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厅黑压压的是人,围着一张桌子在哗啦啦地打麻将,站着的坐着的,几乎人手一根烟,弄得里面乌烟瘴气。

周小乔站在门口脸色沉了沉,里头有人看见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大多人漠不关心地又转回去看桌面,只有一个人打了声招呼,“小桥回来啦。”

那态度自然得仿佛这里是他家,而周小桥不过是租了他家一个房客。

打招呼的是个青年,是她堂婶娘家那边的侄子,真要算起来,周小桥也是要叫一声表哥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堂婶知道她今天中午不回来就开了她家的门,让这位所谓表哥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朋友在这里打麻将。

周小桥沉默地从这群人中穿过,走到后厅,后厅和前厅中间隔着楼梯和浴室,比前厅小一半,只有五六平米的样子,一般用作厨房,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格局。

路过浴室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呼吸,才缓缓抬步继续往里走。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穿得很多的短发小姑娘守在灶台前,煤气灶上正煮着一个浅黄色的高压锅,顶上黑色的限压阀一圈圈欢快地嗞嗞转着,白气不断飘出来,一起飘出来的还有米饭的香味。

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碗,用手指从碗里沾点自来水,时不时甩几滴水在高压锅上,从水滴蒸发的速度来判断饭是否熟了。一边还把手捂在高压锅上方取暖,缩缩脖子跺跺脚,显然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