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若有朝一日还能见面,那时我希望你也把你的事情告诉我。”

苏佑陵闻言盯着徐筱,徐筱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准备上前去揪他。

苏佑陵微微颔首:“一定。”

徐筱愣在了原地,终究是没揪那一下。

“啊。”

远处马六和掌柜儿子的方向传出动静,是掌柜儿子的吼叫声,徐筱下意识就想拔刀过去,苏佑陵按住了她的拔刀的手。

“看来有结果了,我们来打个赌?”

徐筱面色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苏佑陵满不在乎,哼着小曲先行一步。

“那就不赌呗,反正十赌九输。”

等苏佑陵和徐筱来到空地,原本绑马六的那棵树上早已不见了马六的踪影,只剩下地上一摊粗绳。掌柜儿子一个人瘫坐在原地。眸子里的感情很复杂。

他没能刺出那一刀,这是恨自己怯懦?亦或是如释重负?

徐筱和苏佑陵两人见此的反应很是值得玩味。

徐筱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眼角瞥向苏佑陵,他很想看看苏佑陵会是何种表情。

苏佑陵没有任何表情,但对于徐筱而言此时的苏佑陵没有任何表情恰恰是最奇怪的表情,仿佛他早已知道是何种结果。苏佑陵走了过去拍了拍与他同龄少年的肩膀轻声劝慰。

“这种选择,也是一种勇气,你不必在意。”

徐筱不明白为什么苏佑陵表现的如此自然,这几天相处,徐筱多少都能明白苏佑陵是那种懒得做,但既然做了一定要做绝的性子。他就这么放过了马六?她不怕马六去报官或是找勘隐司?

苏佑陵当然怕,他躲了很多年,逃了很多年,也背上了很多条命。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冒任何一丝风险,哪怕这个风险极小。

但是放跑马六和不让他冒风险并不冲突,仅此而已。

鹿不食狼,狼食鹿。

人不欺人,被人欺。

想要一直打胜仗,怎可能兵不血刃?

说到底,我负天下人实不可为,但天下人若负我当如何?

不过一杆秤,这头添二两,那头减半斤。天下人皆在这添添减减中活着,以此来勉强保证这杆秤的平衡。

秤的名字叫命途,筹码称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