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的海船,或者是惊涛骇浪,或者是风平浪静,只要是这一艘海船能够平安的抵达岸边,让船上的人不至于落到海里,那就是最后的胜利,可是现在呢?

许栀的心慢慢的往下落,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自己乘坐的这艘船后面要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气,每一个冷不丁的冒出来的人,都有可能会将自己乘坐的船凿穿了,所以,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如果宗承平真的是抱着目的跟郑媛媛交往呢?

许栀又开始考虑这个问题,跟郑媛媛一般大的小姑娘,大部分已经定下了亲事,郑媛媛在很多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她从小没有亲生母亲,跟着祖母长大,却又随着兄长被自己的父亲过继出去,在很多掌家夫人看来,郑媛媛不是很合适的儿媳妇的人选,但是,她却又真真实实的出身名门。

许栀一直想要给郑媛媛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人,也能够好好的待她的人成亲,可是现在,发现郑媛媛好像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许栀心里又多了几分的胆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栀才能够体会到家中长辈们的心情,原来给自己这些孩子们找婆家或者是找岳家,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仅仅是要考虑对方跟自己是不是一个阵营,别到时候亲家没结成倒是结了仇家。

许栀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的笑了笑,又想到现在还不知道郑媛媛现在怎么想的,自己却在这边半夜不睡觉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切待到白英找人把事情打听清楚了,自己再好好的问一下郑媛媛的想法,万一宗承平真的是抱着什么目的过来的,还得考虑怎么将这件事情给郑媛媛带来的伤害降低到最低,这个小姑娘,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总不能在亲事上面再被人这么坑一下子。

一直到三更天,许栀才睡好了,第二日郑媛媛开心的过来跟许栀吃了早饭之后就去平西侯府给郑老夫人磕头。

郑老夫人看到两个人过来,很是高兴,她开春的时候病了一场,好悬没过去了,听郑媛媛说当时幸亏侯爷在家,让家里的管事拿着帖子去太医院请了太医院的院正过来帮着诊治的,如果当时平西侯爷不在家,就凭着小陈氏,估计也不愿意半夜去给请大夫,这郑老夫人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两说呢。

郑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说话都带着喘呢,笑眯眯的说:“阿栀啊,真没想到你回来了呢,伯源现在好不好?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给我生个重孙呢?”

许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伯祖母,相公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回来看望您老人家,他让我给您老人家带了礼物回来呢,您好好的保重,再过三两年的,我跟伯源就能给您老人家生个重孙了,到时候还得请伯祖母帮着看顾一二才是呢。”

郑老夫人听到还要三两年的时间,有些担忧的说:“唉,人老了,有今日没明日的,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你们在外面不容易,都要好好的才是。”

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小陈氏得了信带着郑云云过来,许栀见过之后,发现小陈氏跟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看起来老了很多,又说了几句话,许栀跟郑媛媛就告辞回去。

坐在炕上,郑媛媛沐在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里,暖融融的,不由得闭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嫂子,你回来真好,你回来了,我觉得喘口气都是甜的。”

许栀笑着说:“是吗?这次我在京城要待一段时间呢,咱们好不容易在一处了,好好的待着,来的时候,你哥哥说你也到了要说亲事的时候了,最多再过三两年的就嫁人了,嫁了人想要再像现在一样在一处待着也是不容易呢。”

听到亲事,嫁人,郑媛媛不由得想到那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人,脸一下子就红了,许栀见了,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感觉,郑媛媛应该是已经陷进去了。

心里一个劲的哀叹,嘴里却是跟郑媛媛闲话家常,左右自己在京城还要再待一段时间呢,宗承平的事情自己处理不好不还有许家呢吗,许栀不由得起了不服之心,就不信自己解决不好这事了。

郑媛媛开心的跟许栀八卦平西侯府的事情,最近府里最大的事情莫过于郑云云的亲事了,郑伯云被平西侯爷送到江南的书院去读书了,听说那贴身伺候的都不让跟着,但凡是洗衣整理都得自己动手,小陈氏已经哭了好几场的鼻子,只可惜这次平西侯爷下了狠心,平西侯府百年家业总不能就这么败在不肖子孙手里,现在受点罪算什么,总好过日后全家被下了大狱受得罪厉害吧。

郑媛媛叽叽咯咯的说:“哎,嫂子,你不知道,京城那些贵妇现在都不待见咱们这位伯娘呢,听说上次咱们这位温良贤淑的伯娘带着郑云云去参加花会的时候,看中了一个什么伯府的嫡次子,想要结亲,结果人家吓得当即就带着孩子走了,弄得咱们这伯娘下不来台,最后灰头土脸的就回来了呢,幸好啊,我跟哥哥是被他们过继出来的,要不然,咱们现在要跟着他们一起成为这京城的笑柄呢。”

小陈氏此人,温柔小意,却是为人小气,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她的出身,还有当初让正室的两个嫡出的儿女过继出去,就被京城很多人家所诟病,这样的人家,谁家敢跟他们结亲?

许栀想到看到郑云云一脸的愁容,想了想,说:“郑云云比你小了半年多吧,媛媛,你对你的亲事有什么要求吗?”

看到郑媛媛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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