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茶艺风格很喜欢加盐……嘛,所以晋唐时期的茶,与其说是茶,还不如说是一种没有肉味的肉骨茶。

在张嘉师心中微微叫苦之际,吕公看了一眼张嘉师放在旁边的那把长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以及惋惜。

他激动是因为他从这把剑以及张嘉师现在的装扮上,想到了张嘉师的身份也许是非富则贵。能够佩戴这么长的长剑者,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而且,吕公当然清楚佩剑规格有限制这样的事情,很明显,这个青年有着更让人吃惊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个应该是喝不惯茶的人身上,看到了一丝他难以体会的气质。

而让吕公惋惜的是,他们家并没有合适的女孩子了。长子吕泽的大女儿年纪跟鲁元相仿,明显就不是用来笼络对方的合适人选。

而且很明显,旁边的那个流露出高贵气质的少女,跟这个年轻人的关系匪浅。

毕竟在自己心上人旁边露出一幅小女人态度,这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张嘉师假如知道了吕公的想法,说不定会直接对着这个一言不发的闷骚老头子,直接伸出一个中指。

而且你能忍受一个经常无故掐人的母老虎吗?

张嘉师对于赢玥涟的怨念可不是一般的深,甚至可比深海汪洋。

……

等了一会,吕公终于说话了:“这位先生,老朽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姓张吧?”

“是的,吕公,此乃张某之姓。”张嘉师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吕公:“不知道吕公有何事情?”

(秦朝或者是先秦有男用氏女用姓的说法,但是此书不作此考虑。而且,说是姓氏区分,那么为何战国末期出生的人没有这样的说法?比如说刘邦以及项羽,都是只有明确记载姓名而不记载氏。很明显,姓氏一说在秦朝甚至是战国末期已经不再流行。至于秦始皇嬴政的赢姓赵氏来源,有可能是一种流传的记载习惯,事实上在当时已经进行了姓氏合一这样的名字记录方式。)

张嘉师很清楚,与其说是吕公避祸,还不如说是在老家单县被人知道了吕公事实上跟吕不韦有一定的亲戚关系,才会跑到沛县来避难。

嘛,现在的始皇帝对于吕不韦的怨念有多深,恐怕他对赢玥涟的怨念与之相比,完就是残月对酷日,根本没有可比性。

再者,吕雉这个少妇虽然已经回去后面的房子,但是张嘉师明显就感觉到一种让他很不自在的眼神。

好吧,张嘉师已经打定主意,不愿意跟吕家有过多的牵扯。

尽管吕后真的很漂亮,但是,有些事情对于张嘉师而言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吕公则是呵呵一下,他抚摸了一下自己下颌的斑白胡须,缓缓说道:“张先生救了鲁元的性命,老朽可是非常感激啊,要是有可能的话,张先生可否在老朽的陋宅盘桓一二?”

张嘉师差点没有将自己的茶叶末子喷出来,他急忙举起已经喝完了的陶杯,缓缓说道:“吕公,张某还有事情在身,这个……恐怕恕难从命。”

“哦?”吕公听到了张嘉师的这句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吕释之说道:“释之,拿出五十镒作为谢仪。”

“是,父亲。”吕释之站起来,向张嘉师拱了拱手,意思就是说他先失陪一下之后,缓缓地从偏门离开了大厅。

五十镒有多少?张嘉师在之前可能没有个准数,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按照一镒的最低换算价值而言,五十镒就等同于二十五万文半两钱,估计那些拉钱的的车都得要数以十辆才行。

一文秦半两钱重八克,二十五万文秦半两重量就有两百万克,也就是两千公斤,一辆牛车拉个两百公斤,都要十辆,

可以说,吕公家财万贯,并不是传说。

而张嘉师在听到了吕公的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对方给了谢礼,那么他也不用吕家欠他什么人情了。

于是张嘉师轻松地对吕公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既然吕公如此厚赐,张某就厚颜接受。长者赐,故不敢辞。”

“呵呵呵呵,张先生太客气了,老朽虽然不才,一生赚下的家财不多,也就维持温饱。但是老朽自认为,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够有老朽的魄力。”吕公说出了这句让张嘉师觉得对方是在说实话的事情。

因为要不是有吕家的倾力相助,不要说历史上的那位汉高祖,光是一开始的沛县起义,刘邦能够能聚集到这些人马以及装备,估计都非常非常悬。

所以张嘉师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吕公说道:“吕公客气了,依张某来看,吕公的风骨堪称陶朱公第二。”

“先生过誉了。”对着张嘉师的这记堪称超必杀的拍马屁攻击,吕公可以说非常开怀。

摸了摸胡须,显得悠然自若的吕公,再次看着张嘉师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惋惜:

“唉,要是当年能够遇到此人,娥姁又怎么会受苦?”

事实上,就连张嘉师都不知道,吕公在将吕雉许配给刘邦之后,也曾后悔过。当然,这样的事情他也只好打掉的牙齿和泪吞。

张嘉师当然不知道吕公的“龌蹉”想法,要是知道了,张嘉师绝对会被他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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