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把家眷从老家接过来,因为如此,这边其实跟河西县城差不多的热闹。

张兆慈很是好奇的看着车窗外卖面的景致,对许荛说:“这边比起县城来也没差了哪里去啊,我看两个地方离得也不是很远呢,要不然就跟世子说一下,中间再盖一些房子,把两个地方接起来,然后再把城墙建的高大一些,也挺好的。”

许荛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容易,谁不想啊,还不是卡在一个钱字上面吗?这要有了钱,这边早就给建起来了。”

张兆慈说:“你们当父母官的不就是要带着自己的百姓发家致富的吗?这就是你的本职工作,我看你整天在县衙里面坐着喝茶也是够清心的。”

许荛挠了挠自己的头,说:“你以为当一个好的父母官容易吗?我这一过来,两眼一抹黑的,什么情况都不摸,我不得先把基本情况了解清楚了再说吗?等我把府衙里面的资料都看完了,我就开始去下面走一走,看一看,我得把基本情况都摸清楚了才能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带着我的百姓们发家致富,你说对不对?”

张兆慈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一个大夫,我哪里清楚你这些事情啊。”

许荛看到等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还有张兆慈看的许栀,笑着摸了摸许栀的头发,说:“咱们说话声音不好太大了,太大了吓着咱们小九怎么办?”

许棣有些无语的扭头看窗外的风景,自己的爹娘,自从来到这里,怎么感觉越来越幼稚了呢,就为了一点小小的事情也能理论半天,曾经的那些优雅真的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啊。

靖北侯世子回府休养了几天之后,又赶紧回来了,这里是边关重镇,主帅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靖北侯世子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张兆慈看到世子,先是端详了脸上的气色,等到了内院,这才这才坐下给世子评了脉,说:“世子恢复的挺好,还是得好好的修养,不要仗着年轻,不拿着身体当回事。”

世子还没有成亲,所以偌大的将军府就住着世子还有几个长随以及世仆,这次负责帮着世子招待许家一家人的是靖北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一位老嬷嬷,姓沈,据说是老夫人当年陪嫁的丫鬟,成亲之后就做了老夫人院子里管事的嬷嬷,她的儿孙都在卫家军里面效力。

沈嬷嬷一个劲的给张兆慈道谢,张兆慈笑着说:“您别客气了,我们一家三口也是被你们救了的,咱们家刚搬过来,很多事情还摸不着头绪,还有很多要仰仗世子的,沈嬷嬷,我这是头一次自己当家作主的,哪里做的不对了,您可不要怪罪。”

沈嬷嬷很是喜欢张兆慈的洒脱利索,笑着说:“哪里哪里。”

世子跟许荛简单的见礼之后,对张兆慈说:“许夫人,我对于您处理伤口的手法很感兴趣,我们这边有好些的军医,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能过来给指点一下啊。”

张兆慈听了,看了看许荛,许荛也看张兆慈,两口子没想到世子竟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大梁王朝虽然对女子没有很多的约束,但是一些基本的规矩该守还是要守的,要不然,张兆慈是张家学医天分最高的人,学的一身的医术,不也是不能够外出行医吗?就连府里人病了,张兆慈也不出手给救治。

世子看许家两口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很无理,有些尴尬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伤口,府里的大夫看了之后,说如果不是当初处置得法,给用针线缝合了,指不定会怎么样的,所以,我想了很久,觉得您这一身的医术,如果能够用到我们身上,那就好了,我们平时作战,都是一些外伤,有些就是因为处理的不行,活活的流血流死了。”

张兆慈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忍,但是许荛不开口,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是一个劲的瞅许荛。

许荛有心要答应下来,但是又想到现在社会对于女子的苛刻,有些为难的说:“世子,内人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她是个妇道人家,这样抛头露面的不合适。”

世子说:“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我不让许夫人去军营里面,我在这将军府里面弄个院子,就当作是许夫人授课的地方,我让那几位军医过来,有许夫人给授课,您放心,我不让他们出去说这件事情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许荛只能是答应下来,张兆慈想到又能够重操自己喜欢的职业,心里高兴的不行,脸上就露出形容。

沈嬷嬷给张兆慈行了一个福礼,张兆慈赶紧回礼,说:“当不得嬷嬷的大礼。”

沈嬷嬷别看是卫家老夫人的管事嬷嬷,因为她的儿子还有孙子一直在卫家军效力,有品级,所以沈嬷嬷现在身上已经有了五品孺人的品级,张兆慈现在可还是一个白身呢。

沈嬷嬷说:“您医术超群,能不藏私,把这医术教给军营里面的军医,以后咱们的将士就能多很多的保障,这个礼,不多。”

张兆慈说:“您别这样说,我别的又不会,直会这个,还不能拿出来现一现,世子现在给我了这样一个机会,也是让我能有个发挥的地方,我还得好好的谢谢世子呢。”

中午在将军府吃的饭,饭后许家就被将军府的人送回县衙后面的宅子里面。

许荛回去之后就去了前衙,张兆慈带着许栀跟许棣,再加上路嬷嬷,四个人就坐在正房西边的宴息处。

许棣不喜欢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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