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放下茶杯,眼露赞赏之色,微笑道:“引渡时,唤出一百零八颗星辰淬体,实为稀世俊杰也!”

“去吧!去吧!”

“回去方塔一层凝聚元力,淬炼肉身,以期早日印下命纹。”

克邪,莫邪深施一礼,躬身告退,转身向山下走去,路过星元濯凡池时,看向仍身在其中聂嗔,两人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聂嗔在池水中,气定神闲,双目炯炯有神,并无一丝昏厥之相,亦未引来星辰淬体,法则丝线投入天灵。

只是平静的盘膝坐在池水中,神清目明,恬淡安然,看着克邪与莫野,嘴角挂起微笑,向着两人轻轻点头:“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克邪,莫邪一阵惊讶,对视一样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思议之色。

两人带着惊异中,一脸茫然的向山下走去。

在克邪兄妹下山之后,那老者起身,走到池边,眼露奇异之芒;“老夫修行至今也有千余个年头了,今日方知何为虎父无犬子。”

“这少年不愧是聂臻的儿子,却是同样不凡,惊世之姿,让人艳羡。”

“你无须引渡,便可修行纹力,不过你多年疯癫,这肉身却有杂质太多,俗气太重,还须洗髓伐毛,重新淬炼,方可臻至圆满。”老者说罢,抬手一挥,星斗池顿时沸腾不息,天空骤显三百六十五颗主星,又有八万四千颗副星出浮现而出。

围绕着星元濯凡池缓缓转动,周天星斗显化,播洒星辉,浓郁的星光化作实质,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匹练,顺着聂嗔天灵进入身体,淬炼体内杂质。

这是老者再次低头看向聂嗔,突然面色一凝,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暗道;“淬炼杂质最是痛苦,十之八九,都是因承受不住剧痛而晕厥过去,就算是意志极坚者,也会青筋暴露,颤栗不止,可这聂嗔,居然面色平静,双目清明,不见一丝痛苦之色,这是为何?”

聂嗔在池中,平静的看着空中星斗运转,若有所思,在方才这漫天星斗投下星光入体之时,聂嗔出现一刹那的剧痛,却被体内玉骨一震之下散发出的玄奥气息,化去剧痛。

剧痛消失,聂嗔抬头看向,天空星斗,其运转轨迹,玄奥莫测,依稀间感觉好似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看着漫天的星斗运转,聂嗔眼中露出迷茫,心神渐渐沉迷其中。

池边老者见聂嗔,心神沉迷于天空星斗阵法中,开口一声低喝;“谨守灵台,感悟法则。”

老者一声低喝,犹如暮鼓晨钟,隆隆回荡,聂嗔警醒,急忙收敛心神,闭目凝神感悟法则。

虽然闭上双目,却‘看见’浓郁的元力,分作五色,成云雾状,密布四周,意念一动,只见众多黑黄二色元力云涌而来,没入聂嗔肉身。

其中黑色元力,时而轻柔如薄纱,似少女玉手温柔抚摸,慢慢融入体内,时而激荡澎湃,似浪涛扑面而来,汹涌入体,却是水元力彰显其变幻莫测之能。

在水元力涌入聂嗔体内之时,土元力亦不让贤,掀起漫天黄尘,于同时涌向聂嗔,浑厚凝重,夯实博大,如一方大岳迎面撞来,在临近聂嗔时,又轰然崩溃,化作浓重的尘雾,笼罩聂嗔,缓缓融入聂嗔体内。

水土两系元力,进入聂嗔体内后,急剧收缩,在下腹丹田位置,凝聚成两粒黑黄二色丹丸,相互围绕,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周,便引来周遭水土两系元力,沸腾疯狂涌向聂嗔。

星斗濯尘池边的苍首老者,沉默的望着聂嗔,眼露阵阵惊异之芒,心中默道:“周天星斗齐曜,元气种灵,引动元气暴动,蜂拥入体,这孩子与他父亲一样,都是绝代天资,旷世无双之人,不……他比聂臻的资质还高,聂臻当年不过是风属性元气种灵,而这孩子竟然是水土双属性元气种灵。当为万古奇才啊,且看他能感应到什么法则。是否会再次让我惊讶。”

在老者暗默时,天空星斗不在旋转,而是缓缓移动排列成一座星桥。

在漫天星辰构架星桥完成时,聂嗔身体缓缓腾空而起,踏上星桥瞬间睁开双目,慢慢踱步直至星桥尽头。没入一片虚无之中。

看到这一幕,老者眼中惊异急速转变为震惊,同时露出浓浓的疑惑,难以抑制的惊声呼喝道:“斗母泉异变,这怎么可能!”

星元濯尘池又称斗母泉,是巴蒂尔学院的引渡之地,亦是罗天星云能量源泉。乃是整座方塔最重要的地方。故而由两位副院长终年驻留镇守。

星元濯尘池异变,亘古未有之事。

比尔自从担任副院长一职以来,镇守这星元濯尘池已有几千年之久,引渡无数凡子入道,从未生变。

这星元濯尘池若是稍有差池,玛雅神教震怒,自己万劫不复不说,同时也背负上了万古罪名。今日突现如此异象,叫比尔怎能不惊。

就在星元濯尘池惊现异象之时,星斗池边,另一间始终封闭的木屋,轰然打开,其内一个皓首老人,急速飞出,停至池边,眼眸之中情绪繁杂,有激动,有感怀,有惊喜,有赞赏,亦有浓重化不开的思念。身体微微颤抖的盯着渐渐聂嗔消失的虚无处。

水土两系元力在聂嗔丹田内凝聚成丹丸,成太极状旋转,在运转一周天后,聂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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