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瑾下手狠。

一巴掌下去,白绾绾的脸顿时红肿了,留下一个巴掌印。

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绾绾不敢再偷奸耍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实实在在的往自己脸上扇。

期间有好几次,白绾绾险些吐血,被白晓瑾一句话逼得咽了下去。

“在灵堂见血可是大不敬的,妹妹别冲撞了爷爷。”

一百巴掌下去,貌美的脸肿成了猪头。

白绾绾昏迷过去!

白绾绾被抬了下去,白晓瑾才满意微笑,大方得体冲众人说道。

“让各位看笑话了,现在,继续祭拜。”

墙头。

青安隔着远远看着,都忍不住吸了口寒气。

“女人还真是可怕,还好殿下您有先见之明,不打算娶这个女人。不然太子府肯定得鸡犬不宁。”

“鸡犬不宁?”沈景行一笑,寻味的说道,“好像还有点意思。”

“啊?”

青安小脸刷白刷白。

吓得赶紧问,“殿下,您该不会对这白二小姐有兴趣吧?”

“没兴趣。”

“没兴趣您还不走?”

“闲着也是闲着,当看戏了。”

放陛下的鸽子都放了一个时辰了。

闲个屁啊!

青安忍不住腹诽。

正要说话,下面祭拜已经结束,白晓瑾回了屋。

转眼,身边的主子已经没了影,只留下一句话。

“走吧,没意思。”

从灵堂离开,白晓瑾径直回了院子。

刚进屋,白长鹤身边的贴身小厮李越赶

了过来。

“二小姐,老爷有事要见你。”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白晓瑾没做停留,跟着李越去了书房。

刚踏进去,就看见了满屋狼藉,看样子,白长鹤已经发过脾气了。

她刚走进去,白长鹤抓起桌上砚台,狠狠砸了过去。

白晓瑾灵巧的侧身避开。

从空中撒下的墨,没有一滴溅在她身上。

轻慢的继续朝着里面走去,“爹找我来,要是就为了发脾气,我就先走了。”

“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看见白晓瑾一尘不染的样子,衬得自己倒像是个跳梁小丑,白长鹤怒意更烈,要不是京师这么多人还盯着白府,恨不得将她处之而后快。

见白晓瑾不动。

白长鹤猛地一脚朝着她膝盖踹去。

白晓瑾吃痛的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摔下去。

她眸子冰冷,冷冷瞧着白长鹤。

“女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爹想要我跪,好歹给我定个罪名吧?”

“罪名?你刚回白府,罚了你娘,打了你妹妹,闹得白家乌烟瘴气,扰得你爷爷死不安宁,还需要给你定罪?”

白晓瑾冷笑一声,“她们陷害我,我是有什么做得不对吗?还是说,你想和当年一样,包庇他们?”

“对了,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没有娘,更没有妹妹。”

白长鹤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你少在我面前狡辩,别以为你能说会道,我

就拿你没办法。”

“当着外人,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这白家,还是我说了算!”

“你马上出去当着所有人宣布,主动放弃继承权,否则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客气!”

白晓瑾明了一笑。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白家家产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别说是全部家产,就是一砖一瓦,她都不会让白长鹤拿了去。

她永远记得,当初她才五岁,大冷的冬天,被郑氏扔进结了薄冰的池塘里,他就冷眼看着,不管不顾。

还有她六岁那年,被一群下人殴打,他正好路过,她哭着求他,抱着他的腿,被他一脚踢开。

这些,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刻在了骨子里。

还有当初她娘亲的事,如若不是白长鹤在背后推波助澜,郑氏凭一己之力,又怎么能把她娘亲害到这般地步?

白长鹤,从来不是她爹。

她不杀了他,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

没想到白晓瑾半点不给面子,白长鹤脸都变了色,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比彩虹还好看。

“你最好想清楚了,要是不老老实实把白家交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晓瑾讥讽的挑了挑唇。

“不客气?我倒想知道你能怎样对我不客气,像当年对我娘一样?”

“你还在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跟我记仇?那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自作自受跟别人男人苟

且,我又怎么会……”

“哐!”

白晓瑾抽出白长鹤案桌后的剑,一个闪身,把剑尖抵在了他喉间。

轻薄的声音透着杀意,“你再说我娘半个不是试试?”

白长鹤嗓子里的话硬生生卡了回去。

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把剑收回去!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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