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你哥哥放下,要回京城来了呢。”

郑媛媛高兴的把许栀的信又拿出来看了看一遍,笑着说:“那可不,嫂子信上说了,这次回来是为了推广他们的竹纸呢,我嫂子这个人,还真是能折腾呢,都把竹纸给折腾出来了。”

沈明婉想着现在已经在大梁境内开办的那么多家的慈幼院,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能折腾,要不然咱们两个也不会见面,更不会成为好朋友。”

郑媛媛点了点头,说:“这个倒是真的,明婉姐姐,我的事情还得请你替我跟嫂子好好说说才是呢。”

沈明婉想到郑媛媛嘴里的这个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媛媛啊,你要想清楚,成亲可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呢,是两个家族甚至是两个势力之间的事情,现在京城不是很安稳,我是怕有人会拿着你的亲事做文章。”

郑媛媛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他会骗我,明婉姐姐,嫂子回来了你只要在一边帮我劝一劝就是了,左右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嫂子跟哥哥要不同意,我也不能就这么跟人家成亲不是?”

郑媛媛前些日子从京郊回京城的时候,马车坏在了半路,正好遇到成国公府宗家的人,他自己介绍说是宗家三房的长子,叫宗承平。郑媛媛对于京城这么多人家的情况自然是认真的打听过,知道成国公府宗家三房的长子是庶长子,是当年他们家三房的夫人成亲之后七年都无所出才停了一个通房的汤药生下来的,后来没多久,三房的夫人竟然怀上了孩子,这个庶长子就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帮着把马车给修好了,还一路护送郑媛媛回了家,回家之后郑媛媛对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庶长子起了几分的兴趣,就派人去细细的打听了来

宗承平的嫡母是因为自己无所出才允许这个庶长子生下来的,后来有了自己的嫡子,这个庶长子就成了宗承平嫡母心里的一根刺,哪里想要这个孩子能好好的成长呢?

宗承平的生母生下来之后,人就没了,小小的孩子在后宅之中生存不易,也是因为如此,很小宗承平就主动提出来,帮着自己的父亲打理家中的庶务,也是因为如此,宗承平看起来比起同龄人多了几分的沉稳。

沈明婉的庄子跟宗家的庄子离得近,又是因为是春播时节,郑媛媛在去沈明婉庄子上的路上又见过宗承平几次,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悉了起来,说话多了,郑媛媛就感觉自己跟这个人挺有的聊的,慢慢的两个人之间就多了那么一点的暧昧,郑媛媛就动了结亲的念头。

郑媛媛谁都没敢说,只跟沈明婉说了,还再三的拜托沈明婉不要跟自己的嫂子说。

沈明婉其实很不看好郑媛媛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且不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就说这成国公府,是个老牌的国公府了,能够一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家中子弟多么出息,靠的是识时务,善钻营。

京城中很多人瞧不上这家子,说他们就是墙头上的草,顺风倒,京城之中有名望的人家都不想跟这宗家结亲,郑媛媛现在虽然不是侯府中的姑娘了,可很多人都知道,这郑家姑娘靠着兄嫂,也是能结一门极好的亲事,别说是成国公府了,就是别的国公府中的嫡子,也是能够说上一说的,可是她竟然看上了一个破落国公府的庶长子。

接到许栀的信,郑媛媛心里高兴,却又很是忐忑,她很害怕会因为自己的任性给兄嫂带来麻烦,却是很想要为了自己的心任性一回,一个人就能在这个世上活那么几十年呢,总得做那么几件让自己心里痛快的事情出来,才能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遭了。

郑媛媛坐了马车去通州接人,站在码头远远的看到快要驶过来的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已经快要两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兄嫂了,淼州的形势不好,郑伯源跟许栀都不愿意她过去,后来郑伯源去了吕州,吕州更是不安生,京城里暗潮涌动,万一有人用郑媛媛做文章,那个时候就是想要后悔都找不到地方,所以,许栀一直给郑媛媛来信,让她千万要稳住心神,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情,这样在圣上面前有几分的脸面,旁人就是想要动她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住梁承帝的怒火。

这对姑嫂,见了面之后自然是执手相看泪眼,许栀看着又长高了很多的小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咱们媛媛都长成大姑娘了呢,你看,都比我还要高了。”

郑媛媛抹了把眼泪,说:“嫂嫂,我也就是个子长了一些,别的可没有什么长进呢,王嬷嬷还说我比起嫂子可是差的远了。”

许栀拉着郑媛媛的手,一边往码头上早就停好的马车上走,一边说:“这是王嬷嬷自谦了,你比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利索多了呢,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我路过明婉姐姐的庄子,先去她那边走一趟,吃过午饭再回京城,你是随着我一起回京城呢还是继续留在庄子上?”

郑媛媛挽着许栀的胳膊,把头靠在许栀的肩膀上,说:“自然是随着嫂嫂你走了,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

许栀看着有些耍无赖的小姑子,无奈的笑了笑,笑完了有觉得有些心酸,这个姑娘打小没了娘,小时候就是想要撒娇都不知道找谁,也就是这几年,跟自己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两个人笑着闹着的,也会跟自己撒撒娇。

到沈明婉的庄子上的时候,沈明婉已经做好了午饭,就等着许栀开了开席,三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到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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