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浩是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学的是建筑工程专业,大学四年间,刘永浩除了打游戏就是看小说,专业知识几乎没怎么学习。

快毕业的时候,书架上的二十几本专业书籍,还是崭新崭新的,连名字都没有写上去,更别提翻阅了,最后这些每一本都价值五十元以上的书籍,都以一本两块钱,便宜了收废品的小贩。

至于四年里的每一次考试,刘永浩不是抄同桌的试卷,就是找人替考,幸好这所三流大学,管的很松,刘永浩又是送礼,又是请客吃饭,求爷爷告奶奶的,千辛万苦总算混到了毕业证。

拿着盖着公章的毕业证,刘永浩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感慨万千的说道:“终于不用去办假证了。”

在大学的时候,刘永浩就听说,大学里学的东西到社会上根本就没什么用,只要能混到毕业证,就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可是等到走出校门,真正开始找工作的时候,刘永浩有些傻眼了,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别说不会使用水准仪,经纬仪,连基本的施工图纸,他都看不懂,简直比工地上搬砖的小工都不如。

当找工作面试的时候,刘永浩拿着施工平面图,满头大汗,那上面鬼画符一般,都什么跟什么啊,到了这个时候,刘永浩才有些后悔当初在学校里,真应该好好学习下专业知识的。

刘永浩看着图纸就懵了,傻乎乎的看了半天,那个带着比啤酒瓶底还要厚的眼镜的面试官,皱着眉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喊下一位的时候。

刘永浩一咬牙一跺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指着图纸就开始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等他唾沫横飞,说了十几分钟后,面试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说到:“请问你的识图这门课,是跟着哪位高人学习的?”

刘永浩愣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乱说一通,都蒙对了不成,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能把图纸上,窗户说成是门,圆钢说成螺纹钢,明明是悬挑梁说成是柱子,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面试官揶揄的笑道。

“哈哈……”后面的求职者都哈哈大笑,有的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啊!”刘永浩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现在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自然而然的,刘永浩也就没有得到这份工作,后来又去试了五六家单位,人家不是嫌他的学校不好,不是名牌大学,就是嫌他专业知识不好,刘永浩处处碰壁,最后万般无奈,托一个远方亲戚的关系,才进入了大发建筑集团,在河涧区的一处建筑工地上实习。

半年的实习期间,一个月只有一千块的生活费,这样的工资,别说谈女朋友,买房结婚了,就连他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都市白领们估计都在空调屋里昏昏欲睡,而刘永浩正穿着小背心,顶着烈日暴晒,在楼顶上,跟着黄师傅放线。

天太热了,刘永浩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下都湿透了,蹲在地上,牵着墨绳,随着黄师傅的指挥,不断地放线,时不时的,头上的汗珠就会流进眼睛里,使得双眼都很难受,特别是脖子上漏出来的部位,被烈日晒得脱皮了,再被汗水一蛰,火辣辣的痛。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刘永浩擦了一把汗,有些沮丧的喃喃道。

工地上,小学毕业的木工赵晓,一天都能赚三百了,而刘永浩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生了吧,一个月才一千块,这让刘永浩心里很是不爽,想着当初还不如不上大学,跟着村里的张叔学木工得了,四年时间,也能攒下来一二十万,够在农村老家盖套房子了。

“小刘,愣什么呢?快点弹线,工期赶得那么紧,咱们赶紧放完线,你没看到木工已经进场支模板了吗。”操作着仪器的黄师傅吼道。

“好的师傅,等放完线,我请您去喝冰镇啤酒。”虽然心里很不爽,刘永浩仍然满脸笑容的说到。

虽然出校门才不到三个月,刘永浩已经成熟了很多,也知道了,到了工地上,想要师傅教你点真本事,就得低眉顺眼的求着人家。

黄师傅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但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里,还是流漏出些许不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他才不会干呢,一些关键点,还是要留一手的,这样才会显出他的重要性,老板也就更加看重他,才会给他每个月一万五的高工资。

正当刘永浩蹲在地上弹线的时候,头顶上的塔吊,吊着一捆钢管,摇摇晃晃的转了过来。

“呼!”一阵风吹来,刘永浩感觉浑身凉快,神清气爽,正准备喝口白开水的时候,就听见周围有人在大喊:“啊!不好!掉下来了!”

刘永浩心里一惊,还没站起身来,就看到一根三米长的钢管,从天而降,就像是锋利的标枪一般,笔直的穿透了离刘永浩两米外,正在支模板木工的脑袋。

那木工正是赵晓,今年只有二十一岁,比刘永浩还要小一岁,平日里,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听赵晓说,家里给他介绍了对象,他准备等这个工程结束了,就回老家结婚呢,可是现在赵晓却被钢管被钢管从头顶直接穿透了,就跟个大羊肉串一样,钉在还有些湿润的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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