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如何也寻找不到。”比尔语速飞快,一刻也不敢耽搁,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清楚楚。

慕容白闻言一时间好似失去了身力气,跌坐在石墩,双目黯淡,隐有泪光闪烁,口中喃喃道;“我的臻儿,我的徒儿,没想到仅仅十八年闭关,就恍如隔世。你大婚当日,还曾对为师说,待我出关成神,至少要为我添一个徒孙。而今徒孙有了,你却人在何方。”慕容白说至这里,声音颤抖,两行浊泪落下。悲痛袭心,一口鲜血喷出,顿时神色萎靡,身体一晃,险些踉跄倒地。

聂嗔见此,急忙上前扶住慕容白:“师公,我父王并未亡故,王府餐厅中,主位座椅上的命纹,还有生机。您老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慕容老哥,天宇虽说失踪,但却并未身死,学院内聂臻留下的命纹上也有生机弥漫,就连姜岚的命纹也是生机旺盛。想来这些年并未有太大危机。你要保重身体,争取早日化神,才有能力去寻找聂臻啊!”比尔在旁连连附和相劝

慕容白黯淡的双眼渐渐焕发神采,猛的站起,抬头望天高声道;“对,我要化神,唯有如此方能寻回我的徒儿。”

说罢低头看向搀扶自己的聂嗔,眼中渐渐露出慈祥,抬手摸了摸聂嗔的头,温声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如今该有一十七岁了吧!”

“父王为我起名聂嗔,今年正好十七岁。”聂嗔扶着慕容白落座,抹去眼角泪痕轻声答道

慕容白眼神一凝,神色变冷,将聂嗔按在石墩坐下,目光望向比尔,寒声道:“比尔贤弟,我徒孙,这些年过得如何?怎么一十七岁方才来此引渡,而且堂堂亲王世子,皇家贵胄为何衣着朴素,这青布褂子可不应穿在这孩子的身上。”

面对慕容白的森然的目光,比尔心底一颤,微微低下头,面对一位随时可以成神的存在,他不敢与之直视,实际上就算是十八年前,比尔对慕容白也是敬畏有加。

早在比尔刚刚成就纹力六重,被玛雅神教任命为副院长的时候,他身边这位慕容白就已经在副院长的位置上做了很多年,且早已达到纹力六重大圆满,只待时机一到就可化神而去。

当年闭关亦是为了突破桎梏,荣登神坛,若非今日星元濯凡池异变,提前出关,想来已是神明之尊,不过即使如此。

比尔观其气息恢弘浩瀚,双目神芒隐显,想来已是一只脚踏上了神坛,使得比尔对慕容白更加敬畏。

面对慕容白发问,比尔苦涩一笑,连忙说道;“慕容老哥,此事说来话长,当年那姜峰与聂臻的恩怨,你也知晓,聂臻失踪十七年,音信皆无,就连神教赐予的五龙斩,都已破碎,在不知道学院内聂臻命纹还有生机的情况下,这让皇室众人都以为聂臻身死在外,聂臻在帝都内有树敌颇多,在加上聂嗔幼时不能修行纹力且心智浑噩,故而姜峰对这孩子倍加苛责,就连一个铜子没留给王府,暗中派人部盗走。好在还有姜岚的母亲,时常劝诫姜峰,且偶尔接济一下,不然这孩子甚至会流落街头。乃至饿死荒野。”

慕容白闻知,自己徒孙竟然沦落至如此处境,顿时气得冷笑连连,眼中寒光爆射,怒笑道:“好个姜峰小儿,好个大德王朝,好个姜氏皇族。好个姜天德,枉你大德王朝立国十余万载,竟如此胸襟狭小,行此背义之事,欺凌我徒幼子,这笔账老夫定要好好的和你们算上一算。”

“聂嗔,你且安心在此修行,所受诸般欺辱苦楚,师公我定当给你讨回公道,那姜峰小儿我要他百倍还之。”慕容白盯着聂嗔,斩钉截铁道

之后又问道;“聂嗔是何人帮你恢复神智,为你改善体质,使你可修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