。

李乐永旁边的万先生正要落座,听见赵芭比的邀约,动作略微停顿一下,然后坐下说:“去呀去呀,咱们公司的这些人就是太严肃了,要多跟下属联络一下感情。芭比,你今天很漂亮嘛。”

赵芭比笑得花枝乱颤,被李乐永带着走向了舞池。小周看着她,咬着嘴唇。

“MayI?”我的身边也伸过来一只手,白色的皮肤上隐隐有金色的汗毛。是Radford,跟John一起来的产品技术总监。

慌乱中我想拒绝,但是那只手执着地伸着,我犹豫着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Radford是地道的美国人,有金色的头发和碧蓝的眼珠。眼睛清澈地像没有眼仁似的。四十多岁了还像小伙子一样锻炼。听芭比说他每天早上5点起床去健身房。我的手放在他的肩头能感到衣服下肌肉的隆起和硬实。

“Idon’tlikedancing。”步入舞池的时候,他说。我脑子一乱,组织不了英文句子。只好对他报之一笑。他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我恍惚听见“cookies”、“tarts”和“soup”之类的词,猜他在评论今晚的餐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假装听懂了似地间歇点头说“yes”。

他的话渐渐停止了,脸上浮起笑容。我脸烧得厉害,知道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送我回座位时,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屁股。我浑身一紧,身体僵硬地坐回了座位。Radford对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走了。

一阵烟味飘了过来。外面说说笑笑的两个人走了进来,是秦冠和Billy。两个人应该是在外面抽烟回来。秦冠拍了一下Billy的肩膀就笑着走开。Billy往椅子上一倒,四肢瘫软着,嘴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这两个人前一段时间还在开会时怒目相向,现在就变得这么好了?

Billy的眼睛四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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