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寒假,万佳云是在浙江老家度过的。

过年前一个星期,方静终于从美国赶了回来。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是万佳云的继父陶明申。夫妻俩给万佳云带了很多礼物,有衣服、有包包,有首饰,还有万佳云从来没用过的化妆品。

妈妈说过了年她就17岁,要慢慢学会打扮自己。

过年的时候,家里每天都热热闹闹地聚了一大帮亲朋好友。万佳云的家是一个半山别墅区,平日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车辆的来去声,这几天一早一晚都有烟花爆竹响,平添了一分新年的喜气。

大年初三这天上午,家里又来了一帮老朋友,其中就包括吕政一家。大伙儿一来就说要看看家里的小女警,万佳云不好意思地从楼上房间下来,跟他们问好。

“干妈。”

“我看看呢,叮叮你这头发剪得,怎么都跟个小男生一样了。”吕政妈妈一头长卷发,年近五十,仍风姿绰约,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她早在万佳云出生时就认了她做干女儿。

“哇,叮叮你好酷。”另一个跟着家长来的女孩是万佳云的老朋友了,和万佳云一样大,去了新西兰上高中,这次刚回来。她有些羡慕地看着万佳云说,“你们学校都剪这么短?”

万佳云笑着点头。

站在一旁的吕政这才看着万佳云笑了笑,递给她新年礼物,“新年快乐,叮叮。”

万佳云接过礼物“谢谢小政哥哥。”

几个小辈齐齐交换礼物。

大人们瞧着这些聪明可爱的小辈皆满眼笑意。

中午吃完饭,一群大人在楼下喝着红酒叙他们的旧,小一辈们都挤在了楼上万佳云的房间。

大伙儿有些好奇地看了万佳云带回来的几套警校制服,新西兰女孩还调皮地戴了戴万佳云的警帽,向大家敬礼。

在场的两个男孩都发出了喝倒彩的嘘声。

四个孩子年龄相仿,近乎都从小一起长大,难得新年相聚,大家都很开心,一边舒服地打游戏玩手机,一边闲聊各自的生活近况。

万佳云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听着新西兰女孩讲办arty的事,手机一震,收到了一条短消息。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万佳云点开。

“中午跟我小舅舅喝了一点酒,差点喝醉了。还有,叮叮猫被我带回家了。”

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万佳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陈翼然的号码她没有拉黑,在学校就直接删掉了。

大年三十那一晚他给她发了第一条信息,是“对不起”三个字。

这条信息后,陈翼然似乎给自己找到了台阶,开始了厚脸皮精神。大年初一他又发来“新年快乐”四个字。

到了大年初二,也就是昨天,他的消息字数更多了一些。

“不要再生气了,上次是我脾气不好,你原谅我一次。昨天我爷爷问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我说交了,他让我带回去给他看,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他夸你长得可爱。”

这天下午,吕政临走前和万佳云单独聊了聊,问她有没有把那个男生的事告诉家里。万佳云只是摇头。

吕政说“你自己可以应付?”

“可以。”

吕政想了想,叮嘱她,“开学后不准再跟他搅和在一起,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告诉你妈妈了。”

万佳云沉默了一下,“我不会了。”

吕政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实在不想对家里人说,就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帮你。”

万佳云这才笑了下,“你忘了,我们是警校,他不敢。”

寒天腊月,春节时候下了一场大雪,雪完化完的时候新年基本也过完了。

陈翼然的这个新年过得非常无趣,年前在散打队一直训练到大年三十,然后就是跟着被父母逼着四处走亲戚。后面的几天总算清闲下来,他才得空跟自己的朋友聚一聚。

这天在杨园家,杨园跟他一起打游戏,杨园忽然问他,“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陈翼然“什么事?”

“你小女朋友的所有专业课都是满分,”杨园紧盯着电脑,手上迅速按着鼠标,“体能除外。”

陈翼然的反应显得很冷漠,继续玩游戏。

过了会儿,杨园看他没音,抽空朝他快速看了一眼,“你们现在怎么样,没分吧?”

陈翼然被他问得没了兴致,玩了两下就不玩了。

忽然被抛弃的杨园瞬间看着电脑叫起来,“我靠,你不掩护我,草……”

平生头一回,陈翼然难以面前之前发生的事。回想起那一天早上的冲突,感觉自己就像是着了魔,没有给她留台阶,更没给自己留台阶。他从没像那天一样对哪个女孩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样的失态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万佳云是自己唯一追求和承认的女友,她不该和他站在不同的战线。

自知理亏的陈翼然在跨年时忍不住给万佳云发了道歉信息。知道万佳云不会回,他还是每天给她发去一条。

越发陈翼然的脸皮就越厚,话也跟着多起来。

临到开学前的一天下午,陈翼然百无聊赖地在房间的躺椅上躺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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