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生孩子,有这个功夫,多干点事不好吗?”

许荛笑着说:“成家立业呀,讲究的是个先成家再立业。”

张兆慈说:“你们那些在实验室忙活到三十岁都还没有结婚的同学们,真要放到这里,那就是怪人了,许棣呀,遇到合适的姑娘,咱们还是趁早定下来的好,哪怕是先不结婚呢,要不然就找个比你小七八岁的,等到人家成年了,再跟你结婚,这样正正好的。”

许棣说:“这事先别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找个什么样子的,等我先帮着我爹把这些粮食还有蔬菜弄明白了再说吧。”

许荛说:“这才是正事呀,你们俩不知道,为了推广这个小麦,我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呢,我甚至在李主簿钱县丞面前立了军令状呢,我现在就盼着今年老天爷赏脸,风调雨顺的,能够让老百姓多收点粮食。”

许棣说:“我觉得也不能光靠天吃饭,县里的经济得抓,村里的基本农田设施还是得建设,看看附近有什么河呀,湖呀,咱们是不是找合适的地方建个水库,也不用太大了,真要遇到干旱的时候,还能放点水,给下游的庄稼浇浇水。”

许荛说:“我跟李主簿他们商量过这个事情的,就是手里没钱,什么都做不起来。”

许棣说:“爹,您跟我透个底,对这河西县有什么规划?”

许荛喝了口茶,说:“我让你三舅大批量的往这边运送茶叶,为的就是要重开互市,再就是,我请世子给你三舅弄了几张盐引,以后还要往这边送盐,这些都是草原上急需的东西,北狄皇庭这几年一直在休养生息,每年也仅仅只是小股的贼寇过来叩边,我跟世子都估摸着,后面应该会有大动作,而咱们河西,是距离北狄王庭最近的一个县城,无论如何,平日里一定要储备足够的粮食,兵器,以及药品。”

许棣说:“爹,重开互市是好事,但是您也得有足够的能够让草原上的人心甘情愿过来与您交换的东西呀。”

许荛说:“这两样就是好东西,世子是想要跟一些小部落换战马,我是想要换一些羊毛羊绒,咱们给纺成线,再给织成毛毯卖到南边去,这不就是钱吗?”

张兆慈想到那些轻便保暖的羊绒衫,说:“这个好,这个到了京城一定会有市场的,要不然咱们就用这些羊毛线或者是羊绒给做成衣服去卖,还有那些手套啊,帽子啊,做的好看一些还愁没有人来买吗?”

许荛笑着说:“想法都是好的想法,就是纺线的工匠不好找啊,那羊毛跟羊绒可不是很容易就能够变成各种颜色的毛线绒线,又得洗,又得染的,我跟世子找了几个工匠过来,都研究了一年多了,还没有个结果出来呢。”

许棣看着目光灼灼的父母,叹了口气,说:“爹呀,娘呀,我就是个研究生物工程的,能帮着我爹种庄稼,种蔬菜,那还是因为我当年对这个感兴趣,跟着一位农学院的师兄去人家试验田待过几天,我真不是全能的。”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要到这里来,我先把那烧水泥的,烧玻璃的法子给记下来,别的先不管,最起码咱们自己家里先用上啊。”

许荛说:“有钱难买早知道啊,这要是知道要到这里来,我平时就多跟那些去我们学校进修的领导们好好的聊一聊,聊一聊他们主政一方平时都是做什么的,哪里像现在一样,我三观已经定型了,想要施展抱负吧,还得接受一些我不认同的理念,最起码得跟我的同僚们能够打成一片,我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真的是有些困难啊。”

许棣笑呵呵的说:“爹,您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呢,哪里是五十多岁呀。”

许荛说:“我几岁你不清楚吗?唉,真是头疼呀。”

张兆慈说:“我也觉得是有些为难你了,老许呀,可我们又帮不上你什么忙。”

许荛说:“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要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呢,因为世子咱们来这边挺好的。”

许棣说:“还真是因为我妈咱们才来的这边呀?”

许荛点了点头,说:“上次赵公公带着人来的时候,有一位吏部的,原来就认识,他偷着跟我说的,说原本我是要留京的,是靖北侯府的人出了力,我才来的这边,其实我们这一批,没有几个去富庶的地方做地方主官的,有些去了好些的地方,都是去做同知,有的甚至是去做县丞,主簿,这可都是进士呢。”

张兆慈说:“其实我觉得咱们在这边挺好的,虽说跟草原就隔着一个雁门关,但是雁门关易守难攻,还有卫家军驻守再此,真要有什么战事发生,咱们直接往东边的山上一躲就没事了。”

许荛说:“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做好自己的手头的事情,我已经跟三弟说了,请他帮忙打听羊毛线的处理方法,估计等下次回来就能给我带信来了吧。”

张兆枳没有自己来,他给许荛送了信来的,随信的还有几个处理羊毛羊绒的方子,听说有的还是从番邦带回来的。

许荛对这个很是上心,赶紧把方子给世子那边送过去,几个工匠都在将军府的一个偏院里面试验呢,接过方子之后,加班加点的,硬是织出来很是细腻柔软的羊毛线羊绒线。

都是原色的,现在还不能给这些毛线上色,大家也是开心的不得了,特别是张兆慈,已经是三月了,硬是用一晚上的时间给许栀织了一条羊绒的围巾,那织围巾的棒针还是许荛帮着用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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