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正妃柳扶月又因为落入湖中危在旦夕。莫久臣若是不亲自看看什么情况,还真以为他能够如此忍气吞声!

“有人想放火烧死本王的新娘,阻止本王成婚。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久臣目光如冰,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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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穆长萦思索了半天终于自顾自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首先,谁敢烧她穆长萦!

穆长萦,吉地定远将军嫡女,虽然定远将军不过是个五品武将,但穆家一直驻守东北边境吉地,维护一方治安,抵御外敌侵略,是南商不可或缺的重要驻守,就连朝廷也要给几分薄面,谁敢动她!而且穆长萦是受莫帝圣旨赐婚奉命嫁入煦王府,虽说是妾,但也是权倾朝野莫久臣的妾,是谁都能招惹的吗?还死在了出嫁前夜,这不是打莫久臣的脸吗?

其次,谁敢让这具身体的主人柳扶月坠湖!

她可是三品大臣柳家的女儿,还是莫久臣的正妻,堂堂正正的煦王妃,谁敢疏忽?

所以,思绪敏感的穆长萦立刻就意识到,这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简直——

穆长萦打了个大大的哈气——不简单——

夜色降临,穆长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睡了个好觉,许是有了劫后余生的安心,这才让她卸下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好好的休息。可是她面临的问题依旧不少,煦王府以及这具身体就是最大的问题。

“小姐,您睡好了吗?”

穆长萦转过头去就看到胖乎乎的小姑娘,她记得白天见到她的时候,小姑娘自称桃溪,她又叫柳扶月为小姐,想来就是柳扶月陪嫁的娘家丫头。而且看她紧张哭泣的小模样,应该与柳扶月关系非常好,至少是主仆情深。

“桃溪?”穆长萦试着叫小姑娘的名字。

桃溪以为自家小姐终于缓过劲儿来,坐在床边连连点头:“是桃溪是桃溪,您清醒一些了?”

“······”

穆长萦抬手想要坐起来,桃溪见状立刻伸手来扶,帮助她靠着身后的软垫坐起来。

“很抱歉,桃溪。”穆长萦决定暂时先不能够向桃溪自爆身份,她现在的脑子非常混,找不到头绪前她只能先借用柳扶月的身子:“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混乱。”

桃溪摇头:“没关系。大夫说了,小姐落水很有可能受到惊吓影响记忆。这个没关系,您可以慢慢恢复的。”

若是柳扶月能够回来那就太好了,可是现在——

穆长萦低头看着比自己还要纤细白皙柔软的手指,这是属于柳扶月的身子,她现在只能借用了。

桃溪心疼的和遗憾的样子立刻显露出来,后悔道:“早知道,昨天夜里奴婢肯定不会听小姐的话让你一个人出去。”

穆长萦敏锐的听出桃溪说出的几个字。

落水,昨夜,独自一人出去。这些都应该与柳扶月突然灵魂消失了有关。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穆长萦只能顺着说:“是谁将我救出来的?”

“是南侍卫。”

南侍卫?应该就是桃溪说的莫久臣的心腹侍卫南旧亭了吧。

桃溪没有看出自家小姐脸上的疑惑,继续说:“昨夜鸿胪寺大火,南侍卫本应该是跟着王爷去救火的。可是他却将您抱回来,您浑身湿漉漉的,听南侍卫解释才知道您落水了。”

穆长萦迅速归拢消息。既然这个姓南的是应该跟着莫久臣去鸿胪寺的,就说明这个侍卫应该是很受莫久臣的信任。而且他中途还能够去救柳扶月,可以说明他被莫久臣安排来守护柳扶月,莫久臣很信任南旧亭,信任到可以将王妃的性命交给他。

这个南侍卫在煦王府中应该很有地位。

穆长萦掩饰自己对南侍卫的不熟悉,装作诧异:“鸿胪寺大火?”

桃溪点头:“嗯。听说是鸿胪寺西院大火,本来要嫁入咱们王府做艺羽夫人的吉地穆家小姐在大火里丧生了。”

“丧生?嘶——”穆长萦一个激动扯痛了头上的伤口。

桃溪见到连忙关切:“小姐,没事吧?”

穆长萦摇头,比起伤口痛她更担心自己怎么就被确认丧生了!

“确定丧生?昨晚没有人将我——她救出来吗?”

桃溪说:“具体的情况奴婢不清楚。早上听回来的府兵说,鸿胪寺的大火烧了一夜,整个西院连排的房屋全部烧毁。昨晚住在西院的所有人没有一人逃生出来。”

“悉数烧死?”穆长萦不可置信。西院的人不仅有送她出嫁的定远军将士,还有前来迎接的煦王府府兵,竟然全部烧死!

桃溪不确定的说:“说是尸体遍地,这两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确认尸体。这件事直接影响咱们煦王府,圣上大怒,要煦王爷亲自去查真相。所以煦王爷才不得不暂时放下小姐,没有及时过来看望。”

桃溪一边说着一边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她可是担心自家小姐因为煦王爷没有看望落水险些失去性命的她,让自家小姐不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次可是要好好与煦王一起生活,夫妻二人千万不能有隔阂才是。

只是桃溪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变成了昨夜被烧死的穆长萦。穆长萦才不在乎什么夫妻关系,她在乎的只有鸿胪寺的那场大火。

穆长萦想了又想,说:“这个穆——长萦怎么说也是煦王府未过门的夫人,她的意外死亡必须重视才是。”

桃溪说:“的确如此。如今府上的侧妃和两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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