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对不起。”我眼圈有些红,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没用。

“对不起管用的话要我干吗?”月饼挺了挺腰板,“快按照我说的做,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完整了整衣服,准备开门。

我系上红绳,铜铃摆在神门穴,到船舱东南角面对舱壁站好。我突然觉得,我像是犯了错误,被月饼罚站面壁思过,这时候我居然能想到这些,都哪儿跟哪儿啊!

“吱呀……”开门的声音。

“咦?”月饼奇怪地喊了一声,显然是开了门之后,完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接着是细弱蚊蝇的对话声。

看来没有出现什么棺材里面冒出僵尸,和月饼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倒像是老友相会。我竖着耳朵使劲听,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

这种感觉就像心里面塞了个毛桃,痒得难受。我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反正看一眼估计月饼也不知道,这样对着一面空墙实在是憋屈得很。再说万一进来个什么东西比月饼厉害,把丫干掉再偷偷摸摸走到我身后,那岂不是更可怕的事情。

我为这个想回头看看的借口心里有点小羞愧,倒是很快就决定,死也做个明白鬼。这么想着,我猛地回过了头。

这个时候,无论我看到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唯独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什么也没看见!

舱门大开,廊灯光芒映进,在地面上投射出长长的门框形状。可是月饼却不见了!

刚才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为什么没有人了呢?那敲门的又会是谁?

我傻了。

有什么事情比一个人在你转身之后凭空消失更让你觉得恐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