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淙元已经跨步进去,屋内也有一片安静,拂冬轻轻地打着扇子,屋内并没有很凉爽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闷热,这种闷热让郑淙元的心一下子忐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唯一撑着他不退缩的是倔强。

&ep;&ep;事情总要有解决的法子,他不应该因为居南一而惩罚自己,更惩罚念如。

&ep;&ep;他要居南一那样的心思动也别动。

&ep;&ep;拂冬没注意门口的动静,娘娘已经睡着了,今日午间太热,因为冰少,娘娘睡的就更不好,所以并没怎么睡,所以晚间睡的比较早。

&ep;&ep;外面虽然嘈杂,但是有规律的声音,加上娘娘月份大了,渴睡。

&ep;&ep;拂冬并没有回头,是念夏来换她的时候了,她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扇子,背上已经上了一层粘粘的汗,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也不抬头就将手里的扇子递了过去。

&ep;&ep;“轻点声,娘娘睡熟了,你看着点灯火。”拂冬说着,“你轻点。”

&ep;&ep;拂冬见的手里的扇子被接了过去,这才站起身,猛然见身后念夏的身影高了许多,接着就看到郑淙元,愣在了原地。

&ep;&ep;郑淙元挥挥手,让拂冬下去。

&ep;&ep;拂冬来不及去顾及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退开一步,让了出去,慢慢地朝着门口退去,见一同跟着进来的其金其羽。

&ep;&ep;再见面,其金、其羽有些感叹地,仿佛沧海桑田一般,没有了往日的没心没肺,不等拂冬开口,也一同跟着拂冬退了出去。

&ep;&ep;屋内的声音与月色慢慢地跟着沉了下来,这是郑淙元将近三个月来第一次再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此时床上的人睡的很熟,绸缎的睡衣露出半截胳膊,被子老老实实地盖住了全身,朦胧之中看不出什么。

&ep;&ep;郑淙元的脸色一瞬间柔和了,仿佛过不去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心,但坐在了这里,一瞬间所有的都变得不重要,心仿佛回到了胸膛之内。

&ep;&ep;郑淙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哪怕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也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了归宿一般。

&ep;&ep;云娘在门口恨不得进去,怎么能让皇上单独在里面,万一娘娘醒了,两人再言语不合,发生点争执什么的。

&ep;&ep;若是平时,云娘恨不得皇上能来,可是现在,云娘心里却不愿意皇上来的,只等着娘娘能够顺利生下孩子才好。

&ep;&ep;缘更站在一侧,若有所思,云娘立刻靠近缘更,急于表达自己的紧张。

&ep;&ep;“麽麽,不必着急,你看他们。”缘更示意云娘看其金其羽两人,两人虽然站在殿外,但是神情放松,并不紧张。

&ep;&ep;云娘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上前一步,就紧挨着其金其羽,万一屋内发生些什么,她总不至于比其金其羽进去的慢。

&ep;&ep;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屋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片安静,只有风微微吹过树叶的哗啦声,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站在屋外的几人却丝毫睡意都没有,静静地陪着,直到半夜,屋内终于传来声响,接着门开了,云娘在看到郑淙元的一瞬间,心才落回了胸膛内。

&ep;&ep;似乎,郑淙元没有叫醒娘娘的意思,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朝外走去,云娘不敢不送,只能跟着向前走去。

&ep;&ep;郑淙元突然转身,云娘刚刚松了的那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紧张地连呼吸都不敢了。

&ep;&ep;郑淙元见只有云娘和拂冬两人,没有一个能经事的,但也如此了,只能看了一眼云娘。

&ep;&ep;云娘立刻跪下了行礼。

&ep;&ep;“就不必告诉娘娘,朕来过了。”郑淙元慢慢地开口。

&ep;&ep;云娘一愣,下一刻却只能连忙低头。

&ep;&ep;“是——”云娘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皇上和其金其羽的影子,云娘愣愣地看着黑暗,一瞬间失落与迷茫,皇上啊……

&ep;&ep;过了许久,云娘这才转过身,身后的拂冬也才跟着移动步子,云娘见此,知道刚才郑淙元的话拂冬也都听见了。

&ep;&ep;云娘觉得挺好,的确就不应该给娘娘任何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等一切……,等瓜熟蒂落了最好。

&ep;&ep;第二日一早,天色大晴,暑气还未上来,又有着微微的风,郑念如从一起床就觉得心情不错。

&ep;&ep;院子里的人依旧如常忙碌,一切似乎没变,但是一切似乎又有些不一样,郑念如说不出来,念夏已经端着一盆开着最盛的花进来。

&ep;&ep;“念夏,你瞧见娘娘的那一方绿绸丝帕子了吗?”拂冬找着东西,借口将念夏拉走,怕念夏一不小心说漏嘴。

&ep;&ep;晨元殿赏赐的东西依旧在早膳后来了,没有新意,但也是最好的东西,上辈子见过好东西的郑念如自然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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