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所以直接轻轻的嗯了一声。

“陛下,我觉得你这个气的不值,而且还是非常不值,属下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而气。”

这个时候南竹先生不知道是变戏法还是怎么回事,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天雁羽毛制作的羽扇,在哪有一下每一下的摇着。

“哦?说说,为什么说我不值得生气?难到你不知道中央军的战斗力吗?”

“哈哈...陛下你多虑了,那个战斗力是以前不代表现在,你顾虑的是以前的战斗力,所以我才说陛下您不值得生气。”

“嗯?”

听到南竹先生的话,永德皱起眉头。

“陛下,在以前第一军团没有发生变动之前,那么是皇朝的直属中央军团,骁勇善战这个不假,不但你认可,我也认可。”

“但是当永利那个叛贼发动政变以后,第一军团就逃离了近20万人,原本的60万人已经锐减到40万人。只不过随后的时间就更搞笑了。”

“随后永利派遣第一军团去攻打只有几十万人镇守的卫城,愣是攻击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打下来,最后损兵折将不说,关键军都反叛了,你说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看到永德在认真的听着,所以南竹先生马不停蹄的接着说道“经过这一次叛变以后,我想任何一个君主,都不可能继续完整的保留第一军团的建制。”

“哦?先生的意思是永纯会重新打散整编?”

听到这里,永德是听出点道道来了!

“不是会,而且是必须会,陛下你想想,你如果是永纯,你会不打散第一军团吗?你会容忍一个叛军在你睡榻旁边守护着吗?”

听到这句话,永德刚才还皱着的眉头淡淡的开始舒缓起来。

“所以以臣之愚见,永纯一定会将原本逃离第一军团的将士再一次编入第一军团,在重新打散,加入征收来的新兵和城卫军。”

“这样形成一个新的军团或者两个军团,那样就可以有效的避免了再次临阵倒戈的事情发生,但是也是因为这样,埋下了祸根。”

“祸根?先生你倒是把我说糊涂了,人家这样整编以后,就算战斗力有所下降,也不至于埋下祸根吧?”

此时永德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南竹先生。

“哈哈...陛下你肤浅了,是,光从表面上看,永德重新整编是解决了忠诚问题,但是却忽略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融合问题。”

“我们姑且不谈这次打散重新整编那些个原本的团长会不会生出抵触的情绪,单单就新编入进来的团长就压根融入不到这些团长的圈子里面。”

“这个就是祸根,平时不打仗训练的时候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一旦到打仗的时候,需要军团有效配合的时候,因为团长的不和,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所以我才说,如果你为了第一军团生气是不值得的,这个看上去颇具战斗力的军团,最后一定是毁在了永纯自己的手里。”

“最后永纯会不会因为这个第一军团而死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南竹先生说完,永德顿时开怀大笑,因为第一军团叛变的消息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其实这个南竹先生不知道的是,最后永纯跟永德短兵交接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祸根导致的大败,最后因为后方的揭竿而起,导致永纯的不归路。

而从这一分析就不难看出,南竹先生的确是存在真才实学的,而南竹先生也是永德破了泗水城以后主动投诚而来,成为永德身边的幕僚。

然而南竹先生分析的这个祸根,永纯自己心里压根不知道,现在他还沉浸在不断的好消息带来的快感之中。压根就没有继续去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爆发的根本原因还是原第一军团的团长,必定这些人一起出生入司,可谓是生死兄弟,要不然也不敢直接杀了苟建进行叛逃。

而就因为第一军团的根正苗红,所以这些团长在整编以后,眼高于顶,压根看不起那些郡兵和城卫军,认为那些人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而相反,对那些补充第一军团的新兵,这些团长到是照顾有佳,也正是这个原由,才如南竹先生说的那样,埋下了一个致命的祸根。