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惠始料未及,惊讶的问道“李丞相为何无故请辞?”

李赫心平静气的回答“微臣此番讨伐勋育,感慨颇深。勋育军一向强悍,我军历来难以抗衡。然而,勋育国爆发了叛乱,我军才有机可乘,一举将其撂翻。正像老话说的那样,坚硬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只有内部稳定,才能外战不败。

微臣得太后、大王信任,有幸担任丞相多年;却不免受奸人猜忌。微臣正想急流勇退,对雍国是好事,对太后、大王是好事,对微臣也是好事。”

米惠犹豫半晌,说道“我诚意挽留,李丞相可愿回心转意,收回辞呈?”

李赫决然说道“微臣心意已决,请太后成。”

米惠沉吟片刻,说“既然李丞相请辞之心如此坚定,我也不勉强。只是,丞相大才,我依然需要你的臂助;我想另聘丞相其他要职,望丞相不要推脱。”

李赫“谢太后成,微臣谨遵太后安排。”

米惠又问道“李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推荐给我,接替丞相之位?”

李赫不假思索的回答“微臣推荐米涯米大人。”

米惠“为何?”

李赫“米涯大人胸怀宽广,微臣前番因为缴纳田租之事得罪了他,他也不与微臣为难。此番讨伐勋育国,他还能与微臣精诚合作,实属难得。而且,米涯广纳谏言,此次讨伐勋育国,多次听取属下的建议;此番大胜,米涯大人当记首功。其次,米涯大人在文臣武将中的风评也很好,深得百官、将士之心。最重要的是,米涯对太后、大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米惠大喜“我一向信赖米涯,就如爱卿所说,米涯确实是丞相的不二人选。”

两日后,米惠朝见百官,当庭宣布,李赫因健康原因,辞去丞相一职,转任御史大夫;并由米涯接任丞相之位。

一日,李赫对杜鹃说“杜鹃,明日我跟你去行馆,拜访蜀王殿下,可好?”杜鹃大喜,爽快应允。次日,李赫与杜鹃同行,装载着一大堆的衣帛绸缎,前去探访杜虏。

杜虏将李赫、杜鹃迎进大堂,寒暄了一番。三人坐定,李赫屏退众人,问杜虏“伯父来到宪央以后,可还舒适?”

杜虏“幸得太后、大王关照,一切皆好,老夫很满意。”

李赫“伯父来了以后,晚辈一直不得空,未能及早拜访,实在失礼,请伯父莫要怪罪。”

杜虏“李大人身居丞相要职,贵人多忙,不必牵挂老夫。老夫在这里一切安好,请李丞相不必担心。”

李赫点点头,说道“伯父这么说,晚辈宽慰了许多。如今,晚辈已经辞去丞相之职,转任御史大夫;这才得偿所愿,有空前来拜访伯父……伯父定居在此以后,可曾有其他人来拜访过?”

杜虏闪烁其词“老夫一介罪臣,没人来问罪,就很庆幸了;哪里还敢奢望别人来探望。”

李赫淡淡的说“没有吗,比如,司空智大人?”

杜虏一惊,手中茶杯不住颤抖起来,一时竟难以作答。李赫假装没看见,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递给杜虏,问“伯父,这是你的吗?”

杜虏接过玉佩一看,正是司空智从李赫家中搜出的那块。杜虏拿着玉佩,惊慌不知所言。李赫接着说“伯父的玉佩,不小心遗落在晚辈家中,却被司空智那个奸贼,当作谋反的信物搜出来。幸亏太后、大王明察秋毫,证实了晚辈的清白。不然,晚辈真是百口莫辩,死得冤枉。”

杜虏、杜鹃依然沉默。李赫自顾自的继续说“此事过后,晚辈就百思不得其解,这玉佩是怎么到我家里的?那封谋反信又是怎么回事?司空智又是怎么知道的?”说完,李赫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望着杜虏。

杜虏眼神闪烁,喃喃道“李大夫说的这些,老夫也不明白?”

李赫“晚辈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司空智那个奸人一手策划。”

杜虏低下头,说“老夫越发糊涂了,听说李大夫在豫国的时候,断案如神。如今,你跟我说这些,必然是已经看穿了此案的玄机,还请李大夫赐教?”

李赫望着杜虏,又望着杜鹃,说“赐教不敢当,只是想向伯父求证罢了。晚辈猜测,司空智先是找到伯父,出言恐吓,胁迫伯父写了一封假意与晚辈串通的谋反信,还一并夺走了这块玉佩。

然后,司空智寻了个机会,找到杜姑娘。司空智以伯父的性命安危威胁杜姑娘,逼其就范,让杜姑娘偷偷把这封信还这块玉佩藏到我的书房中。

随后,司空智就去太后面前诬告我,带人来抄家。司空智搜出玉佩与信件以后,一时大意,没有打开信件核对,就火急火燎的把我押送到太后那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伯父与杜姑娘不忍陷害晚辈,早就瞒着司空智,另外写了一封劝晚辈为太后、大王尽忠的家书,把先前那封谋反信偷偷掉包了。

拜伯父、杜姑娘所赐,晚辈才能侥幸保这条性命,司空智那个奸贼也终于自作自受,伏法身亡。”

李赫说完,众人沉默,大堂之上陷入一片死寂。许久,杜虏叹了口气,说道“李大夫果然明察秋毫,我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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