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响彻村庄,被惊醒的村民部出来看热闹。

候在村外的后援警车呜哇呜哇地开进来,同时查获所有代加工的家庭小作坊。

光头被人带走了,陈翼然检查了下,除了身上蹭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很快他又和黄冬冬、万佳云返回现场去帮忙。

好几户作风蛮横的村民不配合,男女老少都叫嚷着围聚在警车旁,想要聚众抵抗执法。

当地的警察在车下交涉劝说,态度不够强硬,说半天没有效果,两辆警车硬是被堵着动不了。对峙中,村民的气势越来越盛,有人直接上手,猛力拉他们的车门拍他们的窗,叫嚣着万佳云听不懂的当地话,甚者还有人拿来锤子榔头,想要砸车。

事态越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负责开车的黄冬冬试着硬往前踩了一点油门,车子蜗牛般地移动了一段,堵在车前的人怒火更盛,大喊“警察要杀人”。

“草……”黄冬冬到底不敢真得往前开,猛拍了一把方向盘。

面对外面乌泱泱的人头,副驾上的万佳云已经在打电话给齐达叫增援。这边电话还没打完,车身一震,就听见后面“砰”一声巨响,陈翼然甩上车门下车了。

黄冬冬有些无奈地骂了一句脏话,又跟万佳云说:“你在车上坐好了。”

随即也跟着陈翼然下了车。

……

凡是聚众闹事,总有一个领头人。

陈翼然和黄冬冬下车后,堵在车门边的几个人先后一愣,随即想要围拥上来。黄冬冬向来不是好说话的,一脸凶相,对几个想要动手的人丝毫不手软。

万佳云坐着车里,看了眼后座上被上了手铐的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又回过脸,看着陈翼然走到车头,一把拽下坐在车头上的男人。

男人身材精瘦,眼眶凹陷,手里拎着一把大锤头。他踉跄着下来,对陈翼然瞪起眼。

陈翼然看了眼警车盖上被锤子抡出的凹印,又看看他手上的锤子,“想袭警?”

男人大喊:“放人!不放人你们今天一个也不能走!”

陈翼然:“你说不能走就不能走,你特么犯法了知不知道,再喊一句,老子把你一把抓了。”

男人趁势大叫起来:“大伙听到没有!他说要把我们一起抓了!你们是警察吗?你把你的证件给我们看看!”

“对,把你的证件给我们看看!”

男女老少又通通叫起来,本地的两个警察也无法控制控制住局面,在对讲机里求助,结果有人一把夺过警察手里的对讲机。

这个动作无形中增长了闹事群众的气焰,他们有开始拍打、踢踹警车,要他们放人。

男人趁势想要袭击陈翼然,陈翼然避了一下,一把拉住他挥拳的手臂,一个用力,轻而易举就把他制伏在地。周围几个人一看动手了,随即都撕破脸上来帮忙。

坐在车里的万佳云早就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看见大家真的开始动手,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横就冲下了车。

陈翼然这边正和人对峙着,万佳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手里拿着黑色的警棍。毕竟是女性,几个村民还真的被她唬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两秒的功夫,很快就没人再在意她的性别,甚至还有粗蛮的中年妇女来抓她头发。

好在万佳云是练过的,普通的妇女还不是她的对手。她心想着大不了一起拼了,用警棍对抗起来。

陈翼然没想到她会下车,只觉得她在这添乱,想把她拉到旁边。结果偏偏有两个鸡贼的村民盯上了万佳云,想拉她过去做人质,逼警察放人。

万佳云一时摆脱不掉对方,陈翼然拽紧她,一脚朝男人肚子踹去。

这一踹并没与制止对方的计划,旋即又有人来拖万佳云。

抓人质的想法似乎很快得到了呼应,场面完失控了。

万佳云确实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吓坏了。可忽然间,拖拽她的陌生手臂松掉了。

面孔狰狞的男人不动了,身后的一群村民也不动了。

安静的不只是他们,还有黄冬冬和另外两名本地警察。

空气冷凝,万佳云屏息看着陈翼然,看着他用枪指着面前人的脸上,把黑洞洞的枪口紧顶在男人的面颊上。

男人条件反射地瘫软在地。

陈翼然紧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手臂沉下来,继续用枪对准地上的人,“再动她一下试试。”

不是每个民警都能配枪,出一次任务,仅有几只枪械。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可能拔枪,更不是随时可以拿枪去指“老百姓”的头。

不远处,黄冬冬咽了一下口水,走过来看了看万佳云,问她有没有事。万佳云轻微地摇摇头,两人继续看向陈翼然。

陈翼然举着枪,静静看着在场人,直至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

眼看着增援的人马终于赶到了,黄冬冬碰碰陈翼然胳膊,陈翼然像没事人一样收起枪。

黄冬冬立马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帮助控住场面。

大批穿着警服的同事赶来,现场形势翻转,大家一起开始抓闹事者。

万佳云也上前帮忙,谁想陈翼然却喝了她一声:“上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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